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梅翻起高伟明的袖子,见他肩膀那里红肿了一片,现在已经开始淤青了,这砖头要是落在她脑袋上说不定都要出人命了。
白红梅怒火中烧,下定决心给两个混混一点教训。
“何武,你家将军还在吗?”将军是一条大狼狗,平常专门在碎石场看家的,又威猛又凶狠,对主人却很忠心,一顿能吃一大碗肉。
“已经从碎石场带回来了,就栓在后院,怎么了?”何武一愣。
“把那两个混混绑到后院去,让将军好好招呼他们。”白红梅恶狠狠的说道。
“行,这招够狠。”何武竖起大拇指,他刚才踢了两脚腿都疼了,正好让将军代劳。
“这样不好吧,要是真把人咬伤了怎么办?”高伟明以前听白红伟说过,何文家的狼狗特别凶残,就算是壮汉男子都不敢轻易靠近的。
“放心,将军训练有素,不会乱吃东西的。”何武只是吓吓那两个小混混,不会真的让将军咬他们的。
高伟明虽然还是觉得不好,但看何武不会接受意见的样子,便决定找帮手劝他,“红伟去哪里了?”
“红伟哥送我妈去人民医院做检查了。”何武说到这里脸色沉了下来。
原本他想亲自送妈去医院的,但是妈怕他跟何文一样被抓起来,打死不让他去,最后还是红伟哥说自己和人民医院的张老医生比较熟,主动帮忙送过去的。
“你别担心,大舅妈不会有事的。”白红梅安慰道。
“不说这个了,老子去收拾那两个小混混。”何武想到这些就心情不好,黑着脸出去了。
“红梅你快过去看看,别真闹出人命了。”高伟明看何武的样子很不对劲。
“别担心,何武自有分寸,不会出事的。”将军养了这么久,虽然凶残的名声四处远扬,但并没有真正伤过人。
“还是去看看吧!”高伟明真的很担心,何文已经被抓了,何武要是也被抓,白红梅一定会很伤心的。
“行,我带你去看看。”白红梅见高伟明坐立不安的样子,干脆带他往后院走去。
何文的院子很宽,角落那个木头砌成的小房子就是将军的狗屋了。
狗屋的屋顶是活动的,现在已经被取下来。
两个混混被塞进狗屋,将军正趴在屋子外面愤怒朝他们咆哮。
将军今年三岁了,黑色的毛发油光水滑,站起来能搭在成人肩膀,咆哮起来惊天动地,雪白的牙齿闪烁凶光,光是看着都能被吓尿。
“不要过来,快放我们出去。”两个混混快吓尿了。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捣乱的,老实交代我还能让你们留个全尸,不然就拿你们喂狗。”何武心情不好,表情自然就非常的狰狞,看起来比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我说。”两个混混连连点头。
高个混混主动交代道,“是一个当官的小子叫我们过来教训你表妹的,说她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们狠狠收拾她,最好能见血。”
“哪个当官的,是不是姓胡?”何武一脸凶狠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他不但给了我们五十块钱,还说会帮我们大哥讨回医药费。”他们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妞很简单,没有想到这个小妞厉害得很,一人放倒他们两个。
不过最凶残的还是何武,怪不得十乡八里没人敢惹他们。
“那个当官的小子是不是跟何武一样高,小眼睛白脸,说话口气很窜的?”白红梅问道。
“对对对。”两个混混连忙点头。
“一定是胡小刚,估计是上次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以后怀恨在心,所以找人来报复。”白红梅没想到胡小刚心胸这么狭窄,早知道当时应该再赏他两巴掌才是。
“这狗杂种竟然敢对你出手,老子杀了他。”何文被抓,碎石场被倒闭,母亲病倒的时候何武都没有爆发,但是胡家竟然对白红梅出手,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杀人不用坐牢,我早就弄死他们了。”白红梅一掌拍在何文的背部,免得他胡思乱想。
“那就任由他们这样欺负我们吗?”何武生气的喊道。
如果姓胡的不是住在县城政府大院,他一定把他家砸了。
“当然不是,不过现在他们抓住碎石场工人受伤的把柄不放,我们不能太冲动,这样吧,待会我去镇上问问玲玲姐,看她知不知道胡家的底细。”胡玲玲也姓胡,说不定能知道胡小刚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陪你去。”何武立刻说道。
“去什么去,碎石场虽然关闭了,但是窑厂不还开着吗,老老实实看好窑厂,这次碎石场损失惨重还要靠窑厂来周转才行。”只要稳住后方不塌,胡家就会气得跳脚。
“你放心,窑厂有王大师傅亲自看着,出不了问题的。”何武不但请了王大师傅来窑厂监控,而且还用高价留住最有经验最信得过的老师来烧砖,所以现在情况还算稳定。
“你别什么都推到王师傅那里,自己也要亲自守在那里才行。”眼下窑厂是他们翻身的关键,必须要保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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