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绫也知道春浓说的在理,虽然心里极为不满,也只得脱衣睡了。
婢女春浓自去了外间。
不久后,耳边就传来春浓细碎的鼾声。
崔幼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听到细微的一声吱嘎,似乎是窗户被人推开了。
她正要开口问是谁,嘴就被捂住。
耳边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别叫,是我!”
室内没有点灯,崔幼绫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身上带着熟悉的松木清香,整个王府,只有沈青川身上会有这股味道。
男人已经松开她。
她欣喜的问:“世子,你怎么来了?”
男人压低声音:“别叫嚷,我想你,所以从公主房内出来了!”
崔幼绫会意,本来是睡在乔妧房内的,结果半夜里溜出来,说出去总是不好。
她不再多言,将自己修长的一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肢,吐气如丝:“世子,妾身也想你了!”
男人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崔幼绫隐隐觉得今天的沈青川很不一样,格外的热情。
这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好事!
她恨不得十八般武艺,每样都拿出来耍上一番,以求将他长长久久的留在塌上!
男人只逗留了一个时辰,便又从窗户里溜走!
床榻上的崔幼绫已经软成了一团泥浆。
若是日日能有这样的舒坦,就是化成鬼也是值得!
从这日以后,只要是沈青川留宿在乔妧院子里的时候,他总是会半夜里溜出来,与崔幼绫共度良宵。
崔幼绫心内得意,白日里腰肢都要扭断,只恨世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在公主面前放肆,否则便再也不来!
她惦记着那种蚀骨的滋味,所以只得收敛收敛。
但是照这样的频率,她迟早会怀有身孕,很多大夫都说过她是宜男相,好生养,到那时,再踩乔妧也不迟!
如此过了半月,按日子,第二日就要轮到崔幼绫侍寝了,小红担心东窗事发,准备找机会开溜。
却又突然得知消息,南面苗疆出现了骚乱,楚皇决定派沈青川前去安抚!
这可真是大好的消息!
他可以再留一段时间,后院还有许多美人滋味没有尝过。
比如那个莺歌,一看也是个放得开的女子。
乔妧为沈青川打点了行装,后院一干女子都站在王府门前为一身戎装的他送行!
所有人的面容哀戚,除了乔妧和小红。
乔妧很开心,沈青川不在,她要除掉崔幼绫和崔王妃就没了绊脚石。
小红很开心,沈青川不在,他就可以继续帮他播种了!
沈青川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落在乔妧白皙的面颊之上。
她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却没有多少不舍,她盈盈福身:“恭送世子,祝世子马到功成!”
沈青川本来想说的话都在这个疏离而礼貌的笑容里消散无形。
他双腿一夹,枣红色骏马飞驰,道路上扬起一片微尘。
回到芭蕉院,崔幼绫好不郁闷。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经常缠绵,情意浓浓,可今日沈青川离开时,竟然都没多看她一眼。
春浓见主子兴致不高,也不敢多说,只收了崔幼绫的衣物就要送去浆洗!
收着收着,她突然“疑”了一声。
崔幼绫不悦:“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春浓问:“夫人,您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吗?”
她这一提醒,崔幼绫心里一动,忙问:“今日是初几?”
春浓道:“是腊月初三,夫人的月事极准,这次已经过了三天了!”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脸上浮出喜色。
崔幼绫急急起身,去了崔王妃的院子。
很快,王府新进的府医杨石斛就进了崔王妃的院子。
而这边,费宝儿也跟乔妧汇报着她得来的消息。
乔妧用白色丝帕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道:“真的这么快就怀孕了!”
费宝儿道:“看她从崔王妃的院子里出来时满面喜色,还扶着春浓的手,走路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左扭右扭,应该是有了身孕!”
乔妧嗯了一声。
费宝儿是个急性子:“她怀了野种,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乔妧道:“如今动手,是可以让崔幼绫无法翻身,但是却还撼动不了崔夫人,我这次要一锅端,还得再等等!”
费宝儿问:“公主在等什么?”
乔妧笑而不语!
崔幼绫恨不得能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马上昭告天下,但崔王妃却劝告她,内宅水深,她如今还不足三月,胎像不稳,加上世子又不在府内。
让她为长久计,务必要忍。
她憋得好辛苦!
这一日,金邺城有波斯的商队到来,热闹非凡,崔幼绫按捺不住,带着春浓出了府。
她在城内最好的酒家千珍坊定了个二楼的雅间,推开窗子,看着长达数百米的波斯商队旖旎而过!
商队为了吸人眼球,许多箱子都打开,里面的奇珍异宝在日光之下光彩流转,夺人眼球。
其中有整整十车,都是葡萄美酒,装在透明的琉璃瓶内,有浓郁的色泽。
崔幼绫知道葡萄酒。
如今金邺城女眷之间宴饮,都喜欢拿这种酒来招待。
装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轻轻晃动,酒香与果香四溢,别有一番滋味。
崔幼绫正在伸头张望,雅间的门被敲响了。
侍女春浓以为是小二,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却是太子楚天阔和太子妃李碧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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