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脸往后撤:“你乱摸什么?”
可乔妧岂会是个听话的,她的手已经探到他的下巴处。沈青川不太喜欢这种被调戏的感觉,抓着她的手想要挪开,但那游鱼一般的手触感细腻,一握之下,就像是有吸盘一般,让人再也想松不开。
平日里她那双摄人心魂的明亮眼珠,此时像是暗夜里的两点星辰,闪着细碎潋滟的光,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如同蜘蛛的细丝,一根一根的将他缠紧。
“你这个小妖精!”
他已经按捺不住,俯身亲下来。
今日的他亲得毫无章法,像是个半大的初尝情爱的孩子,带着几分少年的横冲直撞,他下巴细密的胡茬扎在她脸上,细微的疼痛,她忍不住就要躲。
她越躲他越扎,柔嫩如剥壳鸡蛋的肌肤,滑腻异常,让人忍不住生出毁坏的yu望。
她似是游鱼,又像是雏鸟,不安分地在他手心挣扎,不过这样的力道,显然是不济事,乔妧虽然不耐那奇怪的感觉,但听着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耳畔,推了几下推不动,也就由他去了,倒是沈青川,仿佛满足般长长舒气。
很快,光滑细腻的乔妧就变成了一尾真正的不捉寸缕的美人鱼,滑不溜秋,让人抓不上手,却生出更浓烈的征服欲。
房间里都是各种奇怪的声音,轻欲的气息混杂在香炉氤氲而出的雾气中,让眼前的人显得更加鲜嫩可口。
房间里一派嗯啊之声,守在外面的费宝儿听了好一会后面红耳赤的站开些。
自从沈青川跟乔妧搬入一个房间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房间里的板凳了。此时,白狐正睡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长长的裙摆拖曳在空中,随着夜风扬起,像是一只即将乘风而去的白色蝴蝶。
他呆呆的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上次受伤好了后,白狐的情绪好像更难捉摸了。
费宝儿收回视线,发现沈大一直在看她。
一见她看向自己,沈大马上说道:“宝儿,上次公主在筵席上说我们订婚的事……”
费宝儿皱眉:“我都说过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啊!”
“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费宝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等陛下哪天问起来再说吧!”
第二天,乔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去打探消息的何新进来禀告:“公主,果然如你所料,刘宅旁边废弃的那栋老宅子,也是在刘玉溪的名下!”
乔妧点头,从梳妆盒将那只叶脉簪挑出来递给费宝儿,费宝儿将它插入乔妧乌压压的黑发之中。
“走,我们去看看!”
风和日丽的春日里,乔妧带着楚九重潜入跟刘宅紧邻的废院之中。
楚九重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大夫要他卧床休息两天,但他岂会放过跟乔妧一起出游的机会。
别说屁股痛,腿折了也要上啊!
斑驳的白色墙壁,破损的屋檐,到处是缺口的女儿墙。
墙面上爬满了胡乱生长的干枯葛藤,春日将至,纠葛不清的葛藤上,冒出点点的绿意。
可这一点点的生机,并不能掩盖满目的衰败和随处可见的颓倒的假山石头和长廊上便捷的蛛网。
唯一可值得称道的,恐怕是这院子的外墙还算完好,若不是进了里面,但从外面看,只是觉得门庭稍微破落而已。
楚九重有点懵:“你带我来着干嘛?”
还以为是两人约会,结果你带我来逛废园子!
“一会你就知道了!”
乔妧一边说着,一边踢开脚边的杂乱石头往里走。
宅子的中央,依稀可辨一个弧形花圃的轮廓,不过花圃中早就没了花朵,只有曼曼野草,一片枯败往四处蔓延着。
楚九重嫌弃的用袖子挥开眼前的蛛网:“要不是从这能看到香山山顶万佛寺,我还以为已经出了金邺城,落日街虽然比不得朱雀街寸土寸金,也不至于让这么大一个园子如此荒废啊!”
乔妧点头:“是啊!你猜这园子的主人是谁?”
“莫不是那刘玉溪?”
乔妧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么好的一处园子,花了大价钱买的,为何要这么荒废?”
“是为了掩盖隔壁院子的丑事吧?”
乔妧摇头:“两个院子之间的墙又厚又高,那人办事的房间,距离这边还远着呢,所以,绝不是这个目的!”
楚九重蹙眉道:“那又是为何呢!”
两人一路往前,走到了两个院子相隔的围墙边。
沿着斑驳的围墙一路向前,很快就发现墙上出现了一道不小的门。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门边。
楚九重试着用力推了推,那边是锁住的,推不开。
而门的这边,却没有锁。
也就是说,这扇门,每次都是从对面打开,通到这个园子里来的。
这扇门很新,跟斑驳的墙壁简直不匹配,一看就是后来开的。
最近几日,金邺城都没有下过雨,门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有些日子没开启了。
乔妧眨巴眨巴眼睛:“你猜,对面的人要进这个废园子干什么?”
楚九重沉思了下,眸子渐渐凝重:“你的意思是,他们将尸体都在这废园之中处理了?”
“我只是猜测!如果尸体运出城,次数多了,容易引人注意,就地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找找看吧!”
楚九重看了一眼荒芜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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