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灵光一闪,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坏了什么好事。
“想什么呢?”
开完会的男人走出来,拿起她的杯子随意喝了口水,便见自己老婆忽然咸鱼似的平摊在沙发上,捶胸顿足。
“常烟啊常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啊。”
见惯了她三天两头发疯,连迟挑了下眉,将人直接提起来带回屋里去,“你啊,有这功夫不如早点睡觉,好好应付上班第一天。”
男人不会懂的。
常烟哀怨地抱着鸭绒被,注视他前去洗漱的背影,一想到自己破坏了好友的性福生活,心里就阵阵懊恼泛上来。
但这并不影响她良好的睡眠。
连迟擦着头发回来,刘海快要遮住了眼睛,他嫌弃地揪了揪,准备找个时间去修剪一下,再抬头,媳妇已经睡得香香甜甜。
她睡觉不算老实,且还有个怪癖,她一定要抱着什么睡,他不在时,就总要抱着床边睡,每天晚上都用这种岌岌可危的姿势迎接他。
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好像你上前轻轻一推,她就要掉下去。
他将毛巾随手搭在椅子上,钻进被子里,将人从边角抱回来,轻轻揽在怀里,被惊动的人儿小小的挣扎,后又被拍打脊背的动作安抚。
房间归于平静,连迟阖上眼睛,手掌搭在她的头顶上,浅浅睡去。
常烟于半夜惊醒,中了邪似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响起一个声音——
“戚晓晓,你成心吧。”
短短一句话,她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好几次,熟悉感涌上心头,黑暗里的寂静让人心智更加清晰,仿似有惊雷直线坠落,狠狠砸在了脑中。
她下意识推了推身边已经睡熟的男人,他懵懂地睁开眼,声音因睡眠而沙哑,“怎么了?”
“老公,方成明有没有女朋呀?”
任谁大半夜被吵醒,理由还是老婆对其他男人的兴趣,都不会高兴。连迟眼睛在黑夜里默默盯着她,半晌,才稍敛不悦道,“有的是。”
说完便再也不理,将那个小脑袋使劲按到怀里,“赶紧睡。”
常烟这次彻底失了眠。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常烟鲤鱼打挺,直直坐起来。
诧异于她今日的干净利落,连迟把手机放下,缓缓起身,正想着打趣一番。
却被那双熊猫眼吓了一跳。
眼底整片青灰,常烟回头斜睨了他一眼,继而施施然起身去了洗手间,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化妆镜里,连迟再三打量她,又想起昨晚她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到底怎么了?”
常烟不说话,拿出前几天买的化妆品,涂了点遮瑕在眼底,企图能把焦虑的痕迹遮盖住,然后随意打了个底,涂了比较日常的豆沙色口红。
她天生适合淡妆,这么打扮更添了一份靓色,连迟见状,也不免欣赏了一会儿。
可是老婆不给面子,丧丧地留下一句,“我即将陷入无能为力的难过之中。”
继而丧丧的离开。
白炽灯下的洗手间明亮整洁,连总刷着牙,在镜子前面思索了许久许久,仍然没能猜透,最终只能感慨——
年龄的鸿沟真是不可逾越。
两人随便吃了牛奶面包便一起出门,常烟在玄关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出了自己那双有点旧色的帆布鞋,刚要套上去,便被人阻止。
连迟把鞋柜里新给她买的那双牛皮短靴拿出来,弯下腰亲手给穿上。
“买了是给你穿的,总是放在柜子里作什么。”
小巧的脚在他宽大的手掌前显得有点幼稚,常烟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后挣脱了下,却又被霸道的掌握。
“别闹,快迟到了。”
大早上的丧气,最终还是在他的温暖关怀下消散了大半,常烟搭着他的便车,在离公司不远的路口下车,“总觉得不太好。”
初入职场的小姑娘抹不开面子很正常,连迟从来不逼迫她去做什么,便听话的把人放走。
见她甩着马尾跑过人行道,跟随人流很快到了写字楼,便放心的驱车离开。
ME是传统纸媒出身,不信奉自由时间那一套,打卡制度非常严格,常烟气喘吁吁地跑过去,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听到了“嘀”的一声,“打卡成功。”
进了编辑部的大门,发现同期的几位实习生都还坐在前台处等待,她小跑着过去,在最后一张空位坐下,旁边的小姑娘立马看过来。
长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她先开口道,“你这双鞋子,L家的吧。”
没想到第一句问好这么专业。
常烟顿了顿,勉强地牵起嘴角,正想着怎么混过这个话题,对方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放心,大家都穿水货,那边那个L家的包也是义乌做的。”
她嘴角牵了牵,最终默默认了,轻轻点了个头。
正说着,便有个穿着恨天高的女士飞快地走过来,眼神在几人之间浏览了几遍,翻开手里的文件夹,挨个提名。
“赵奚。”
“李墨。”
“探含珊。”
“常烟……已、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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