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清强忍着想低头亲她的冲动,伸手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花,语气柔得不像话,“傻子,说过多少遍了,凡事有我。”
身后,蛇妖长着血盆大口朝他们扑过来。
洛倾一惊,“师父,身后……”
“身后怎么了?”应知清依旧是盯着她,也不回身,只是眯了眯眼,身边便是寒光万丈拔地而起。
青音笛化了剑,与那蛇妖便斗了起来。
剑打在鳞甲上,叮叮当当的声音。
洛倾看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师父,应知清,只用神识便能操控法器,且实力不俗,与在他手中时几乎一致。
只用一个眼神,便能使得四周寒光万丈结界自立。
不用回身,便能知晓一切。
……
应知清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边伸手把还悬在头顶上的红莲伞收了回来,一边还不忘教育徒弟,“平日为师是怎么教你的,打架分心不专一,杂念太多,还敢说你打不过她?”
洛倾瘪着嘴低着头,心中了然。
他这是在揪她吃醋的事情,翻旧账呢。
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委屈,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吧。
应知清把伞还给她,一边继续絮叨,“吃醋是好事,说明我的小徒弟还是在乎师父的。但是你得分时候啊,就咱俩的时候,你爱怎么闹腾都随你。出门在外,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
洛倾:“……”话题,是不是偏了?
洛倾红着脸瞪他,“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老神仙很不满意她的用词,“我这怎么又胡说八道了!师父训话呢,不要随便插嘴!”
结界外,青音笛还与那蛇妖打斗着,这头他的主人却分心着“教育”徒弟。
应知清啰嗦了一堆有的没的,说的洛倾快没脸见人了,他才终于住了口。
收了神识开始用法术御剑,没几招便把那硕大的蛇身困进了水池中。
池水溢出,满地都是。
剑飞回又化成了笛,笛音响起,青色的神光与蛇身上缠绕的黑色雾气缠斗起来。
思源痛苦的扭着蛇身,人形若隐若现,蛇尾拍打着水面,溅起阵阵水花。
抑扬婉转的笛声由强渐弱,直至将她整个蛇身笼罩,黑气消散。
蛇身褪去,思源又恢复了人形。
应知清上前一步,又顿住了步子,回身看洛倾,“我去——”
“去去去,赶紧把她救上来。”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洛倾红着脸推出去了。
嗯,小徒弟让他去的。
应知清毫无压力的上前,把昏倒在池水中的思源捞起来,放到池边的软榻上。
青音笛的寒光照在她身上,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可应知清还是一脸的愁容,“那黑气怕是伤了她元神。”
本就有伤在身,又碰巧旧病复发,如今又被黑气缠身伤了根本。
就算药师来了,怕也是回天乏术。
思源悠悠转醒,把手里还握着的铃铛递给应知清。
她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面色苍白,说话声音软弱无力。
她看着应知清,脸上淡淡的微笑如他第一次见她时一般,静谧温和,如沐春风。
她说:“公子,我想同你这徒弟说几句话,行吗?”
应知清转头看洛倾,后者只是点了头,他便收了铃铛带着阿茕先出去了,“我在洞外等你。”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洛倾靠在她的软榻边,就地坐下。
思源一笑。
身后洞顶的桃花翩然落下,花瓣掉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浮浮沉沉。
……
洛倾从洞里出来的时候,站在洞口盯着应知清看了很久。
看得一向没脸没皮惯了的老神仙,突然有些心慌。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洛倾便转身,掏出了红莲伞。
红色的神光闪烁间,洞口已经被她劈塌了。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应知清看看这洞口,又看看不远处越走越快的小徒弟。
迷茫地眨眨眼,怎么了这是?
洛倾这一番大动作,着实是给他唬住了。
是思源又跟她说了什么?这怎么了又是?
又生气了还是又吃醋了?
虽然好像没什么区别。
老神仙很头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没错的。
再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天已是蒙蒙亮。
这一夜过的可是累得慌,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用传音符把消息都传回了天上。
三个人没走正门,翻墙直接进了房间。
应知清把阿茕支回他自己房里,然后硬是死皮赖脸挤进了洛倾的房里。
他今天一定得把小徒弟收拾服帖了,不然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你,应知清!你不要太过分!”
洛倾红着脸被他堵在了墙角,左右为难。
“阿倾,咱俩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不然这觉我肯定是睡不好了。”应知清双手支着墙壁,撑在她脑袋左右两侧,将她围在自己跟墙中间,低头盯着她,“你告诉我,刚刚思源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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