古浩清点点头道:“我赌一千两蝶衣不过就是上去亮个像。”
古浩远淡淡的接过话道:“我也赌一千两蝶衣没胜算。”蝶衣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不过该了解的也还是比较清楚,至少古家人都知道蝶衣好像对家事都不这么擅长,而擅长的则是他们所缺乏的。
边上的古浩影挑眉道:“全部都是赌蝶衣不会赢,又没有另外一方,这个有什么好赌的。”边说边也看向古皓然。
古皓然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个老jian巨猾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淡淡的道:“凡事别太说的肯定,我就赌蝶衣赢。”
古浩名顿时道:“一赔十。”
古皓然二话不说点头道:“一赔十就一赔十,来多少我照单全收。”
话音一落方琉云早找来纸笔笑眯眯的道:“来,来,我做庄,快点下定,今天我家小六是血xing上来了,机不可失啊,我先下一千两。”顿时古浩影等齐齐都围了上去,连青柔玲静等都笑眯眯的下定,明知道这是个赚古皓然钱的机会,谁会放过呢。
古皓然心里自然清楚蝶衣是不会赢的,不过既然大家能开这种玩笑,自然是真的把蝶衣看作是自家的亲人,就如对自己一般没有半点其他心态,所以才会这般玩笑,自己为蝶衣高兴还来不及,输点钱有什么打紧。
在说古家人这边闹哄哄的下定离手,舞台上被选中的十个女子却已经都上了去,只见蝶衣一身青衫虽然颜色恶俗,不过那清冷的气质却盖过了一切,站在舞台上冷淡的扫视过众人,众人不觉犹如掉在冰雪之地一般,一股通透的清凉滋味侵满全身,在这炎炎夏日不由甚是舒慡。
凉棚里的红净见周围围观的人都一脸花痴的望着主子,不由暗自好笑,这些人只知道现在通体生寒舒服,却忘了要是冬天被这么一望,还不知道会yīn寒到什么程度,果然是只看美色不知危险的人。
舞台上备下十张桌子,上面丝绸早已经放置好,各色丝线也架在每一桌子的身旁,此时香已经点起,其他九个架子上的女子已经飞针引线的开始行动起来,蝶衣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丝绸和丝线,动也不动的任由她们摆放在一旁,兴步冷淡的观看起边上九人的刺绣起来。
凉棚中的人先是寂静的望着蝶衣,此时见蝶衣既不下台也不下针,居然悠闲的看起别人的刺绣来,古浩扬不由赞叹道:“好沉的住气,就这气定神闲的气概,那是边上那些平凡女子可比的。”
方琉云单手支着下颚笑眯眯的道:“我家的儿媳妇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真正是我的蝶衣好啊,看看,越看蝶衣越好。”
边上的古震难得的开口道:“荣rǔ不惊,这点小六却差之远亦。”生死都不能让蝶衣动容了,一个小小的比试那能让她在意。
古皓然抬头望着舞台上的蝶衣,见蝶衣平淡的看着身边九个人的刺绣,对边上阵阵低语和围观的人的小声议论,根本听而不闻,或许连听都没有听进去,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蝶衣自有她处理的手段和办法,刚才为她担心,怕她会觉得不适实在是多虑了,泰山崩与眼前而面色不动,这才是他的蝶衣。
蝶衣缓缓的看着其他九人的刺绣,看了一圈后便站在自己的桌子边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古皓然,古皓然当即一个灿烂的笑脸迎上,无声的对她述说着什么,蝶衣见古皓然说完方扫了眼边上笑呵呵的古浩扬等人,拿她打赌,也许并不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位参加比试的女子都随着主席台上的男子走上了主席台,对着十位裁判拿出她们刚才完成的刺绣。
这世刺绣大多都没有完成,有的不过只有一个莲花的轮廓,有的还只绣了一个花瓣,有的方绣出陪衬的布景,不过针法的严密,构思的严谨,和手艺的高低匆匆一观也还是能明了七八分的。
蝶衣照旧被排在最后一个,几个裁判看完前面九位的作品,都齐齐朝蝶衣着来,蝶衣空着一双手冷漠的回望。
“这个,这位夫人所完成的刺绣图呢?是不是忘在下面了?”虽然说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裁判,不过终究是男人,那个能美色当前问的出厉声的话话,见蝶衣漠然站在原地,当头的裁判不由软声细语问道。
蝶衣扫了眼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她的十个裁判,淡淡的走上前,一直垂左两侧的双手突然同时动了,只见寒光快速的在眼前跳跃,沙沙的轻微响声传出,十个裁判一楞神间蝶衣已经收回手,依旧淡漠的站在原地。
离开桌子站在蝶衣身边的当头的那裁判见蝶衣不说话,不由再度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话,你……这是什么?”
在他惊讶的后半句话后,边上的其他裁判都朝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朵莲花正端端正正的刻在正中间,虽然没有五颜六色的润色,但是观其造型绝对是一朵莲花,与前面一副勾勒出轮廓的莲花图一模一样。
几个裁判不由一呆,刚才那一阵没看清楚动作的寒光,感qíng是在这桌子上刻了一朵莲花,其中一个中年裁判抽了抽嘴角道:“这个我们比的是刺绣,不是……”话还没有说完,那朵刻在桌子上的莲花就在另一个裁判的触摸下,哐铛一声掉下来,桌面其他地方整整齐齐,唯有这朵莲花所在的地方露出一片花形空白,几人顿时楞在那里。
那桌子乃是红木所做坚实异常,那刚才镂空的地方切口整齐gān净,不带一点拖泥带水,整个刻入过程如风行流水,潇洒快速异常,连他们看都没看清楚动作,这花已经就刻了下来,可见面前的女人这一手刀法到底有多快有多好。
几个裁判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当先的那位皱了皱眉头,虽然刀法好可是今天真的又不是考武功,这么做算什么,正要与蝶衣说个子丑寅卯,边上一裁判突然惊声道:“老余,你身上。”
那姓余的裁判见对面几人眼神都惊恐起来,示由低头一看,顿时脸上血色尽失,在蝶衣微微挥袖的一瞬间,他胸口上一块布料突然飞了起来,那单薄的布料漂到亲子上的时候,众人也都看清了,那也是一朵蓬花,相当小巧的一朵蓬花,与桌子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但是关键不是那是什么东西,而是这朵莲花来自他的胸口,刚好是心脏的地方。
余姓裁判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要是刚才蝶衣那一刀在划的深点,那自己会……顿时压抑的轻声道:“你……你这是……威胁。”
蝶衣冷冷的道:“对,就是成胁。”
一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压低了声音道:“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我们,我们一喊,你就……”
蝶衣冷酷的一笑道:“试试,好久没玩过刺激的了,不知道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喊的人快。”边说边手指缓缓抬起,一道寒光在她的手指间若隐若现,散发着狰狞的气息。
由于这一切蝶衣和那姓余的裁判都是背对着众人的,而旁边的比试者都退在一旁,所以边上和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蝶衣到底刚才做了什么,见几个裁判围着她不由都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古皓然和古浩影等几个也没看清楚蝶衣到底在做什么,古皓然只是凭蝶衣州才的动作幅度,猜测出蝶衣刚才动刀了,不由疑感的皱了皱眉头后,突然轻笑了起来,一瞬间心qíng仿佛很好的看向一旁不知道他为什么笑起来的众人。
主席台上蝶衣此时冷冷的低声道:“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介意那一刀在划深点,也不介意深夜来访,相信我,我从来都会说到做到。”说罢转过身来冷漠的注视着主席台下的众人,缓缓走到边上与其他九个女子站立在一起,等待最后的宣布。
沉默,沉静,沉稳,等了不少时间,在主持大会的年轻人催促了几遍后,那余姓裁判脱掉身上的镂空花瓣衣衫,与年轻人耳语了一阵。年轻人分外诧异的望了几眼一脸冷酷的蝶衣,高声宣布道:“这一关最后的获胜者是衣阳村的代表,她刚才在面对几位裁判的一瞬间,使出了失传已久的湘竹神针针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朵绚丽无比的莲花图,所以经过十位裁判的最后评定,衣阳村的代表当之无愧的成为这工一项目的第一名。”
噗,方琉云一口茶水喷出去,一脸难已置信的道:“开什么玩笑,湘竹神针?蝶衣会?搞什么?”
一旁的古浩扬一脸愤怒的瞪着古皓然道:“你早知道蝶衣会那个什么失传己久的什么湘竹神针,所以你才那么有恃无恐的跟我们打赌是不是?小六,你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我就是知道怎么样。”边上的古浩名顿时当头就扔过来一颗桌上配制的水果,满脸失望的道:“好不容易以为有个机会可以赢小六一把,没想到蝶衣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个平日那里看的出来蝶衣会那个玩意,啊啊啊,太过分了。”
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一直望着主席台上的玲静摇摇头道:“不对,湘竹神针我也只是听过,这针法已经失踪太久了,而且要像刚才蝶衣那么短的时间内绣出一副莲花图,绝对要十几二十年的功力,蝶衣不像在这上面侵泡了这么久的人,她的气质完全不适合做一个绣女。”
古浩远此时也点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对,蝶衣不会刺绣这点完全可以肯定,她的手不是拿针的手,刚才绝对不是在施展什么神针。”
古浩清见古皓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不由道:“小六,你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吧,蝶衣刚才做了什么?”
“威胁而巳。”一道冷淡的声音帮古皓然做了回答。
古浩清等转过身来见蝶衣已经走了回来,古皓然一跃而起伸臂抱过蝶衣坐下,靠在蝶衣肩膀上边笑边道:“我怎么就没想刭我的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哈哈,看你几个老头的脸色我就觉得好笑,蝶衣你真qiáng,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
古浩影和古浩扬等对视一眼,齐齐的叹了口气,怎么就忘了这是个qiáng势的女人,威胁,完全是她的作风,不过这么明日张胆大庭广众的威胁,也亏她能做的出来,自己们输的冤杠啊。
“利润我要一半。”蝶衣看了眼垂头丧气的众人,淡淡的朝身旁的古皓然道。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没问题,全给你也没问题,一赔十,我看看有多少银子,喔喔,还都出手不大方,才一万五千两,呵呵,十五万两银子就这么到手,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啊,哈哈。”古家从古震到他的三个妹妹,没一个跑掉,一人一千两的赌注,现在一翻十,一人要出一万五gān两,真是个赚钱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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