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这时咔一声,明执推门进来,却被地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锦,锦施主?”他低头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刚想睡觉的赵司锦睁开眼看到倒过来却异常立体的明执,蓦地坐了起来,第一句就问:“天亮了?”
“快,快了。”许是瞥到赵司锦略显凌乱的衣妆,明执不自在的侧过头然后快步走过去把窗户打开。
果然被塞呆鱼缸一夜,赵司锦面无表情的拍拍脸,揉揉肩膀。
就听明执又说:“施主的鱼忘在这了。”
不提还好,一提鱼赵司锦霍的爬起来,拎起鱼缸就走,连招呼都忘了与明执打。
明执一阵怔忡,被她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像个丈二和尚。
赵司锦杀气腾腾的找到赵北,将鱼缸丢到他怀里,说她要吃鱼,要吃先炸后红烧的鱼。
她觉得单是清蒸太便宜了这三条鱼了。
赵北想他家小姐该不会是一夜未眠只等天亮来找他弄鱼吃吧?
斋了快十日,也够人谗的。
“鱼缸千万别带回来,能砸了尽量砸了。”转身回去前她再次叮嘱道。
只有赵南在赵司锦离开后纳闷,“小姐上哪弄来的鱼?”
“对啊,谁送的?”赵北胡乱猜测。
“寺里都是和尚,谁会搞这个。”
两人瞎猜一通,最后还是赵北抱着鱼下山找人加工。寺里不能杀生,小姐又要吃又炸又烧的鱼,可难为了赵北。
自赵司锦离开后,明执的心思都有些恍惚,只等着赵司锦再来找他。可直到午饭时,见到来送饭的小沙弥,那刹那,明执的点点期盼破碎,再对着平时一样的斋食,突然没了胃口。
第20章 恨吗?
看小沙弥再次来收拾碗筷,明执动动嘴想问他可见过赵司锦,到最后终究没问出来。他念了回经,除了走心还是走心,耐不住,走出了禅房。
他想见着赵司锦,可他不知道上哪儿能找到她,他在平时人多活动的地方转了圈,收获无数声明执师叔。
待得整个寺院都被他逛了个遍,他才在寺门口看到那个正和小沙弥说话的身影。
她的紫衣裳在一众僧袍衣中亮眼又招摇,她那笑容耀得人眼睛生疼。明执眨眨刺到了的眼睛,脚步已不由自主朝她走去。
待得她打完招呼要转身,明执忍不住唤道:“锦施主。”
“明执小师父?”见到明执,赵司锦是吃惊的,在她所知范围内,他此时不该是躲在禅房里念经吗?不不,想起昨日,赵司锦想他或许躲禅房里自个儿独乐乐的玩着。
明执忽略过她眼里的惊讶,收起局促,说:“听小沙弥说,锦施主在寻我,可是有事?”言下之意是你寻我,我瞧着无事便过来了。
赵司锦挑眉,心道我何时找你了?她可是刚从外面偷吃了几条鱼回来,才进的大门。再说他那禅房到大门可是有点距离,小沙弥们更不敢耍他这位辈分高的师叔祖。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么就奇怪了。
“明执尚未来得及吃饭便寻了过来。”他又低低补充了一句。
赵司锦脑光一灵,抽抽嘴角,这明执果然表里不一,好吃贪玩偏又要装着,让人以为他清高得眼里只有佛。
“明执小师父可是想吃斋排骨斋鸡斋鸭?”她咧嘴戏谑的笑了。
“嗯!”她又笑了,明执心里念着不妥嘴里却直接应了。应了后他又纳闷了,才几日功夫,他已经犯戒犯到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赵司锦看看天,看看突然又低头不敢再看她的明执,“过午了,想吃的话我明天送过去。”
“好!”明执头点得极快,低着头,唇角抑不住的扬起,他要的不过是她来送饭。
等了一夜没等来魔祝的骚扰,第二日赵司锦心情极好的又去了找明执,还带着翠儿为她开小灶弄来的斋菜。
明执胃口甚好,不多会就吃下一大半。赵司锦盯着他吃饭的动作不觉又看出了神。
“锦施主,我,我脸上可是有不妥?”她的眼神太过灼热,明执想装着不在意都难。
“没,咳,咳,”赵司锦回神,答得急,很没用的呛了口口水,她取出手帕捂住嘴咳了会。
“你可还好?”明执为难的看了下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杯茶递上。
赵司锦摆了摆手,“无事。”
“明执小师父总让我想起个人。”她拿着手帕揪了又揪,神情也是很纠结,明明那个人已经弃了她,他们的缘分该到此为止。可她为何还要每日借故来找明执,只为解一解那自己心头莫名的空落。
明执抬眼,盯着她把手帕揪成了花又打了结,心情就跟那手帕一样,起起落落。
“你们关系很好?”他问,那个人对她来说肯定是个特别的存在。
“好?”赵司锦弯了唇,她也说不清,他要不好她为何要一直挂念,要是好,那,“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和她生了小孩,然后把我休了。”
她说的时候还在笑,明执很不喜欢她此时的笑,说不清她这笑是讥诮亦或是就是无关重要的笑。
为何没感觉她在难过?她不该是难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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