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留下来陪母亲。”赢官儿也见机扑了过来。
瀛寰把姜宁脸色上的紧张,默认成了对他的担忧,“是的,就让官儿陪你说说话。我确实也有些话要同法师说,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
“你们要说些什么呢?”
空气寂静了几息,瀛寰才道,“我回来再和你说吧。在没和法师谈过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等瀛寰走后,姜宁无事又看起了壁画来。赢官儿也怕母亲是在记挂父亲,为了分散姜宁的注意力,特地找了一个话题,“母亲,我也从未见过又三只眼的万有之母。您说这壁画上到底讲的是什么呀。”
“这个壁画上的故事我倒是读过。”姜宁干脆牵着赢官儿来到了壁画前,“说是万有之母的修练,在某日到了天道所规定的顶点。在法则的约束下,她不可能再有突破了。所以她就去找佛祖论道,生出了以佛炼魔这等有违天道的想法来。她要借助佛法来突破天道的约束。”
她抚着墙面道,“万有之母与佛祖各执一词,论道七日……”
姜宁忽感墙壁上的图画,好似会动了一样,画里结跏跌坐的佛者将右臂缓缓上举到了胸前。
“官儿——”姜宁正要回头去询问儿子,是否与自己一样,也看到这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却不想,她眼前所扶着的这面石头做的墙壁,在这一霎那间化成了一道水墙。
将姜宁吸了进去。
“官儿!”姜宁想伸手去拉赢官儿。可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儿子,就在这同一瞬间好似与自己是隔了一个世界一样,变得遥不可及了起来。
她来到了一处较为幽暗的所在。
小房子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一方灶台,有个和尚正蹲在灶台前给炉子看火。姜宁小心着走过去瞧,那光头和尚察觉到了来人,转头来看姜宁。
“你来啦。”和尚朝着姜宁,善意的笑了笑。
姜宁心下大惊,“法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这里是厨房吗?“我怎么又会来到这里?您不是要找瀛寰的吗?瀛寰他人呢?”
“我是把他支开特意来见姑娘的。”
姜宁想到正好瀛寰与赢官儿都不在这里,她便直接开口,“我正好也有事想询问法师。我的儿子因误食了魇花之毒,道心有损。特来询问法师,可有破解补救之法?”
半面法师起身去拿了另一个小木凳,给姜宁坐下。
让她与自己一同坐到了灶台前看火,“他怎么会误食了这种东西呢?”半面法师挑着火堆里的火苗,看似随口问道。
魇花不但珍贵,而且更是道魔两域明面上禁止贩卖吸食的禁品。普通修士想有都没有办法得到,有的修士就算有,也肯定会藏起来。不可能让孩子碰到。
姜宁羞愧,“皆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有提炼过的魇花香料。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当是普通的熏香,就给点了。”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姜宁悔恨不已,想着赢官儿以后会因此入魔,她就想尽力挽回这一切。
“那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东西是祸害吗?”半面法师看着火里的火苗,没有去看姜宁。
姜宁看着法师被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就想起他昔日就是为了魇花之害,还和玄讹打赌,落得失去半张脸皮的下场。
现在她自己又在他的面前,提起了因为自己的大意过失,特来找他求助。实在是无脸见人。
“我也不记得我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我曾因为交换天阴之体,在醒来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后面瀛寰帮我恢复,却仍是少了一段。”姜宁说的都是实话。
半面法师转过身来,正面与姜宁直视,“那姑娘还记得丽川山下,贫僧第与姑娘第一次相见吗?”
“记得。”姜宁点头。
“那姑娘还记得那晚上贫僧在丽川山下,专程赶来相送姑娘。与姑娘说过的那些话吗?还在姜姑娘手掌心点了那么一下。”
姜宁继续点头,“这些我都记得。”
半面法师笑了,“那自那分别后,你就一次也没遇到过心思举棋不定时?就没有疑惑不解的时候?”
姜宁如实相告,与法师说起了心里话,“有是有过。”例如刚入沧浪海阁时,例如檀越郎变成瀛寰时,还有为何自己当初就会醒在荣城之外,等等一些。可瀛寰都给自己的解释的很好,他一步步的让自己安心无惑。
“可后来与瀛寰相处下来,许多事情也能想通了。想不通的,我去问他。他也都告诉了我原因。”瀛寰不可能骗她。
法师又问姜宁,“姑娘看过院子里的桫椤树,和万有之母的画像了吗?”
“看过了。”说到这里姜宁也有问题想问半面法师,“为何双树在六年前变成了只剩一棵?为何这里的万有之母会有三只眼睛?”
半面法师避开了姜宁的第一个问题,只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因为这里所绘的万有之母画像,是她开悟后的画像。万有之母在开悟之后,在额间生出了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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