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王族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净,是不允许结婚对象有王族以外的人选的。更何况伽罗想娶的是一个需要外求的道域修士。
“就算他得了第一,玄讹王子也不会应允他的。”有人信誓旦旦的发表着言论。
正所谓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不咎就把这一段对话给听进了心里去了,他趁着姜宁没注意的时候,低声向一旁的老人问道,“老爷爷,我也很好奇王族内的事情。”
在魔域里谁又不好奇王族那些贵族的事情呢?
“我想问一下,如果是魔族的王子要娶道域的女人为妻呢?”不咎小心又轻声地问着。
“天方夜谭。”老人回了不咎四个字,“身为万有之母的儿子,只可能与王族内血脉最纯正的少女结合。这样魔修的血脉,才能得以繁盛。”
不咎看着就坐在自己身旁的姜宁,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心已是有了抉择。
再回到赛场之上,在狂化下的伽罗,怒目圆瞪,满脸通红,目中好似有火焰要喷发出来,想夺取眼前之人——
檀越郎的的性命神魂。
“无知的道修,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墓碑上该刻什么名字了。”
话音落,伽罗并不等檀越郎回答,更不给机会他去反应。顿时周身燃起的狂浪巨焰,就如同一团火球一般夺命而来。
檀越郎以柔水化炎阳,铺开了一层以冰晶做成的幕帘。
伽罗毫无畏惧,冰层在触碰到他周身的一瞬间,就被炙焰灼烧到四散炸开开来,顷刻之下已是又被蒸腾成水雾,消散无踪了。
在势不可挡的下一秒,自持魔威赫赫的巨斧迎面朝着檀越郎砍来,这一斧魔焰嚣狂,尘埃震荡,地裂三分,无所不催。
而檀越郎呢?烈阳仅是灼伤了他的面具。
全场的所以人都在惊叹着檀越郎的实力。观众席中传来了不断地尖叫声。
檀越郎不闻不语,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相关一样。他只是在那轻摸着面具上被烧焦掉的一角。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在思索什么。
这时现场又开始鸦雀无声,安静极了。包括伽罗在内,都在等待着檀越郎。静待他的下一秒。甚至有人的还在大胆的猜测,或许这场比赛的胜利,整场比赛的胜利,对于这个场上的道修来说,都是不甚重要的。或者说,还没有这张木头面具来得重要。
他的衣诀轻轻落下,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伽罗的眼眸前。观众们眼眸前,也跟着坠落着这同一片雪花。
他踮足而起,在一阵飘飞旋舞中,天地骤然袭来的一场风雪,白色的雪席卷着一道更白色的人影,在倏忽绝逸绝尘中,与伽罗一照眼过后。
伽罗得见了,秋水凌波一剑之下的剑意阑珊。他只能单膝跪下,双手将巨斧举过头顶,来抵挡这一眼的剑意。
之前那片还在眼前的雪花,于此时落定了。落在了伽罗的脖颈上,这一片并没有什么,伽罗只是觉得有一丁点的凉意。都不像是伤害,更像是一个最轻柔的女人给予的一个吻。
然而还有一片雪花,落到了伽罗的脚下。
伽罗含恨佩服道,“尊驾武决超凡,剑意超凡,伽罗甘拜下风。”
然后他就被人抬下了场外。这样丢脸的事情,不是伽罗想要的。但那一片雪花冰封住了他下半身灵脉武息,让他只能拥有如此丢人的退场方式。
在寂静事后。是山呼海啸般欢呼声,好似都要掀破了这萤石做的穹顶。
这都是属于檀越郎,此刻荣耀属于檀越郎。
姜宁就如同自己获胜一样,皆是满脸的欣喜,迫不及待的想去拥抱檀越郎。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不过此时,已有不少的女魔修开始纷纷议论起了檀越郎。
“这个小郎君,驭水术修习的如此出神入化,定是哪家沿海宗门的少主。若是我将他掠来,关在魔域享用几年。也不知道他的家人,会不会来找他。”这女魔修声音本就柔媚,此话说出来更显得令人遐想无限了。
姜宁寻声望去,瞪视着一双眼,记住了这个女人的长相。
可这还没有完。
“姐姐也真是喜欢说笑。我看这个剑修,都是元婴真人了。姐姐在心动境界,怎么配得上如此人物。”
这两个女魔修当下就为檀越郎的“归属权”问题给争吵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姜宁也是心大,一下子就当起了看客,还看得津津有味了起来。
这可苦了还在决斗场上的檀越郎,眼巴巴地在等着姜宁这个丫头扑过来找他,夸他呢。为何都过了这么久,都还没个动静。分明一开始,姜宁就有了要起身的意思,怎么又坐在了原处在那笑呢?
没办法,山过不来,只有自己去迁就山了。
“快看!元婴剑修朝我们这边过来了!大人肯定是看上我,要来找我了!”那个柔媚的女魔修话语中,透露着无以言表的激动与兴奋。
“小妖精,没准这个剑修是来找我的呢?”另一个女魔修也当仁不让,不甘示弱。
“老妖婆要点脸不,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要不是檀越郎已是走近了这处看台,只怕这两个女魔修立马就要打了起来。
姜宁一边听着八卦,也看到了檀越郎朝这边走过来了。她能不知道他,他是来找谁的吗?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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