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宁更关心的是,玄讹王子现在牵着赢官儿的用意何在,是要对官儿不利吗?
姜宁猛地就又想起了书中所描绘的那段,赢官儿赢了玄讹之后,竟是挖出了玄讹的丹田内丹,一口吃了下去,吸收了他的修为后,自己选择了化身为魔。
玄讹作为魔域的大王子,与他流落到道域的弟弟不一样。他自一出生就是尊贵至极顶峰,享受全魔域的供养,几乎是成神的存在。在原书中,只有赢官儿是能威胁他的存在,成了他的死劫。
现在他把他的死劫,握在了手上!
“放手听见了没!你给我把我儿子,给放下!”姜宁根本忍不了,当即怒然呵斥道。
谁也没见过姜宁还能发出这么大脾气的时候,就连瀛寰都怔住了。
“娘亲!”赢官儿见他母亲这样,更是都快急哭了。自顾挣脱下,跑到了姜宁跟前,抱着了自己的母亲。
玄讹哪能同姜宁一样,能知晓以后的剧情。就算他是几乎成神的存在,他也只能看见眼前所见的,顺着这个来摸索未来。
“这是你的儿子?他很不一般呀。”玄讹似乎话中有话,盯着姜宁。
姜宁心下不安,生怕被玄讹瞧出了什么,连忙把赢官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帮赢官儿挡住了玄讹的视线。
然而玄讹的注目,其实并非是向着赢官儿。他所想从这个孩子身上知道的,他已经在刚刚都看够了。
倒是这孩子的母亲。玄讹一时看不懂,但又觉得有些面熟,开口问道“你是?”
“这是我的妻子。”瀛寰大步向前,一把圈住了姜宁的肩膀,“这是我的孩子。不知大王子有何见教?”
瀛寰眼神幽暗,也将目光投注在了玄讹身上。
“哦?”玄讹笑了,抬眼瞧着瀛寰,“如果是你的儿子,那就更有趣了。”
第66章
在这在场的四人当中,就属不咎还被蒙在鼓里,搞不清楚状况,“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就连自己的哥哥好端端待在魔宫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都弄不明白。
玄讹冷哼,说起他来的原因,还真是有些气,“某个人砸了七八座冰桥,丢到了我魔宫的门口,我还能坐得住吗?”他本来是个在魔宫里整天享乐悠哉的大王子,要不是这等丢脸的天降“横祸”,他用得着这样亲自急忙赶来吗?
“冰桥?”玄讹说完,姜宁与不咎都异口同声疑惑道。
不同的是,不咎是满脸疑问的直视着玄讹,想他哥哥给他解惑。
姜宁则是侧脸去看瀛寰,她一听冰桥好就像猜出了什么,是在质问着瀛寰。
瀛寰也不否认,脸色淡然道,“来找你之前,我确实先去了一趟魔宫。”
这就是承认了啊,还满脸的无所谓,以为是在同姜宁说一件昨天天气如何的小事。
姜宁联系了一下前后,自己先在销金城城门口做过的事情,紧接着瀛寰就去别人魔域王子家里丢砸场子了,她不认为自己的夫君,是天下道修所敬仰的掌教真人。
记得以前小时候就是这样。打小就没人能够欺负到姜太玥,能给她气受。只有那只不识好歹的鸾鸣鸟,成天都喜欢膈应着姜太玥,会用翅膀带的风,弄乱她的头发,会用尾巴故意扫乱她心爱的玩具。
如果这等事情一旦瀛寰发现了,他就会把那只鸟,一路拖到沧浪海的海底,好好灭它的气焰。鸾鸣鸟是天下至阳之兽,被人锁住了咽喉困在了深海里,简直痛不欲生。
那时候姜太玥,就曾埋怨着对瀛寰道,“你能控制一下的脾气吗?”她看见那只本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鸾鸣鸟,都被瀛寰整成了一只落水的大公鸡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羽毛,都只能湿漉漉的贴在了身上。
那时候的瀛寰还会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更不理解姜太玥生气的缘由。他都帮她出气了,怎么太玥还会怪罪他。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只能委屈的老实交代,“我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我控制不住对你的爱护。在我喜欢上太玥之后,我那颗心就跑到你那了。我管不着它,只有你能约束它。”
眼瞅着现在,别人魔域的王子都来兴师问罪了。在这一间小小的成衣店内,居然站着魔域的两位王子,以及天下闻名的含章神君。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不咎还是不明白,“这个人还去过魔宫?哥哥你认识他?”听语气自己的哥哥,居然是认识这个道修的。
玄讹被自己的亲弟弟给逗乐了,直接笑出了声,“你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还想挖他墙角,拐别人老婆。”
不咎被哥哥这样说,还是当着姜宁的面前,顿时就羞红了脸,“哥哥,你说的也太难听了。”
他弟弟是个傻的,他玄讹会傻吗?这几天的风言风语,他也不是没听过。“想必这位,就是当年送你回来的那位姜宁姐姐吧?”
玄讹朝着姜宁笑了笑,立即就让姜宁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接着道,“你应该还有另一个称呼,含章神君的妻子,姜太玥是吗?”
因为这诧异的身份,不咎拖着那条受伤的腿,来到了姜宁面前,好似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甘心下又问了一遍,“姐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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