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一个人影浮现。
“师父,小心。”
那身影跃出水面,直直向应知清身上扑去。
白色的衣衫湿透,紧贴着她曼妙的身材,飞扬的水珠在阳光下晶莹闪亮。
一头青丝贴着脸颊,水珠顺着脖颈下滑,引入衣衫间。
应知清稳稳接住了她,思源攀在他身上,身子紧贴着他的,两条藕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公子,你怎么才来呀。来就来了,好好叫我不行吗,非要用这么粗鲁的方式?”
这一抱可还得了,应知清下意识回头去看洛倾,果然,小徒弟脸都黑了。
他手忙脚乱要推开身上的思源,却是有点难以下手。
主要是,她这姿势,实在让他没有着手的地方,不知该扶哪才好。
最重要,小徒弟还在背后盯着他呢。
若是此刻眼神能杀人,怕是洛倾那目光,不能杀了他也能给他背上盯出个洞来。
“思源,你起来,先讲正事。”应知清蹑手蹑脚的样子,着实是吧思源逗笑了。她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洛倾,笑意盈盈地凑到他耳边,那姿势,别提多暧昧了。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心心念念的小徒弟?”思源冲着他脖子吹气,说话的声音却是确保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说着,她还不停打量洛倾。
应知清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别闹行吗?先把正事说完,再过没几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思源很是可惜地叹着气从他身上下来,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水珠便基本干了。
可怜了应知清这一身衣衫。
思源目光转向洛倾,又看向阿茕。转身迈步往软塌边走去,“行了,既然你们是来说正事的,那便说吧。入了夜,就来不及了。”
应知清把铃铛扔给她,“惑吟铃我可以先还给你,但过了今夜你还是得换回来。至于你身上的毛病,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另外,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思源接了铃铛,拿在手里神色一怔。
铃铛上,她的妖气,没有了。
惑吟铃是天上的东西,自它存在起便附带仙气神光,对于妖来说,这神力足以供其修炼。但是神物在妖身边的时间越长,染上的妖气就越多,其神力也就越弱。
思源用了它快千年,这铃铛上几乎满是她的妖气。正是因为神力减弱,当初修炼走火入魔导致的后遗症才变得越来越无法克制。满月之夜便会发作,唯有至刚至阳之气才能助她。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吸男人精气修炼的原因。
而如今,这铃铛上,丝毫没有妖气,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至纯至净的仙气。
收好了铃铛,盘膝而坐,调息静气。
“说吧,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只要是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我只想问一样东西,穹岩剑,你可知道?”
“穹岩剑?那不是上古神剑嘛,我听说过,然后呢?”思源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千年前,你刚修成人行时,可是卖过一把剑?”
“这你就难倒我了,都说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哪还记得住啊。”虽然嘴上敷衍,不过思源也是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千年前自己刚修成人形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刚出山,的确是生活挺困难。我记得我在山郊破庙里待过,学着凡人捡破烂拿去集市上卖。是不是剑我是真记不太清了,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力气也不大,的确是捡过一根废铁似的玩意,拖到集市,结果也没卖几个钱,还累得半死。”
回忆起当年,思源真是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你们问这个做什么,可别告诉我,我把那上古神剑给卖了。”
洛倾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恭喜你,答对了。”
“不是吧,真的是穹岩剑?”真要知道那是穹岩剑,就算穷死也不能卖啊。
“你可还记得,当年那剑是在哪捡的,卖给了谁?那剑,大概长什么样子?”
思源委屈巴巴看着应知清,“公子,你且先告诉我,那真的是穹岩剑?我真把一上古神剑给卖了?”
应知清一阵头疼,“我又没见过,我哪知道。你先回答我问题。”
“我刚出山的时候是在南方,大概是南海边吧。荒郊捡的,至于那样子,满是铁锈了,根本看不出剑的模样。”思源越想越觉得懊悔,要真是穹岩,那她岂不是亏大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倒是记得挺深。那东西满是铁锈,却锋利的很,而且伤口极难长好。”
“你的意思是,那铁锈还划上了你?”
长了铁锈的剑,按理说就算不钝也不会太锋利,至少不会划伤人。
“是啊,不过——啊——”话没说完,一阵黑雾从顶上的洞口处漫入,围绕在了思源周围。“公子,救——救我——”
思源身上有惑吟铃,那黑色的雾气并不能直接伤她,却是能困了她的神智,让她与应知清他们厮杀,那背后之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阿茕没有妖力,又怕给他们增添负担,方才他们谈话时他便一个人去了洞口守着。这是慌忙跑进来,“姐姐,神君,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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