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你这张臭脸在熏人。”石彻天动作优雅地将右腿叠放在左膝上,俊容上勾勒着一抹调侃般的浅笑,“你好歹也笑一笑,别老是绷着一张脸。”
“你最好少惹我,石彻天。”狄旭日不客气地放话。
忆起狄东升今晚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狄旭日就烦躁得想要杀人。
结婚?爸爸竟然把净儿许给了弟弟……
该死!他才不会让他们好过!
当他今晚不顾一切地侵犯了她,夺走了她的贞洁,却硬逼她承认她的处女膜是假造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那全是他捏造出来说服自己的谎言。
她原来是那样地纯洁,而他该死地竟不知道,还蠢得一再羞辱她的清白,这么说来,六年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全是他的误会?
就算是,他也拉不下脸去向她道歉,或对她做出任何讨好她的事。
加上弟弟方才像发了疯似地来找他算帐,他更觉得没必要为了她,和弟弟闹得不开心。
就算他不甘心成全他俩,他也会成全,毕竟,狄东升是他的亲弟弟……
该死!刘净儿怎么有这个本事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该死!我不能再想那个女人了!”狄旭日的黑眸盛满慑人的怒光,愤怒地把再次赢来的筹码统统丢进写了个“闲”字的框框里。
“稀奇了,居然有女人可以惹得你这么不开心?真是破天荒!”石彻天感兴趣地挑了挑浓眉,俊容上保持着看似温和无害的和善笑意。
“不关你的事,你快滚!我讨厌你坐在我旁边,因为你的笑脸看起来很碍眼。”狄旭日不客气地赶人。
他本身是个很不喜欢笑的男人,偏偏石彻天是个天生爱笑的男人,所以,他每次一看见石彻天的笑脸就感到十分碍眼。
“哦?真不巧,我就喜欢坐在你旁边,因为你的臭脸看起来很有趣。”石彻天笑容可掬地说道,半点都不生气,也好像没人可以惹他生气。
在石彻天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生气”这两个字,脸上不时保持着一贯的招牌笑容,不管旁人的怒焰有多高涨,他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儒雅地宛尔着,风度好到简直找不到人可以和他媲美。
“你……”狄旭日简直快要烦死了。
他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是最教人胆战心惊的,偏偏石彻天从来就不把他当一回事,还抱着研究的心态观赏着他。
有时候,狄旭日真后悔结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我怎么啦?难道喜欢你也是一种错?我不能坐在你旁边,默默地欣赏你那为女人烦恼的忧郁神情吗?”石彻天可觉得好玩极了!
他从来没见过比狄旭日的脸更臭的男人,因此他一直都很好奇,究竟在狄旭日的身体里面,是不是埋了一座千年寒冰,不然怎么一副随时都可能把人给冻僵的冷脸?
“真变态的嗜好,算了,只要你闭上臭嘴,我就当你是透明人。”狄旭日桀骜不驯地瞪着石彻天,字句凛冽。
“好啊!”石彻天脸上仍旧挂着气死人的迷人笑意。
那俊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令狄旭日气得咒声连连,恨不得叫石彻天滚出他的视线。
莫名地,他明明在生刘净儿的气,脑海里却浮现出她那张粉雕细琢的俏颜……
“该死!”狄旭日忿忿地诅咒着阴魂不散的她,用手肘把已经堆积如山的筹码一把扫进闲家。
“咚!”地一声,牌开了——
“庄家通杀!”
狄旭日把车子停进车库时,已是凌晨三点。
原本他打算在外头过夜,目的就是不愿再忆起关于刘净儿的任何一件事。
想不到,他甩得掉只会制造困扰给他的刘净儿,却甩不掉停留在脑海中的她的身影。
一整个晚上,她都恍如鬼魅般无时无刻纠缠着他,每一想起占有她的紧窒滋味,以及甜嫩如天籁的可爱娇吟,一股聚集的热流就煽起他旺盛的欲望,全身燥热到好像掉进了火焰山里。
抽紧的下腹,悸动到教他不想想也想、坐着也想、站着也想……
后来他终于有了另一种体会,不论他躲到天涯海角,鬼魅就是鬼魅,照样有办法缠上他;就好比她美丽的脸庞,就算涂了泥巴还是一样的倾国倾城。
下了车,狄旭日走出车库,高大身影穿透过月光洒在松针上的叶影,往屋子大门处走去。
步入玄关,见屋子里的灯全都熄了,他明白大家全都睡了。他挺挺肩踏上楼梯,直上三楼,看到长廊后右转,住尽头走去。
倏地,一抹充满女性化的、美得令人心疼的、好像一团黄金球似地蜷缩在他紧闭房门前的小小身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狄旭日缓缓走近那团黑影,狭长细瞳缓缓眯起,凝视着眼前这张他朝思暮想的美丽脸庞……
心在胸腔中疾敲,眼中泛着复杂的神情,有迷惑、有不解,也有着难惹的情欲,更有着令人难懂的爱,却怎么也移不开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听见沙沙脚步声,刘净儿不由自主地抬起脸儿,心跳不已,落在狄旭日俊容上的蓝眸,同样无法移开目光地望着他。
她心爱的男人狄旭日,英俊挺拔的狄旭日,深邃黑眸里注满复杂眼神的狄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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