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抱着自己的剑,缩在椅子上打了个呵欠道:“那,写意你睡床上吧。”
唐写意瞧了瞧无名那已经朦胧的睡眼,伸手拎起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扔到床上,自己便踢壁游墙,径直上了屋顶房梁,便即躺下。
无名坐在床上,惴惴不安道:“写意,这样真的好吗?”
“你说你也算是个江湖老手,怕什么呢,”唐写意捻起一颗尘土块儿,以飞刀手法射出,灭了那烛火,道:“赶紧睡吧。”
无名躺在床上,过了半晌,翻身侧卧着看向唐写意道:“写意,你睡着了吗?”
唐写意倚着房柱,淡然道:“嗯。”
“哦。”无名又平躺下来,没过一炷香时间又开口道,“写意,要不我睡房梁吧,你不嫌硌得慌吗?”
“不用,习惯了。”
“你以前就睡房梁吗?”
以前吗,唐写意想起自己与唐没骨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那时从来都是唐没骨睡房梁,自己睡床,哪像和无名一起。直到今日躺在这房梁之上才明白事之难为,躺在这里怎可能睡得着,不过是替睡在床上的那个人守夜罢了。
以己之心度唐没骨之心,料也如此,只不过自己为这小傻子守夜也是心甘情愿,与他一起,甚是安心,许是因他从不骗人吧。
“啊……写意睡着了……”无名忙捂住嘴,压着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翻身就睡,才不到几息,呼呼大睡起来。
“这是怎么当杀手混到现在的,”唐写意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
到了半夜,只听见“咚”地一声,唐写意立刻翻身落地,一把飞刀现于左手,警惕地环视四周,这才发现,那“咚”地一声是无名一头栽在了地上,还兀正酣睡。
“就你这样还要睡房梁呢……”唐写意无奈地收起飞刀,上前把无名抱起来,还行,有点警惕性,还是和衣而睡的,唐写意本打算把他再抱回床上,可偏偏又听到屋顶瓦片“嘎嘣”一声脆响,一下子又警惕起来。
也顾不得把无名放下了,唐写意抱着他窜到门口,听外面响动。也赶巧这客一边是临街,一边门外对着走道栏杆,竟有三个黑衣人,都是轻功卓绝之辈,似乎不输自己,唐写意暗暗咬了咬牙关,难道对方的高手一次全来了吗。
老范迎上来,点头哈腰道:“几位便是冥途殿的大人物吧,请请请。”
为首之人开口便道:“掌柜的,你这里可有其他客人?”
老范道:“有倒是有,不过小镇小店没甚客人,只有四位,不过早上已有两位离开,二楼只有二人,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带了个小白脸,现在女子也能养外室,真是奇哉怪也。”
“只有一男一女么,”为首之人沉吟道,“也罢,带我们先去休息,明天一早赶赴剑阁府。陈忠,辛节。”
看到领头使了个眼色,那陈忠,辛节便点头复命,四人便一起进楼下上房去了。
“陈忠,辛节……”唐写意倚着房门,喃喃自语道,“没听说过的杀手,不在十大杀手之列……”
“唔……”无名的手一搭,挂在唐写意肩膀上,哼哼唧唧,“写意,我饿了……”
“小傻子,咱们是来监视的,不是游山玩水的,”唐写意摇了摇头,便把他往床上一放,“你到床上睡去……”
替他盖好了被子,无名依旧酣睡,那娃娃脸的少年睫毛也长,呼吸间轻呼慢吐,不行了,再看就有可能心猿意马了,唐写意扭过身正打算回房梁上,便听门外窸窸窣窣,似是有人摸了过来。
“糟。”此时上梁恐怕不妥,唐写意一个箭步便也上了床,忙将无名一搂,扯住被子一盖,将两人包裹起来。
不多时,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吹进一股烟气,唐写意嘟囔了一句:“雕虫小技。”便伸手捂住自己口鼻,将无名抱在怀里,捂在胸前,待的烟消气散才将其放出,门外两个刺客也便即推门而入。
辛节捏着鼻子,呼扇了两下道:“老陈,只是一对少年夫妻,何必在意,看一眼就完了,还偏偏浪费一筒迷香。”
“狼牙大人吩咐,岂可敷衍。”陈忠翻开唐写意与无名包裹查验,好在甲胄让龙环,虎并带走,官凭路引则随身携带,因此无碍。
“你说说,咱们都被撵到这东夏小国了,还琢磨着杀人家的大理寺少卿,”辛节靠着门边,抱怨道,“在此停留不如直接北上,往西凉多好。”
陈忠道:“东夏乃西域三十六国之首,幅员辽阔,物产丰盛,皇室白家祖上乃前朝的征西将军,风土人情也与天华无异,你以为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就算你说得对,”辛节起身,摇头晃脑道,“不过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一单不仅要小心,还要速战速决。”
“为什么?”
辛节瞧了瞧院内,又凑到陈忠耳边道:“我告诉你,听说七杀宗可是有人追杀我们。”
“你知道,那几位大人能不知道?”陈忠瞥了他一眼,略带不屑之意,“自作聪明。”
“我可不是自作聪明,是尤三娘告诉我的,东夏京城已给那大理寺少卿派了几个高手支援,咱们三个不过是先头兵而已,龙爷和凤姐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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