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
谁离了你就没有安全感了?
谁晚上做噩梦了?
你个大猪蹄子怎么戏这么多啊!
洛倾此刻的心情就跟吃了一大碗苍蝇一样,偏偏这个人还暗动手脚,施法禁了她的言。
就算她现在想说话,想辩解,也是无可奈何。
应知清低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为徒弟着想的好师父呢。
“所以,就不用那么麻烦公主了,她若是在公主那处扰了你休息就不好了。此处的偏殿就让我这小徒弟住,阿茕在我那铺张小床凑活一下就成。”
他转头,看向阿茕,眉头轻挑。
阿茕立刻会意,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我就凑活一下就行,哪都可以的。”
这挽晴公主紧盯着应知清揽在洛倾肩头的手,大家闺秀的公主教养告诉她,要微笑!
“那好吧,我去吩咐下人,在殿下的寝殿里再收拾一张床铺出来。”
“有劳。”
应知清依旧笑得很温和,那礼貌的微笑看得洛倾非常想打神仙。
可奈何手脚都被束缚了,话也说不了,她现在除了微笑,别无他法。
待那公主走了,应知清才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这束缚刚解开,他就一下跳蹿出去老远,“阿倾,冷静,冷静啊,别冲动。”
“冷静?”
呵,冷静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洛倾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眯起眼盯着应知清,“师父,阿倾学问少,并不会冷静两个字。”
呵,开玩笑,这么正大光明毁她名声,还冷静?
她堂堂一个天上地下唯一的女武神,竟然离了师父就没有安全感?
下次扯淡之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问问她这个当事人?
“不认识好办啊,你先把伞放下,咱有话好好说。不认识没关系,为师可以教你的嘛。”
打肯定是打得过的,可他下不去手才是真的。
这要是一个不注意伤了小徒弟,心疼的还是他自己,实在不划算。
洛倾反手,手中红伞化剑,她一笑,道:“教就不必了,阿倾不愿学!”
阿茕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默默咽了口口水,眨了眨眼,一边嘀咕着往院外走,“远离战场,远离战场。”
晚间宴席上,龙王极力客套着,甚至还让应知清坐上了主位。
当然了,俗话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酒过三巡,这龙王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殿下,小仙仅有一女,不是小仙自夸,我这女儿才貌双全。这若是放在人间,那也是大家闺秀。殿下常年居于临江,有幸一睹殿下尊荣也是小仙等的荣幸。殿下又是初次来这龙宫,小女特地为殿下排了一支舞蹈,还望殿下不嫌弃。”
应知清脸上自然是不能驳了龙王的面子,微微颔首,举杯轻抿一口。
但那眼里明显是看好戏的表情,眼神还飘忽不定时不时去瞅一眼小徒弟。
可偏偏,洛倾理都没理他。
什么情况?
小徒弟刚刚不是还吃醋呢?那眼神都像要把他凌迟了似的。
这会人家都直接明目张胆上来勾引他了,怎么突然这么淡定?
淡定?
呵,其实并没有。
洛倾捏着杯子的手微紧,好看的桃花眼不着痕迹得微微眯起,心里已经把贴着“应知清”三个字的小人用针扎了无数遍。
臭师父!
花言巧语,欺骗徒弟!
男人说的话果然都不可信,都是骗子!
看看那满面春风乐呵呵的模样,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那公主上来时,一身水蓝舞裙飘逸,身姿曼妙,舞姿动人。
笙声悦耳,轻歌曼舞。
说起来,这公主的容貌其实真算得上是倾国倾城,温婉有礼,娇俏可人,真没有应知清嫌弃的那般。
而且,她的好看,同洛倾是不一样的。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可比较之处。
公主那小眼神一个劲的往应知清身上瞟,可偏偏后者就是不为所动。
一心只想着“小徒弟为何如此淡定”这个问题。
恍惚间,突然一阵猛烈的震动,整个龙宫竟然摇晃了起来。
殿外的琉璃玉瓦水晶灯碎裂了不少,殿内桌案倾斜,美食滚落一地。
舞姬们摇晃着身子一个个都站不住跌倒在地。
到处是一片混乱景象。
不过也就片刻,混乱又渐归平静。
震动停止,龙王和那公主的脸色都霎时难看。
应知清看了他们一眼,抬袖当空一挥手,眼前便是一个圆形镜像,倒映着岸上海边发生的情形。
一个半大的小娃娃,脚边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子,不停哭哭啼啼弯腰捡着石子往海里扔。
“骗子龙王!你为什么不下雨!为什么不下雨!你还我爹娘!骗子!”
洛倾心尖一悸,眉头紧蹙,转头便出了宫殿。
应知清见小徒弟头也不回的出去,慌忙也要跟上,却被龙王拉住,“殿下,你这,这事小仙——”
眼下应知清一心记挂小徒弟,哪有闲情逸致听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完,不耐烦地甩开袖子,打断他,“这事,还请龙王想好如何说辞,到时能给我做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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