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后的话,冯太医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只要和娘娘血液相同的人都可以,唯有娘娘的血亲不可以。”
听到这话,雍帝皱了皱眉头,楚家的人不可以,那他一时之间上哪去找与阿晏血液相同的人呢?雍帝看向冯太医,问道,“这血液相同的人,如何找?”
“这简单,只要一碗水,若两人血液可以相融,那么这两人的血液就是一样的了。”
听到这句话,雍帝诧异地看了冯太医一眼,这不是滴血认亲吗?
瞧着皇上脸上的诧异,冯太医也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冯太医解释道,“滴血认亲也是同样的道理。”顿了顿,看着雍帝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冯太医又说道,
“皇上,珍修仪娘娘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与娘娘血液相同的人,还有一点,娘娘需要的血量不少,所以……”
雍帝听了他最后的一句话,眯了眯眼,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众妃嫔们,眼角薄凉,然后对着张进开口道,“张进,去接水来,让各位主子试试。”
后宫妃嫔听到雍帝的话,脸色发白,她们刚刚都听到了冯太医说得话,珍修仪需要的血量不少,这……若是她们与珍修仪的血液相同的话,岂不是要她们放大量的血?
“是!”张进没有管这些妃嫔的恐惧,应声退了下去,反正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让他一个太监的血在珍修仪体内流淌着,没听见皇上最先让试血的一批人就是众位宫妃嘛。
不一会儿,一群宫人一人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太后和宝昭仪到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场景,太后皱了皱眉,一旁的张进上前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太后看着地上的一片血迹,终究是缓了缓眉头,走到一旁坐下。
后宫妃嫔们吓得脸色惨白,胆小的都已经哭了出来,看着她们不情不愿的样子,雍帝的眸子冷了冷,“不愿意都给朕搬到清凉殿去!”
雍帝这话一出,那些妃嫔吓得一跳,就连刚刚看见太后进来松了一口气的嫣嫔也不例外,这时,宫人们拿出一个细小的银针,示意各位小主将手伸出来。
一旁的雍帝在看着,没有一个人敢拒绝,即使磨磨蹭蹭地,也都将手伸了出来,心中对害了楚晏姿的人万恨不已,至于为什么不去恨珍修仪?看着皇上捧在手心的样子,她们哪里敢?说到底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嫣嫔看着眼前的那根银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伸了出去,面前的宫女说了一声,“小主,得罪了。”然后将银针轻轻一扎,嫣嫔还没又察觉出疼痛,一滴血就冒了出来。
因着刚刚楚晏姿流了不少的血,此时倒是不用费事,直接一个宫人从地上取了了一滴,放在碗里,等着结果,嫣嫔心中紧张不已,唯恐自己就与楚晏姿的血液相同,亲眼看着两滴血散开,融化在水里,嫣嫔才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劫外余生的样子。
这副模样在这宫中每一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一番,一个人松了一口,雍帝的神色就阴沉了一点,等到所有低位妃嫔皆以试过血,非常巧合地没有一个人能与楚晏姿血液相同,雍帝突然怒斥道,“一个个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
听着雍帝的吼声,众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在待在这大殿里面,兢兢战战地行礼退下,却也不敢就此回宫,只好站在罗云殿的院子里等待着结果。
此时,只有皇后,云妃以及宝昭仪没有试过血了,当然还有雍帝自己,至于太后,雍帝是不可能让她试血的,因此,在宫人们端着碗进来的时候,为了博最后一丝希望,雍帝说道,“端一碗水过来。”
听到雍帝的吩咐,宫中的人都是一愣,然后就看见张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带着焦急担忧的神色,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看着宫人们停下动作,雍帝感觉到楚晏姿的呼吸越来越浅,脸色一沉,冷声道,“怎么?朕使唤不动你们了?”
“奴才不敢!”见雍帝执意如此,张进和皇后等人看向太后,却见太后皱着眉头看了看雍帝,随后别开眼去,没有说话,众人不敢再劝,将一碗水端到雍帝面前。
雍帝伸出手来,他面前的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手一抖,就将皇上伤到了,要知道伤害龙体,可是砍头的大罪,幸好,他还是稳住了,轻轻一刺,就让雍帝滴了一滴血,那宫人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下面就是等结果的时间,因为宫中的主子只有这些了,所以她们都有些紧张,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宫人们报道,“云妃娘娘与珍修仪娘娘不符。”
听到这个结果,皇帝眼中神色透着失望,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个,云妃往后退了一步,说不清心中是失望还是庆幸。
“皇后娘娘与珍修仪娘娘血液相同!”
雍帝眼睛一亮,看向皇后那个方向,一旁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伤口的傅严也是神色不明地看向皇后,他的身体比楚晏姿好,此时还有精力等待着结果,可是经过这两日的事情,他不知不觉地学会了收敛对楚晏姿的关心,没有向楚晏姿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关心带给楚晏姿的从不是什么幸运。
可是皇后听到这个结果,却是脸色一白,皇上在一旁看着,才没有失了仪态,她一个小小的修仪,让自己给她献血,也不怕折了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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