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妙应道,
“我们身上的银子也不够给她瞧病,这样下去我们三人都要拖死在这处,还不如我们离开,这里离蔺州也不算太远,她追不上我们自会想法子回去的!”
宋士铭想了想狠心道,
“就依妙妙姐的!”
两人商议好了本打算第二日悄悄溜走,这厢收拾好了包袱将银子贴身藏好,两人趁着那方苒苒在店中吃了药昏睡时,便想到那街上打听打听,去往蛮州如何走,要花费银子几何,两人问好后回来,方妙妙待到晚上睡觉脱衣裳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银子不见了。
当下变了脸色,忙去敲宋士铭的门,宋士铭闻知也是大惊立时埋怨道,
“你怎得这般不小心!”
方妙妙哭了起来道,
“我也不知是何时掉的……”
宋士铭想了想道,
“那里是你掉的,分明就是遭了扒手……前头不是有一个姑娘撞了你一下么?”
方妙妙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偷了,当下哭得更厉害了,
“我……那里想到那么漂亮好看的姑娘家是一个小偷!”
那姑娘过来撞了她一下,方妙妙忙伸手扶了她,定是那时被人趁机探入怀中摸了银子去。
宋士铭气得连连跺脚,
“现下怎办?现下怎办?”
方妙妙哭道,
“叫我出来的人是你,现下丢了银子你也只会埋怨我,也想不出没半点法子来,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宋士铭见不得她哭闹,更不甘心就这么回付出了,当下只得连连哄道,
“我们再想法子,再想法子!”
这厢哄着方妙妙许久才止了哭声,送了她回去,一开门面色腊黄的方苒苒却是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士铭,这般夜了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方妙妙神色阴沉一言不发回到床上睡觉,宋士铭早被方妙妙烦得生慌意乱,随口应道,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当下摔了门出去气得方苒苒又是一阵费力的咳嗽,方妙妙也不管她,只把被子蒙了头就睡。
宋士铭出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这厢在大街上胡乱走一走,纾解心中郁闷,
他怎会让方妙妙回去!
好不易逃出来,再回去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着皇帝,也做不成皇子了!
我不能回去!
我不能回去!
只是现下这银子不够,又当如何是好!
银子!银子!我要到何处去寻银子!
直着一双眼乱走,却不防有人过来拉他胳膊,转过头一瞧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脂粉味儿直冲鼻端,女子冲着他露齿一笑,媚眼儿如丝,
“小公子!长夜寂寞,可要到我房中一叙!”
宋士铭吓了一跳左右瞧瞧,又抬头往上一看,上头大红的灯笼印着上头香艳的招牌,才知晓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城中花街来,当下吓得忙推开那女子,连连摆手道,
“不……不用了!”
那女子见状捂了嘴儿笑,宋士铭忙埋头疾走,却是不辩方向,越走越是深入花街之中,此时正是这条街中最繁华之时,那大开的门前林立的女子,一个个或肥或瘦或美或丑都等待着男子进入大门之中,与她们春风一度换些缠头。
宋士铭走着走着听前头有人啼哭,却是一个不愿卖身的姑娘正死死趴在地上,两个大汉自后头拉了她的腿往里拖,那老鸨打扮的女子出来怒骂道,
“老娘花了两百两银子买了你,你就得给我接客,还敢往外跑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两百两银子!
宋屻波别的没听到只听到那两百两银子,不由的眼前一亮!
卖一个女子给她便有两百两银子,送我们坐船去临州应是够了!
想到这处不由的心里乱跳,
我……我到那处寻个女子卖给她便有两百两银子进?
立在那处双眼发直,呆呆站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面露异样的指指点点,那招客的女支子们也是瞧着他笑,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两百两银子!
我……我……那客栈里便有两个年轻美好的女子,妙妙……妙妙姐自是不成的,她以后可是我的妻子!
对了……方苒苒……
我……我把方苒苒卖给人!
方苒苒论容貌比这地上的女子只好不差,又是大家出身,谈吐斯文,气质更佳!
三百两银子也卖的!
想到这处心里一热,抬腿便往那大开的门里走去……
待到第二日宋士铭亲手给方苒苒熬了药送到床前,方苒苒不疑有他,一口喝了药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宋士铭则带着三百两银子与方妙妙往蛮州而去,
“五妹妹无事吧!”
方妙妙见那笑得猥琐的中年女子进了屋子,有些担心的问道,宋士铭应道,
“无碍的,我请了这位大娘过来照顾五姐姐,待到她醒后自有人安排,我们早些离开才是正事!”
“你还请了人,你那里来的银子?”
宋士铭犹豫一会儿应道,
“我当了随身的玉佩……”
方妙妙没有半分怀疑倒很是吃惊,
“那玉佩你最是喜欢,当在这处以后怕是赎不回来了!”
宋士铭道,
“无碍的,以后见着父皇多少这样的东西不够戴的,现时应急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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