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镶嵌的兽眼,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诓骗你了。我跟你说,这把剑触之生温,很暖和的。还是仙家之物,佩之延年益寿,可青春永驻。你用来送给你未婚妻赔罪,最好不过了。”还帮这个书生想好了万般理由。
书生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姑娘,那你哪来的这么好的剑呢?”
想来这人应该也不是书中什么要紧角色,也不识得乘黄剑。这就很好办了。姜宁越想越满意,故事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我家祖上也是修仙的,祖传下来的。”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凡人一个的自己拿着这个不知真假的乘黄剑,在这个修道修魔的世界中,不但是麻烦,很有可能有杀生之祸。
而且像这种麻烦的贵重东西,肯定还很不好出手。还不如现在就用它与这个书生,换一些更为普通的值钱物件,既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也可以好好再为自己的未来去做打算。
无论这把剑以后还会不会自动回到自己的手中,现在用它来交易一些银钱,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是再合适不过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物尽其用,我也乐见其成。”书生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这祖传的宝剑来与我交换这一车的货物,是有什么用途呢?”
“当然是卖了换钱啊!”姜宁也是直言不讳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那我先替姑娘将这些折成银两后,姑娘再把佩剑交给我吧。这么多东西,姑娘拿去卖也不方便。”
这人不但脾气好,心地也很好啊。“那能不能送我到远一点的地方,再去卖掉这些东西呢?”姜宁怕刚才那群人发现了乘黄剑消失后,会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没有车马,要运走这么多的东西,确实不现实。
“姑娘上车吧。”书生不但心地好,也不怕麻烦。
姜宁觉得好开心,坐上了牛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书生在前面驾着牛车,“我叫……檀越郎。”
“檀越郎?”姜宁觉得稀奇,跟着坐到了牛车的前面,去打量这个书生。有檀这个姓氏的吗?
“你可以唤我檀越,或者檀郎。”檀越郎接着说道,“那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姓姜,单名一个宁字。姜宁。”姜宁暗自嘀咕,檀郎不是应该是夫君或者情郎的代称吗,但她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你心眼真好。如果卖的钱很多的话。我只要够我路费的就好。”
檀越郎随口呢喃了一下姜宁的名字,“那姜宁姑娘需要路费,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穿越不白来,“嗯,我想去海外方外宗去看看。”
檀越郎笑了,“姑娘你也想入方外宗修仙问道吗?”
在沧浪海中的三岛方外宗不仅是道域的中流砥柱,更是如今天下的第一仙门。
“应该挺难入的吧。其实入不入都不打紧。如果能进去修仙问道走一遭也可,如果不能,就在沧浪海边开个书摊茶摊,卖卖画本凉茶什么的也挺好。”姜宁很随意道。
“那为什么就是离不开沧浪海呢?”
当然不能离开沧浪海啊。《道魔可逆》的男主赢官儿就是方外宗掌教大人的亲儿子,自小就在方外宗长大,也会经常到沧浪海的岸边城镇游玩。这样才有机会能默默关注男主,安心吃瓜。
“因为一个人。”姜宁的脸上因为对赢官儿的憧憬,产生了一脸向往的感觉。
“哦?”檀越郎回头看着姜宁,“能否告知在下,是何人呢?能让姜姑娘这么心生神驰。”
姜宁坏坏地一笑,“我不能告诉你。”我可不能剧透,在我们那剧透都是要火葬场的,更何况在这里,这有违天道。
“真希望姜姑娘能,心想事成呢。”檀越郎淡淡一笑,好似在祝福。
姜宁却直觉他反应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是话题有些尴尬吗?就在姜宁还在思量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牛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城郊不远的路边,站着三个人。一位普通的老翁,两位身穿华服的修真人士。
为何能一眼看出就是修真人士,那是因为这二人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好像要随时都要动手杀人一样。
姜宁不懂什么威压境界,也知道这两个年轻的修道者肯定不好惹。
“莫怕,没事的。”檀越郎安慰着姜宁,也看着前面的三个人。
在眼光交错的一瞬间,这两个修者决定等檀越郎、姜宁二人走了再开始动手。
随即檀越郎举鞭,打算继续若无其事般赶自己的路。
而此时姜宁的目光也在看着这三个人,只不过与她四目相对的是那位老翁。老翁看着姜宁,并无什么表情。
姜宁却在这一眼之后,有了一些忐忑。她又瞧了瞧怀里,已被她掩藏仔细了的乘黄剑。
牛车正在道路上慢悠悠地晃荡着,姜宁开口问着檀越郎,也像是自问,“他们两个是坏人吗?”
檀越郎察觉到了姜宁的不对劲,“应该不是好人。”于是又把牛车给停了下来。
因为檀越郎停下了牛车,后面那两个想动手的修士,又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了檀越郎与姜宁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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