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见他这气色,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却不得不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着。
“真人,我记得前几次……以前您说过,许默和她不可能,不是同一个物种,分得越远越好,那您如今,到底是想做什么?”
骆长天眼睛里的邪气消散,又是那个光风霁月的长天真人。
“也没什么,就是想通了,要成人之美而已,他们两个最终不能成就良媛,那这天地未免无情。”
骆长天递给许岚一把梳子,让她替自己把随风飘散的长发束好。
“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最终结果,等了那么多年,老是不肯给我这个看戏的一个完结,我这么好性子的都快受不了。”
骆长天轻声道,“为了自己,我也不好光干看着不援手,当然,我们观众都喜欢大团圆结局,若非迫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喜庆的终结。”
许岚神色凝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在长天真人面前,她本也说不上话。`
骆长天到是若有所思地掐着自己的指尖,喃喃自语:“许默、狐苏……呵,狐苏啊,一世二十载,他还有几世?”
……
“玻璃栈道这种东西,简直是……世界最大公害,这不是找罪受么?”
小麻花手脚并用,使劲缠着许默,被许默挣了两下,就是不肯撒手。
“这么高……几百米米吧?”
大半夜的,借着月光其实看不到什么东西,小麻花大部分凭自己的想象,也把自己吓得浑身冒虚汗。
方若华打着强光手电,已经在两千多米的玻璃栈道上走了两圈,摇了摇头:“太黑了,灯光不足。”
她在玻璃栈道上坐下,要过那幅密码图画,打着手电作出仔细观察的模样。
方若华整个人依附在画作上,感受到画作从无到有,阴影变幻,光线扭曲,甚至有一丝颤栗的感觉,兴奋,雀跃,狂乱。
这应该是画家留在笔锋上的感情。
她好像看到作画的人,但是在画作的眼中,创作自己的父亲也带着一点迷幻的色彩。
那应该是个男人,看那一双手,已经不年轻了,隐约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但手臂坚实有力,肌肉饱满,充满力道。
帽檐护着半张脸,嘴唇很薄,面孔其实不怎么清楚。
方若华深吸了口气,就是她知道犯人是什么模样,一时也没办法和警察们说明,还要再寻机会。
目前能做的,貌似也只有破解密码,救出人质这一条。
仔细观察许久,方若华叹了口气:“东方之光的客流量太大了,前天是正月十五,客流量有将近三万余人,下午五点到七点半上过玻璃栈道的,保守估计也有千人……”
方若华不再多言,许默摇摇头,他也不是没想到从这方面去追踪,但是短时间之内很难查出结果,而且……
“密码杀手从不留任何痕迹,既然他把图画寄给我们,我们在‘东方之光’找到他踪迹的可能就不大,小麻花,你让陶冷和景区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小麻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打过电话,抱着自己的肩膀,挨着许默瑟瑟发抖:“那现在怎么办?”
方若华眨眨眼:“如果不能调来强光灯,把山谷照得仿如白昼,那就等天亮再看。”
东方之光这个景点是晚上八点关门,如今除了值班的警卫人员,没有半个人影。
寒风凛冽,北风呼啸,整个玻璃栈道似乎摇摇欲坠,即将崩裂。
小麻花看着自家头儿替人家小姑娘打起手电,再把自己的呢子大衣脱下叠好给人家当‘书桌’。
方若华就坐在地上,大衣上面放着书包,书包上面摆好习题册,认认真真写作业。
光是充当作业的试卷就有七八张,小麻花看得都有点些骨悚然,紧紧闭上嘴巴不敢打扰。
许默心里也有一丝丝的古怪。
好像他们把高中生拖来,大半夜的陪着他们吹冷风的行为,实在不怎么人道。
临到黎明,方若华刷题也刷得累了,把棉服裹得紧些,靠着悬崖峭壁上坐着看天上的繁星。
前几年S市,就是郊区也渐渐看不到什么星星,这几年到好了许多,繁星铺满长空。
方若华和许默,一边欣赏夜色,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你是说郝董事长是自己主动离开警方的保护?他离开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方若华轻声问道。
许默想了想:“保镖和郝家的人都没有给出有价值的东西,我们警方的人也没发现什么,但是,郝先生失踪前三个小时,曾经接了一个电话,是一次性电话卡打来的,就在郝家附近。”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还是太过疏忽。”
主要是他们也没有把绑架事件和密码杀手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普通的,因谋财而起的绑架案而已。
绑架事件又被人破坏,没有成功,警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未曾顺藤摸瓜,抓出罪犯,一转眼,郝董事长竟真被人绑架走了。
这简直是耻辱。
许默转头看向方若华还显稚嫩的面孔,总觉得这孩子特别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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