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具体要表演什么,她实在没有想好,舞蹈肯定是必须的,只是这里又没有手机,她又找不到人教她,着实需要费一番心思。
莳萝在擦桌子,花想容病急乱投医,“莳萝,过来,你会跳舞吗?”
“只会幼年张大娘教的兔子舞。”莳萝愣愣地看向花想容。
她扶着脑袋思忖了一小会儿,道,“那我便学这个了。”
莳萝先是一愣,然后面露惊恐之色,就这两天了,自家小姐学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呀。”说着跪了下来。
“起来。”花想容冷声道,“我再说一遍,起来。”
之前陈婉也是跪下求她的,所以现在一有人跪在她面前她便会觉得不舒服。
莳萝听出了花想容语气中的不悦,起了身,垂首立在一旁。
嬷嬷给她们划定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在阆苑附近,花想容找了个小花园旁边的空地便学了起来。一般来说,这里除了待嫁天子的女人便不会有其他人。
一道进宫的女子大多出身名门,实打实的大家闺秀,这时候估摸着都在房里钻研着琴棋书画。花想容不善人际,人多是非便多,尽量避免和她们有所交集。
莳萝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花想容,舞蹈很简单却很有活力,花想容学的很快,跳完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歇了一会儿擦着汗。
面前走过两个宫女,头紧紧挨在一起细声讨论着什么,这大白天的有什么话不能明着说出来了,她有些好奇,随即跟上她们。
两个宫女来到水池边洗衣服。
“听说皇上又给奉小王爷特权了。”一个宫女捂着嘴小声说道,“前几日奉小王爷在京中杀了人,那个血满地都是,皇上那日是和他在一起的,当下脸色一沉把小王爷带了回来。原本还以为这次怎么着也得挨个几十板子,没想到小王爷跟没事人一样,听宫中的太监说,皇上连骂都没舍得骂他。”
另一个宫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是呀是呀,皇上当真对小王爷好的过分了,你说奉小王爷真的是皇上的孩子吗?”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隔墙有耳,可是要杀头的。”前一个宫女惊讶道,“总之奉小王爷身份不普通就是了。”
花想容躲在花园后面听了个大概,没想到奉之善还有这层身份,竟是皇帝的孩子,她当然不完全相信,但还是有些惊讶。
那两个宫女还在继续说,花想容没再听了。
“一天到晚就你们嘴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太监,“来人,带下去。”
两个宫女吓得洗衣板都扔了,跪地求饶,却还是被带走了。被拖着走的其中一个宫女发现了花想容的存在,眼中含泪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在那双眼睛中,花想容看到的是死亡的绝望。
花想容悄悄背过身,坐在地上。动静稍大了点,那太监吼了声,“什么人。”她赶紧把自己藏的更低,却还偷看着那太监将人带走。
她知道她们的下场,怕是活不成了,可是她无能为力。那两个宫女有错,但错不至死。只可惜了这是在古代,在皇宫。
没来由地顾影自怜起来,花想容暗自神伤。
“小姐?”莳萝见花想容一直呆愣愣的,轻声喊了句。
花想容抬头,抱住莳萝,还好有她,也只有她了。
初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意识到,现在是真的只剩她自己一个。
她继续练习。
靖襄王府。
已是入夜时分,今夜清冷无云,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在院内练剑,连续翻转的身体愣是刮起了凉风簌簌。
一个黑影迅速出现,男子停了下来。
“查到什么了吗?”奉之善沙哑着嗓音道,他眉眼锋利,目不斜视,只盯着剑。
男子压低声音,“查到了,此事不便说,属下将要说的都写了下来。”
“辛苦你了。”
那黑影递给奉之善卷成极细小管的一张纸,匆匆离开。
奉之善回到房间坐下,把所有吓人都请了出去,展开纸张细细读。
关于宫中的传闻奉之善自己也知道些,虽然那些人到了他面前基本都会闭嘴,但是流言,只要存在,便有无限传入他人耳中的可能。
奉之善想过无数种可能,他派人去查,如果自己真是皇帝的孩子倒是也好,毕竟靖襄王待他从来不想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态度,靖襄王很温柔,但奉之善只觉得他很假,靖襄王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而明德皇帝待他,却是极好的,不仅仅是流传在外的宠,更多的是那个人教给他的一些道理。
不过如果他真是皇帝的孩子要面对的也就更多,皇子间的争储不亚于后宫之争,今圣又迟迟不肯宣布储君,闹得人心惶惶。
心中忐忑不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期待结果。
“莲姬生的孩子是花想容。”
奉之善看到这里,瞳孔放大,松了口气,原来他还是期待着不是自己,此后,即使再有那些流言,他无视即可。
只是,怎么会是她?
没想到那个女的竟然还是落在人间的凤凰,奉之善勾起嘴角,看不出情绪。
月明星稀,花想容一夜无眠,她是真的感觉到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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