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是闲着,就把那把剑的事同我说了,也省得我一遍一遍问你,不好吗?”
应知清回头,微微一笑,“还真……不好。”
他停下步子,站定于她身前,弯下腰,凑近她,“阿倾,你若真想知道,不如求求我?不想求,便去翻仙史,找磬萝要。法子那么多,都是可以的。这天上,知道这事的人,不止我一个。”
因为距离,应知清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打在她脸上。
洛倾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热,像是被灼烧着的。
身子不禁后仰,他便弯身凑近。
她退一分,他便进一寸。
耳边,是他满含笑意的话语,他问:“你可知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应知清就是捏准了洛倾的软肋——不善与人交流,懒却又挨不住好奇,不想麻烦别人又忍不住想知道。
于是,她便只剩下应知清这一条路了。
这千年,应知清对她的了解,或许比她想象的,更深。
调戏徒弟这件事,这千年以来,应知清简直游刃有余。
效果差不多了,他便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看着他面前脸色通红的洛倾,嬉笑道:“阿倾陪我去逛逛瑶池,我便告诉你,如何?”
洛倾抬头看他,张了口,话未出口便听见他说:“瑶池这个地方,听说一直是这天上的幽会圣地。阿倾在那待了那么久,可知道?”
洛倾:“……”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应知清的胁迫和洛倾自己的好奇心之下,她,洛倾,天上地下唯一的女武神,妥协了。
被迫被应知清拉去瑶池……幽会……
目的达到,应知清也就没再吊着她胃口,“千万年前,这个世间还没有‘三界众生平等’这一说。当时的老魔君野心很大,他想要合并整个三界,独一人为王,所以铸了一把剑,名唤‘穹岩’。”
应知清牵着她,晃晃悠悠甩着她的手,洛倾挣脱不开便只能任由他牵着。
……
“曾有神书记载‘穹岩出,三界毁’,所以可想而知,这把剑的威力有多大。当初神魔大战,三界各方损失惨重。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天君派我去镇守临江河的原因,就怕再发生当初的事。虽我一人不可敌千军,至少有个震慑。”
“可不是说后来被封印了吗,既然被封印了法力,那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毫无用处,这新魔君为何还要费这么多力气,去找这么一把无用的剑?”两人找了个亭子坐下,洛倾趴在石桌上,侧着脑袋看应知清。
后者则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玩着她散在石桌上的一缕头发,“当初不知道老天君用的什么法子封印了这剑,唯一怕的就是这封印有时限。若是真如此,到时封印解除,遭殃的就是这三界众生,你我都不能独善其身。”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可洛倾……
当初修仙,只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想破解她的孤煞命。
“傻子,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凡事有我,用你这么苦恼?”应知清修长的指尖轻敲她面前的桌面,“又在想东想西了?”
“我,我没有。”被戳穿的洛倾坐直的身子,眼神飘忽躲闪。
他说,凡事有我。
虽然这样的话洛倾听过很多遍了,他也的确都做到了。
可每次听到,都还是会觉得满心欢喜。
就是……欢喜的。
应知清没再揭她短,两个人没坐一会,磬萝的传音符就来了。
“殿下,武神殿,速来。”
阅毕,随手焚了符纸,“走吧,应该是有消息了。”
两人到武神殿的时候,磬萝已经等在那了,面前的桌案上放了好几份卷轴。
看着,应该内容还不少。
“哟,今日伽芸殿这效率很高啊。”
人未到,声先行。
磬萝起身迎上去,规矩地行了礼,“殿下。事态严重,伽芸殿自然不敢怠慢。”
“哦?是嘛,那意思若不是因为事态严重,就可以怠慢了?”应知清这话虽是笑着说的,可却是带着满满的刺头。
好在磬萝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回答起来不卑不亢,“殿下说笑了,伽芸殿对事都是一样的。”
“最好是。”随意扫了眼桌案上的卷子,应知清放弃看了,拉着洛倾坐到了另一边,“我可没有你那一目千行的本事,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便好,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做。”
“是。”磬萝在另一旁坐下,一本一本捡着书案上的卷轴翻看。
几乎一本没扫了几眼便看完了。
洛倾第一次见她如此本事,相当震惊。
应知清一脸安慰的表情,趁机又拉着她的手。
表面安慰,实则揩油。
能占的便宜,绝不能错过。
洛倾一心只沉浸在感叹磬萝这神技,压根没注意。
片刻,磬萝便看完了。
“果然。按照殿下给的线索找起来,的确是方便了许多。如今上来的这些,基本能确定了。”磬萝拿起其中一本,翻开在他们面前,“新魔君,名唤商行。有一把银刀,这刀诡异得很,喜食鲜血。一段时间便会发作,若不能及时喂它鲜血,便会克制不住刀灵,自己躁动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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