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拆。我,我喊。”
洛倾整个脸上的温度突然攀升,涨红了脸,声音似呢喃,而且越来越低,“阿,阿清,哥哥……”
不过,没关系。
他听见了。
得到满足的应知清收了伞,反手化成簪子又给她插回了青丝间,赞许道,“嗯,不错,还是一般的好听。”
洛倾:“……”
待到身上的束缚都松了,洛倾抄起伞就要打他。
红莲伞是用红莲花的花瓣拼成的,所以可以拆解,但是装起来却很是麻烦,而且还要动用灵力。
以前为了检验她灵力的运用和充沛程度,应知清动不动就要拆她伞,这伞一拆,重新装起来就是十天半月。
每月都要这么拆几次,实在是怕了。
大概是被他这么折腾的次数多了,洛倾对此有点心理阴影。
虽然现在已是成了仙,真要拼装起来也定是比以前方便。
可许是这么些年习惯了,一听他说要拆伞,洛倾就忍不住条件反射先慌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到了凡间,落地,眼前却是一间破庙,抬头的匾额上写着——南旸殿。
殿内的神像被推倒在地,神像上的金漆磕掉了不少。旁边的烛台香火也是一团糟,木架上还有不少蜘蛛网,灰尘漫天。
供桌上放着的水果贡品都已经腐烂,发出阵阵恶臭,周围嗡嗡嗡绕着不少飞虫果蝇。
景象破败不堪,全然没了当初香火旺盛的样子。
洛倾四下闲逛着,怎么看都觉得这地方不像一个八方武神该有的神庙,“师父,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还有啊,这宁旸将军不是个北方武神嘛,为什么殿名却是南旸?”
应知清蹲在地上,端详着那尊倒地的神像不知在看什么,起身拍了拍手,说得随意,“他原来是南方武神,因为离弟弟太远,就自己请调到北方了。”
“还可以这样?”洛倾对这天上的制度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质疑。
应知清却是淡然一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当初南方还未有新的武神,既然他要调那就调呗,反正也刚上任不久,不妨碍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反而现在除了北方,南方也有不少他的信徒。”
洛倾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师父,这决定,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胡说,为师怎么会干这种无聊的事。”应知清一口否决,转身去看别处。
不过洛倾觉得,他这么否认,那十有□□就是他干的了。
而且,看着也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这地方有不少魔气,估计是有魔物混在凡人中间搅了浑水。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应知清甩了甩袖子,捏了个诀,拉着洛倾换了个地方。
从一间破庙,换到了……
另一间破庙?
应知清审视了一圈,又是一个诀,不过这次灵光往地上去了。
片刻便有一个四尺高的小老头杵着根比他个子还高了几尺的木杖从地里冒出来,见来人匆忙行礼,“不知两位仙师到此,有失远迎。小仙乃此处土地,不知二位仙师传唤小仙,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只是想知道这地方镇守的神官去了哪。”应知清扫了眼与方才同样破烂的地方,“南旸殿一向香火鼎盛,如今为何如此破败?”
“仙师有所不知,镇守此处的是北方武神南旸真君。前些日子来了一帮外乡人,怂恿着村里的民众把附近的南旸殿砸了个干净。这一帮外乡人里夹杂了些魔族的精怪,气得将军去找魔君理论,却不想不敌对方,连临江河都没过就受了重伤被打了回来。后来东北边的宁丰将军也来了,兄弟俩遭遇了一样的事。这不,商量着去找镇守东边的仙君了,这才刚走了几日。”小土地恭恭敬敬的交代了原由。
算算日子,想来是他们在天上刚接到消息时走的。
应知清又问:“那可知现在镇守两边的神官分别是谁?”
“仙师可是难为小老儿了,我们地仙是不可离开本地的。”小土地拱手答,“东北边的情况小老儿的确不知,但是这里确实知道的。那些职位大一点的神官都受了伤,回自己驻地养伤去了。现在前边守着的,都是些零散的小武神。”
应知清望着眼前的景象,细眉轻挑,语气飘然,“看来,我们还得去趟东边。”
说罢挥了挥手,小土地就又钻了回去。
应知清回身看着洛倾,神色难得的露出了些许为难,“阿倾,东边怕是得你去了。”
洛倾疑惑,她一个才刚上任的小武神,自己去同三个八方武神交涉,你怕是在开玩笑?
“为师当年为了给你炼伞,拆了那位神殿里的东西,结了点小怨。”应知清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洛倾眯起眼,对他的说辞颇不信任,“你拆什么了?”
小怨?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老神仙掐着手比了个大小,“就是,你伞顶上,那颗小珠子……”
洛倾眨眨眼,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把拼装过不知多少遍的伞,“那颗珠子,你不是说是普通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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