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将军,百里侍卫……”萧秋雨恰好也来这里求药,却迎面撞上了他们。
卫洛书是慕云期的姑姑的孩子,萧秋雨是慕云期舅舅的孩子,两人也算是见过面,萧秋雨是识得他的,至于百l*q里芜,虽然打扮得有些掩人耳目,但萧秋雨对她实在太熟了,所以才会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卫洛书一见萧秋雨,却是紧张起来,他顾不得男女之防,用空闲的那只手将萧秋雨拽到一边:“小声点!”
萧秋雨虽是萧家的人,但是她与白敛和百里芜的关系,卫洛书多少也听慕云期和白敛说过,她是个恩怨分明的姑娘,想来应该不会害百里芜的。
如此卫洛书便简要地将百里芜被诬陷毒害太后、关入牢中、假死逃过一劫的事情说给萧秋雨听。
“还有这等事?”萧秋雨诧异道,“表哥和白敛怎么忍心把阿芜送进牢中?”
“我也觉得很奇怪,而且阿芜入狱后还有人想要害她性命,我只好让她假死将她带出来,可没想到她醒来之后,失忆了。”卫洛书一脸愁苦道,“大夫说要找一些对她而言重要的地方或事情刺激她,我同阿芜认识不久,哪里知道这些?”
萧秋雨听完,沉思良久,忽然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对阿芜有用。”
卫洛书一喜:“什么地方?”
“白云寺!”当初百里芜和太后在白云寺发生的事情,萧秋雨曾经听白敛同她说过,“白云寺在白云山上,阿芜曾在那里坠崖,那里应该能让阿芜想起一些什么。”
卫洛书听到“坠崖”两个字,神色一紧:“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秋雨道:“也不长时间,在你回来之前的不久吧。”
卫洛书扭头将百里芜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道:“看你也没缺胳膊断腿的,走,我带你再去跳一次。”
萧秋雨还要去求药,便不与他们一起与白云山了。临分别之前,卫洛书嘱咐她不要将阿芜的事情说出去,并提醒了她一句:“表哥和白侍卫最近有些不对劲,你若遇到他们,一定要多加注意。”
萧秋雨起初还纳闷他为何会说这种话,可是等到她求药回去,却见哥哥萧春庭兴高采烈地告诉她:“小妹,咱们可以搬回太师府了!”
“真的吗?”萧秋雨听了,亦是十分高兴。
萧春庭兴奋道:“陛下让大理寺重新彻查了咱们太师府的案子,还给咱们太师府清白,所以一切又都恢复原样了。”
“是……吗?”萧秋雨听到“清白”二字,心中却是觉得微妙,因为她多少知道一些太师府的内情,就太师府而言,根本称不上“清白”二字。
还未等萧秋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宫里便来了懿旨,太后要召萧秋雨进宫。
萧秋雨不敢耽搁,立即梳洗一番,换了衣服便跟着传旨的公公进宫了。
她径直去了寿康宫,发现慕云期和白敛也在那里。
白敛站在外面值守,她在他面前走过时,还特意看了他一眼,可白敛却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对她的目光并未有回应。
入了内殿,萧秋雨便见到了坐在里面的太后和慕云期。
太后见萧秋雨进来了,立即将她叫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可怜的孩子,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萧秋雨乖巧道:“秋雨不苦,让姑姑担忧了。”
太后却喜不自收一般,指引她道:“快,见过你表哥。”
萧秋雨被太后这话说得有些懵:表哥她不是见过许多次了,有什么好这般隆重的介绍的。
不过虽是腹诽,但面上萧秋雨还是顺着太后的话,同慕云期行了理:“秋雨见过陛下。”
“表妹免礼。”慕云期抬了抬手,让她坐下说话。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匪夷所思了,太后居然说:“秋雨啊,如今你和皇帝都到了宜婚宜嫁的年纪,哀家算过了,下个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不若那天便宣布你们的婚事……”
萧秋雨吓了一跳:“姑姑,婚姻乃终身大事,须得从长商议,不必这般着急吧。”
太后拍着她的手,笑着说:“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与你父亲早就定下了你们的婚事。”
萧秋雨看向慕云期,发出求救的眼神:“表哥怎么看呢?”
没想到慕云期却说:“但凭母后做主。”
萧秋雨整个人都懵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见萧秋雨和慕云期都没有反对,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不过秋雨这孩子似乎有些尴尬,许是有些不适从,太后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看了慕云期一眼,示意他多陪萧秋雨待一会儿。
太后走后,萧秋雨便再也坐不住,质问慕云期:“表哥这是何意?”
慕云期却是有些不解的样子:“怎么了?”
萧秋雨直接说道:“姑姑乱点鸳鸯谱,你怎么不反对呢?”
慕云期脸色一暗:“表妹的意思,是不愿意嫁给朕?”
萧秋雨皱了皱眉:“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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