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台已经开始布场,管事的数来数去还是少两个人,四处寻找,忙的焦头烂额。
万鸿也在张望着,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刚想出门时差点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奉之善,“奉兄,你可算回来了。”他看着奉之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目光挪到奉之善后面寻找着什么,“想容呢?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你不是去找她的吗?”
“刚才你也看到她了?”奉之善几乎是急切地问道,两手搭在万鸿的肩膀上,“对不起,我没找到她。”
奉之善垂着眼,失魂落魄地坐下来,有专门的妆童为他细心地擦着汗,整理着仪容。
“奉兄你别太担心,想容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明天我再和你一起去找,会找到的,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不然我可是随时都会把她抢回来的。”万鸿笑着安慰道,“到时候就算你有皇上撑腰,我也绝不会认输。”
万鸿说这话是带着三分玩笑的语气,奉之善愣了下,没有看万鸿,安静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失了笑容,淡淡道,“你知道了。”
“御赐皇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万鸿依旧笑着,一下子又忧伤了起来,似是被传染一般,“你真的要对想容好一点,她很可爱。”
万鸿看着门外,月华洒落在地,一片明亮。
奉之善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怎么会对她不好,分明是她自己逃掉了,自己想对她好,她却连机会都不给。他知道花想容倾心的是左文客,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他,那人一袭白衣站在月光之下,的确优雅清隽,应是万千女子的理想情人。
但是自己,并不比他差,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管在哪里追求者都是数不胜数,受了委屈,不用说一个字,就会有人主动替他说话,为他解围。当然,这些事情他自己要处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如果能省点自己的力气那就省点好了。
想想也是有缘,三兄弟都和这个女子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只是好像只有自己不太受那个女子待见。而门外,月光下那位却可以拥有她全部的爱。
所幸,他不爱她,奉之善偶尔会这样想。
“奉小王爷你回来了,不知道可否见过施非羽施公子?”管事的看见了奉之善,询问道。
奉之善的思绪被打断,恢复如往常,头发已经重新束好,脸也擦干净了,他温和起身,道:“不曾见过。”
他和施非羽的交情不深,他们三个人和这位奇妙的第一名都没有很深的交情,不过因为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地这样会面一次,也算是认识。
这个施非羽甚是神秘,他只知他是一个医者,但却未设医馆,平日里喜欢直接大街上摆摊,看上去是融于这个城市的,这和他高贵不凡的言行举止又有不符,不过奉之善对他并没有过多的好奇。
管事的得到答案又出去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但他也会尽量让保证表演的完整性,更主要的是,这些人中高冷的高冷,懵懂的懵懂,只有施非羽是最懂得如何利用作为男子的魅力来让女子们开心的。
西楼。
花想容已经吃的有些撑了,施非羽点了太多,她又不想浪费,可这一大桌子根本就像没动过,她看了看,实在吃不下了,抬头看了看施非羽。
发现施非羽撑着头,一直看着她,筷子和碗都是干净的,应是没动过,被一直盯着花想容不自觉红了脸。
施非羽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你不吃吗?”花想容轻声问道。
“施某不饿。”
不饿你叫我来?不饿你点这么多?花想容看着这一桌子菜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太浪费了。
这和她的生活理念差太远,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多说什么。
她突然又想起,施非羽晚上还有城西展台的表演,提醒道,“公子是否忘了什么事。”
施非羽看着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眼珠动了动,突然一亮,忙坐起身,“坏了,不过去肯定是会被师父骂的。”
花想容倒有些听不明白了,他去不去和他师父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也没问。
施非羽看着花想容,温柔道,“不知花小姐是否有意一同前往?”
夜色已浓,他实际上是有些担心这个女子。
“不用了。”花想容笑了笑,“公子无需对我如此好。”
“只是觉得花小姐像一位故人。”施非羽表情淡淡的,望向一边。
花想容把头发撩至耳后,“原来如此,大概是对公子很重要的人吧,可是我不是她,公子无需对我太好。”
“可是……”施非羽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花小姐一个人怕是不妥。”
花想容看出了他的犹豫,“没事,会有人来接我。”
根本没人来接她,她只是撒了个小谎。
再怎么说自己和这位公子也只算的上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她不想太麻烦他。
同样的经历不想再演第二次,对于万鸿,她还是感到很抱歉。
“原来如此,那花小姐我们有缘再见。”施非羽还是有些担心但花想容决意推辞自己也不好强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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