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的男子气息将她囫囵笼罩住,百里芜的小心脏普通普通直跳,好半天都没有睡意。
慕云期抱着她,倒是一脸满足地很快就睡着了。
百里芜见他确实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精神也便慢慢松懈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迷糊中听见慕云期叹了口气:“真小……”
嗯?什么东西真小?
次日清早,慕云期便将白敛叫到御书房,着手准备与太后对峙的事情。
昨天晚上百里芜打趴下的那群人也连夜审问出来了,他们确实是萧家派来的,意在灭口。
早朝过后,慕云期将萧太师单独留下,说有事情要同他谈。
萧太师面色青白,想来已经预料到慕云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本想今天早上称病告假的,但是好在太后派人同他说了对策,他这才硬着头皮来上朝。
慕云期带着萧太师直接去了寿康宫,与此同时,白敛和百里芜他们也带着那些证人以及供词,随后而至。
如此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涌进寿康宫,太后立即恼了:“皇帝,你这是何意?”
慕云期揶揄道:“母后不知道么?朕以为母后早就预料到了。”
太后见慕云期对她已经不似以往尊重也小心,也便没了好脸色:“皇帝要说什么,不妨私下同说。这里毕竟是后宫,你带这么多外人进来,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皇家的名声?”
“呵!”百里尧第一个没忍住,冷笑一声,站出来做了开场白,“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皇家名声?说的好像你为皇家考虑似的?老夫当初把徒儿送来皇宫本是受先皇所托保护陛下的,没想到一番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糟践。你为老不尊,为老不羞,这么大一个人你欺负小孩……”
“你……”太后其实早就料到今天慕云期会来质问自己,若只是慕云期,她自然能招架得住,可若是对上百里尧这种江湖莽夫,一开场便这么生猛,太后一下子就被骂懵了。
百里芜一脸钦佩地望着百里尧:姜还是老的辣,果然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好感动,好想鼓掌。
百里尧如此暴脾气,慕云期也能理解,毕竟自己的徒儿在这里被人下毒,被人推下悬崖,他怎么能不生气?
慕云期也便没拦着他,由着他先发一发怨气。
一旁的萧太师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如此斥责辱骂,沉不住气便大声呵斥道:“老匹夫住嘴!太后和陛下在此,岂容你无端放肆!”
百里尧逮着他这句话,立即便将炮火匣子转移到他身上,气从丹田出,指着萧太师铿锵有力道:“你住嘴!陛下都没说什么,你胆敢出口呵斥老夫?说老夫是老匹夫,你又算什么东西,何不以溺自照?做贼心虚的王八犊子!昨晚派了一堆狗崽子放火烧客栈,想害我师徒二人的性命?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师徒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今日还敢在我们面前汪汪狂吠,老夫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萧太师被他骂得胡须直颤,差点厥过去。
百里尧骂得心里畅快了,这才停了口,看了一眼慕云期,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百里芜悄悄拉了拉百里尧的袖子,小声拍了个马屁:“师父你真厉害!”
百里尧瞥了她一眼:“学着点!”
“嗯。”百里芜崇拜地点了点头。
慕云期顺着方才百里尧的话,质问萧太师:“太师,昨晚百里师父所住的客栈被人纵火,那些人被抓到后,说是受太师府指使,太师可有解释?”
萧太师捋了捋胸口,这才将将缓过劲来,对慕云期道:“陛下,苍天可鉴,这都是污蔑!臣与他们师徒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去害他二人?陛下莫要被人蒙蔽了才是。”
“可昨晚那些人已经供出是受太师府指使,他们是太师府这些年来暗中培养的势力,有一个还是太师府管家的儿子。”慕云期不再给他留情面,“不止他们,先前在白云寺那批自称‘云蒙谷’的人,也招供了,说是受太师府的指使才假扮的……”
太后打断慕云期的话:“皇帝,蛇蛇硕言,口说无凭,他们上下嘴皮一碰,随口说出的话也能信?太师可是你的舅舅,难不成你的舅舅会骗你不成?还是说哀家会骗你害你?他们分明是在污蔑!”
太后搬出血缘关系想压制慕云期,慕云期却并不为所动。他看着太后,面色冷峻道:“说起污蔑,母后,那些所谓的云蒙谷之人口中的说辞,那晚你都默认了,可如今云蒙谷谷主百里师父就在这里,您不妨同百里师父说说,朕的母亲究竟是为何会怀了身孕?何时生下的朕?又是为何会离开皇宫?”
太后目光有些躲闪:“这些哀家之前已经同你解释过了。”
“可您说的不对。”慕云期见太后仍不肯认错,十分失望,“当年朕的母亲患有重病,本不能有身孕,可是有人却暗中买通李太医,换了母亲的避子药,害的母亲病情恶化……”
太后扬着脸,不看他,冷漠道:“皇帝说的这些事情,哀家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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