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怡快速地叫来了医生,医生查看了梁父的病症,判定是脑溢血造成语言功能受损。
梁怡跟着医生走了出去,她静静地听医生说话,她本以为父亲能醒就是一种希望,可是现在看来这对父亲是多么严重的折磨。
“医生,那我爸这个受损能恢复吗?”
医生摇了摇头,他冲梁怡解释,“通常这种大脑受损伤害是不可逆的。”
梁怡的心咯噔一声,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
“谢谢你了,医生。”谢过医生之后她回到了病房,发现梁梦和庄楚早就在那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尴尬了,竟然把没写完的放上来了,可是又不能删,啊只能明天接着更了。
抱歉啦。
第62章
梁梦跟庄楚到了医院,正好父亲醒来, 梁梦站在病床前跟父亲说话, 梁父挣扎着想要起身, 梁梦赶快上前扶着, 又被梁父迅速打掉了。
“爸, 您好点了吗?”梁梦眼眶里含泪,她咬着下嘴唇,看着父亲艰难地起身。
梁父吱吱呀呀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眼神里有着怒意,转而变成对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悲哀。
梁梦的心像被刀子戳中, 她强忍着泪水对父亲说道,“爸,对不起。”
梁父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怒气更甚,手奋力一挥, 将桌边的杯子扫到了地上, 梁梦弯腰去捡, 庄楚站在梁梦身后, 看着忽变苍老的梁父,心里也不免有愧疚之意。
梁怡走了进来,看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她将蹲在地上捡玻璃杯的梁梦扶了起来,又看着怒气未消的父亲, 赶忙过去拍拍他的后背,以免他过于激动旧病复发。
梁梦和庄楚本来是想跟父亲来澄清的,没想到现在父亲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说明白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让父亲受到这样的惩罚。
梁怡安抚着梁父,让他平静地躺下,说着又将梁梦和庄楚挡在身后,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爸爸这两天身体不好,别再让他受刺激了。”
“姐,你是知道的。”梁梦拉着梁怡的手说。
“是,我知道。”说完,她又看看庄楚,示意他将梁梦带回去,庄楚拉着梁梦准备往出走,梁梦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父亲。
“爸,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梁父背对着梁梦,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反应,在庄楚的劝说下,梁梦这才和他一起离开医院。
一路上,梁梦都很沮丧,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外,她头抵着玻璃,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平静之气,整个人毛躁又不安,庄楚不时地抽出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再多想。
车子到了庄楚的公寓,梁梦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她揪着安全带有些许不愿意下车,这个地方仿佛已经成了她的噩梦之地。
“怎么了?阿梦。”庄楚解开了安全带,看着梁梦迟迟不动。
“我不想上去。”梁梦的语气里有一些迟疑,与其说她不想上去,不如说她对所有跟吴茵有关的地方都有了生理性的厌恶。
庄楚明白了,他拍拍梁梦的肩膀,“那我们去你那里好不好?”
梁梦点头,她也许再也不想来到这个地方。
车子驶过高速公路,万家灯火从梁梦的眼前闪过,她有些累了,便眯着眼靠着玻璃窗睡着了。
庄楚叹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见过梁梦的脆弱,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楼上,庄楚不愿意吵醒她,他将车子停下,静静地等梁梦醒来,周围暗了下来,衬得的她的侧面朦胧柔美,夜晚的空气里渐渐有了凉意,庄楚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梁梦身上,他趴在方向盘上看睡着的梁梦。
她眉头紧皱,手也紧紧地攥在一起,明显地有了心事,庄楚看着她的样子,自责了起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逞能,让梁梦陷于不义之地。
他想起他之前问过梁梦那个问题,“他是不是很没用?”那个时候她总是诚恳地鼓励,可是到现在,庄楚才发现他是真的没用。
他细数着这一路的遭遇,公司破产虽不是他的错,可他当真是耐不住性子的那一个,让庄肃雄逼得无路可走;争夺股份,他一意孤行,连于光明这样的老狐狸都按兵不动,他却勇往直前;一路来跟吴茵斗来斗去,有失男人的胸襟和气魄,现在闹得父亲去世、弟弟丢了事业、梁梦意志消沉,他不知道若是父亲在世,他还有什么脸面再见父亲,从少年开始,他就让仇恨灌注了整个人生,到头来,仇恨闹得他全盘皆输。
他忽然觉得累了,他就像这样看着梁梦,就想跟她好好地过一生。
他对着梁梦小声喃喃,“对不起,梁梦。”
月光倾泻进车里,庄楚明白了些许,右边的梁梦也在朦胧的月光中醒来,她抽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但是眉眼还是惆怅之意。
她看着左边的庄楚双手把在方向盘上,静止不动地看着她,她摸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庄楚的眼神,觉得不对,便问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庄楚笑了笑,他忽然伸出手按在梁梦眉间,将她褶皱的眉心抚平,用霸道的腔调说,“不许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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