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出口,谁更出众,但凡听了的心里都明白。
林远南身边的几个书香门第的公子哥,听人提及最近也颇有声名的碧水才子方若华,还嗤之以鼻:“林兄是状元之才,至于方家小郎,还是先考过秀才再说,如今把二人放在一起比较,岂不是侮辱林兄?”
“就是,林兄最近虽少作诗文,没什么整篇传颂,那是他低调,但去年花舟上,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引来余美人倾城一舞,牡丹姑娘奉酒助兴,何等潇洒风流,岂是什么人都能比?还神仙点化?切!”
明显不屑一顾!
这话要是私底下说的到也罢了,高家家学里的纨绔们嘴上更不会把门,私底下聚会,叨叨什么的都有,偏偏那几人在文会上放浪形骸,说话不谨慎,听到的人甚多,一时间方若华的耳根子也难清净。
“你听听,你听听,他林远南哪里了不起?被人这么吹捧,不就是个只会胡乱勾搭小姑娘的混球!”
房玉山气得脸色通红。
这日,雨过天晴,山风正好,家学难得放半日假,方若华拿了些吃食去山上消遣,高秋,唐小飞,房玉山,还有家学里几个高家的旁支族人都跟了去。
说起来,房玉山居然和高秋,唐小飞都相熟,这点方若华到是没有想到,他本来没想和房家祖孙打交道,结果回过头没两日,竟与房玉山成了同窗。
说起来房玉山已然是举人,他们高家家学的先生们,最多也就是举人,哪里教得了他?
可人家就是来了,也不关方若华的事,他更不可能莫名其妙非要赶人家走,反而渐渐熟悉起来,时不时地被那位房老拎过去开个小灶。
方若华也没觉得有什么,到是家学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特别高兴,好几日都对他和风细雨的,还殷切嘱托,让他好生侍奉房老爷子,认真读书,不可懈怠。
侍奉什么的,真有些难,幸亏房老的脾气到很不错,教书也确实细致入微,比在家学里学习更舒服。
第236章 乐子
“不行,林远南这个讨厌鬼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不能让他太舒服了。”
一行人围坐山头,房玉山气哼哼地捂着肚子叫嚣。
方若华失笑。
其实林远南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人处世都还算聪明,在现代时,应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当然,应该也不是太了不起的大人物,毕竟在女色上有些拎不清,尚存有天真幻想。
就说他吟诗作词,也只是推脱不过,随意吟诵一两句,完全能用妙手偶得忽悠过去,平时从来只说不擅长诗词,也从不在文会之类的正式场合出风头,为人显得谦逊低调,不怎么张扬,自然也就减少了被拆穿的风险。
到底是现代人,即便记得经典诗词,也不会记太多,除非像方若华这样外挂比较大的,经典诗词就那么几首,要是头上戴个名诗人的帽子,回头作的诗却只是平平无奇,岂不是丢人现眼?
再说,时空不同,诗词里的典故或许会有微妙的不一样,他就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滥用诗词也一样可能在某个地方阴沟里翻船,闹出笑话,林远南大概也提前想到了这一点,目前来说,他应付得很不错。
方若华觉得,他有可能是理科生,毕竟他弄出来个什么烧酒方子。
如果是文科生,多看些小说,知道烧酒方子到不稀奇,可若是家里不是制酒的,即便有方子,能顺顺利利,自己成功酿造酒水的可能也很小。
当然只是臆测罢了,琢磨人家林远南没什么价值,对方又没有招惹自己,离他远些为好。
身为小说男主,集大气运于一身,也是一身的麻烦,靠近风险太大,敬而远之最妥当。
房玉山琢磨什么,打算怎么和林远南林公子斗一斗法,方若华可不打算理会。
他的日子就在纷纷杂杂的混乱里悠然而过,转眼便是县试。
一大早,天还没亮,方若华就听见外面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等他伸了伸懒腰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吃了饭赴考,开门就见家中老少齐齐坐在厅堂。
方若华:“……”
他那便宜爹正拿着一杆大烟枪吹云吐雾,一见他忙收了烟,咳嗽起来。
便宜娘一向不大说话,这会儿一次又一次地整理考篮,里面的笔墨纸砚翻来覆去地检查许多遍。
便宜爷爷和便宜奶奶两个一起闭着眼,念念有词:“祖宗保佑,保佑我二宝考中秀才,若能得中秀才,必定重修祖坟,多上香火……”
大姐和细妹两个到是还算镇定,就是一个端着碗,一个拿着筷子,看样子很想喂方若华吃饭,好让他得空再多看两眼书!
话说,多看两眼就有用?
而且考个县试就紧张,那要紧张到什么时候?
又多听了两句,方若华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明明原主考县试都考过两次,可这一家子和他这个外来者比,居然完全不知道科举是怎么回事,在他们心中,秀才就相当了不得,根本不觉得自家二宝能考什么举人,进士。
至于县试、府试、院试的区别也不大清楚,估计还以为县试是顶顶重要的考试。
方若华解释了两句,见家里人紧张不改,干脆也就不多说,反正多考个几回,这一连串的科举考试考完,别管中还是不中,保准大家都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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