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新郎官逃婚了吧?”
“我看啊,有可能。堂堂护国大将军,哪有入赘的道理?江家也太蛮横了点。”
“就是,我听说罗将军是个孤儿,理该留个后才是。反倒是江家明明有大少爷在,何苦招赘个女婿?”
“唉,只能说江小姐手段非常人所能及啊。以罗将军的地位人品,多少女子求着嫁哦!”
“听说两人青梅竹马,私定终身。也是一段佳话。”
“那是,那是。”
说话间,江昱龙铁青着脸走进内院,“诸位夫人小姐,抱歉。今日舍妹与罗将军的婚事取消,择日再办。让诸位白跑一趟,江某万分惭愧,还望海涵。略备薄酒以表歉意,请大家莫要介怀。”
一番话如惊雷般炸响。众人各怀心思,碍着丞相的面色,不敢多问,纷纷告辞而去。
清潼早已把持不住,掀了盖头跑出闺房。“哥,出了什么事?”
“进去,我慢慢跟你说。”江昱龙摒退众人,拉清潼坐下,想要先安抚她。
清潼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即去找罗翌问个清楚。
“清潼,罗翌悔婚,出征去了。”
“你说什么?他悔婚?我不信,我不信。他不会的。他不会一言不发舍我而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他追回来。”清潼嚯地站起,却被她哥哥强按在凳子上。
江昱龙正色道:“清潼,你冷静点。哥哥不会骗你。你现在出去也见不到他,反而会让全京城的人耻笑。你乖乖留在府里,等哥哥的消息好吗?”
“不,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
清潼哭闹不止,江昱龙险些拦不住,只得命人将她锁在房里。
屋里的红烛摇曳生姿,丝毫不知伤心人的苦楚,竟将人影拖得无比修长,孤零零地映在白墙之上。
第3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
烈马嘶风,旌旗翻飞,一抹残阳映古木。
衰草连绵,乱山无数,踏尽天涯忘归途。
罗翌带着江家三千亲兵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五日后赶到边塞。一条大河横亘在前,阻断去路。
“报!将军,前方五十里处发现魔族大军,正向关内而来。”
“有多少人?”
“至少十万。”回来复命的探子久经沙场,见到十万魔军也是心惊胆寒。
“传令下去,大军就地扎营休整,等我命令。”罗翌面色从容道。
“诺!”
罗翌下马,独自牵马饮水。此马名唤“龙驹”,颇有灵性,多年来跟着他南征北战,浴血沙场。罗翌对它极好,总是先喂饱了它才顾得上自己。龙驹亲昵地用脸在他手上蹭蹭,发出满足的声音。罗翌知道它是喝够了,便留它在河边吃些嫩草,踱回军营。
副将江风、江华已在帐内等候。食物也摆在案上,两个馍,一碗清酒而已。行军在外,罗翌一向不挑,吃食与普通将士一般无二。他边吃边展开地图研究。三下五除二,东西吃完,攻防路线也了然于胸。
此处地势较为开阔,魔族骑兵利于施展。而河对岸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到处是悬崖峭壁,怪石林立。只有一条蜿蜒小道盘山而上,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加之下游水流湍急,暗礁四伏,唯有几座吊桥与对岸相连。要想阻止魔族大军继续进犯,必须将他们拦截在河对岸。
罗翌用手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关隘,道:“江风,你带一千人前去此处埋伏。江华,去选两百名水性好的士兵,从后面包抄,奇袭敌军粮仓。其余人原地待命。”
“诺!”二人领命,各自准备。
魔军粮仓位于大军左翼,临近河道。河道上段,水势平缓,尚能通过大船。粮船补给一路顺流而下,屯于岸边,颇为方便。还可防犯敌人用火攻之计偷袭。
是夜,江华带领士兵绕道敌后。兵分两路,一路随他奇袭军营,另一路留在粮仓附近伺机而动。
天公做美,夜色如漆。士兵们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匍匐前进,很快接近大营。江华手起刀落,砍杀魔军哨兵。一行人各自接近营帐,四处点火。霎时间,火光四起,哀声遍野。
率先反应过来的魔军士兵冲出营帐,却被浓烟迷了眼,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相互踩踏,死伤无数。附近军营的魔军看到火光,赶来救援。粮仓防守一时松懈,立马被钻了空子。几个屯粮之所被埋伏已久的江家亲兵浇了桐油,点火烧起来。魔军见状纷纷担水救火。可浇了桐油火反而越烧越旺。
江华等人见得了手,拼命杀开一条血路,朝河岸奔去。魔军杀声震天,箭雨如飞蝗般袭来。眼看退无可退,江华带领一众士兵跃入江中,泅水而渡。光线昏暗,转眼间不见踪迹。魔军自北而来,不谙水性,只能在河岸边气得直跳脚,却无可奈何。
天色露白,魔君苍海下令大军开拔,直取前方关隘。昨夜粮草被毁近半,魔军士气低落,报仇心切。山道行军不比平原,魔军精锐骑兵发挥不了作用,只得以步兵开道。步兵人数众多,走在陡峭的山道上,一眼望去,简直比肩接踵,拥挤不堪。
江风早已带人等候多时。手下士兵按耐不住,轻声问道:“将军,动手吗?”
“不,等他们先头部队深入些再动手。”
片刻之后,魔军步兵深入关隘。江风一个手势,山上巨石滚滚而下,羽箭带着火器如瀑飞泻,将魔军截开两处。进入关隘的部队成了瓮中之鳖,被江风他们居高临下打了个落花流水。后面的部队更惨,死伤者纷纷滚下山去,将身后的人撞下悬崖。一时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魔军损失惨重,只能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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