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被她这么一说,细想之下,发现还真的就像她说得那样,每年都是这几个题目,的确没有什么新颖之色,雍帝轻步走到楚晏姿身边,然后问她,“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楚晏姿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雍帝,从口中吐出两个字,“青楼!”
雍帝见她双眼发亮的样子,就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她的话,顿时扶额转身,最后还是无奈地看向她,“你确定要去?”
“确定!”楚晏姿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雍帝眯了眯眼睛,然后说了一句,“你不要后悔!”楚晏姿听得挑了挑眉,这个有什么好后悔的?雍帝见她这幅神色,轻笑了一声,然后眸色深了深,将张进喊了进来。
张进走进来,看着珍昭容有些兴奋地坐在软塌上,而皇上却是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地站在一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张进有些不解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按照珍昭容的尺寸,去买一套男装。”
张进睁大了眼睛,不知道雍帝突然这个吩咐是要干嘛,不敢随意揣测圣意,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没等一会儿,张进就带着衣服敲门进来,白画跟在后面,因为楚晏姿要换衣服,自然需要有人在一旁伺候着。
雍帝挥挥手,让张进退下,然后自己坐到软塌上,看着白画替楚晏姿换衣服,楚晏姿眼角染红,似乎蔓延到衣襟下面,看得雍帝眼神变暗,楚晏姿见此,脸色越发嫣红,顶着雍帝那略有些灼热的视线,着实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换衣服,不由得娇嗲道,“皇上,你转过去啊!”
雍帝摇了摇头,没有答应楚晏姿这个要求,看着楚晏姿脸上发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雍帝眼中闪过笑意,知道她脸皮薄,最终还是转过身来,放过了她。
楚晏姿见他转过身去,才松了一口气,给了白画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就在楚晏姿即将换好的时候,又感受到身后的那道视线,楚晏姿咬了咬牙,没有去管,只是背对着他,一个一个地将扣子扣好,才羞得转身扑进雍帝的怀里,雍帝好笑地抱紧她,见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就是不出来,又担心她会把自己闷坏,忍着笑意,哄道,
“还去不去了?”
楚晏姿才微微松开他,从他的怀里探出一个脑袋,眼中还藏着一抹羞涩,却是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去,怎么不去!”
雍帝失笑,见她又要恼羞成怒,赶紧收了自己的笑意,准备牵着她走出去,可是楚晏姿却是将手一缩,雍帝挑眉看向她,不知她又要做什么,就见她伸出玉手,将自己腰际的扇子抽出来,拿在手里打开,轻轻摇了摇,像模像样地说道,
“皇上,我现在可是一名男子,可不能再拉拉扯扯的了,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有断袖之癖呢?”话音刚落,楚晏姿就觉得脑袋一疼,伸出手捂住脑袋,委屈地向雍帝,软声道,“皇上打我干嘛?”
“断袖之癖?”听着楚晏姿胡言乱语,雍帝简直就要气笑了,见她知道错了,雍帝才摇了摇头,却也是没有再去牵她的手,而是自己转身走在前面。
楚晏姿见状,一手轻摇着手中的纸扇,跟在雍帝身后走出去,她穿着一身白色衣袍,倒是也颇有一番翩翩少年的样子,今年的楚晏姿也不过就是十七岁,若是在前世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可是在这个二十多岁都有可能有孙子的朝代,她这个年龄不算小,可是绝对也说不上大。
两人走出去后,恰好遇到准备进包厢的傅严,傅严看到楚晏姿这一身的打扮,眼中闪过错愕,很快又消失不见,知道她又是不知想要去干什么,不过,傅严看了看雍帝的脸色,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看见傅严眼底的笑意,楚晏姿瞪了他一眼,却让他眼底笑意更甚,楚晏姿咬了咬牙,突然开口说道,“傅兄!没想到突然在这儿遇到了傅兄,真是好巧,我们一起去姬月阁喝杯酒?”
雍帝听到楚晏姿的话,就知道她又要作妖了,听着她喊傅严的称呼,脸上也颇有一些忍俊不禁,眼中含着笑意看着楚晏姿,随后就听见傅严被这句话惊到被口水呛到的声音,楚晏姿斜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满意,然后又有些担忧地说道,
“唉,傅兄的这个身子,”一边说,楚晏姿还一边摇头,最后仿佛不忍心再说下去,看向一旁的雍帝,说道,“封兄,看来傅兄是没办法和我们同去了,我们走吧!”
瞧着她眼底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雍帝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傅严说道,“家弟顽皮,望你多多担待!”
傅严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咳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楚晏姿会来这么一出,更是被楚晏姿口中的“姬月阁”吓到了,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傅严终于明白了雍帝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肯定是被娘娘磨得没有办法了,才会答应娘娘这么无理的要求,傅严听到雍帝的话后,连忙摆手,说道,
“没事,是、是在下身体不好,不怪令弟。”傅严一时不知该如何自称是好,停顿了一下,才选择了用“在下”。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称呼却引来楚晏姿的轻笑,雍帝和傅严都被楚晏姿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都有些不明白刚刚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接下来就看到楚晏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地说道,“原来傅兄喜欢‘在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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