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氛一听这个就忍不住面露笑意,有大壮跟着确实是不必担心了。
“小果,你到厨房吩咐厨娘多做些干粮饼子,好在路上食用。”
“女婢这就去。”
“大树,你再到镖局去确认一下,让他妈随时准备好。”
“好的。”
兄妹俩才往外走了几步,就见守门的家仆小六快步走了进来,不由得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
风氛自然也看到了进来的小六,出生询问,“出了什么事?”
小六的神情有些慌乱,连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是……是是……”最后他打了自己一嘴巴,说话才终于流畅,“是冀王派人来了!”
风氛神色一变,“冀王?”
“对。”
“只有派人前来吗?”
“是的。”
风氛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本人来就好,“不过是派个人来,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小六会那么慌张了。
因为冀王派来的那个侍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杀气。
这究竟是来送礼的?还是来恐吓的?
“风姑娘,这是我家王爷让我带来给风大人的。”主客双方寒暄之后,那名侍卫奉上了一只漆木盒子。
“让冀王爷破费了,我代家父谢过王爷。”
“卑职一定代姑娘转达谢意。”
见风氛只是让小果接了盒子,并没有当面打开的意思,侍卫便又道:“王爷说,如果是姑娘接的话,便请当面打开。”
风氛闻言无奈,只能让小果把盒子拿过来,打开,下一刻,她惊愕地瞪大了眼。
漆木盒子里最上面是一叠面额颇大的银票,其下则是银票无法全数覆盖的金子,足足有二十锭,而且全部都是足赤金锭。
冀王好大的手笔!风氛心花怒放,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冀王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教过自己的老师要归乡养老,所以专程奉上盘缠?
有这么单纯吗?
“冀王殿下可还有什么话?”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侍卫恭敬道:“没有了,姑娘既已当面验看,卑职便回去覆命了。”
“劳烦大人了,大树替我送客。”
“是,小姐。”
等到那侍卫出了院子,小果才终于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小姐冀王怎么会给老爷送礼呢?”
“你也觉得奇怪?”
“很奇怪啊。”他当老爷学生的时候都不见有这么尊师重道呢。
所谓无事献慇勤,非奸即盗……风氛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只漆木盒子。
“小姐?”
“只能静观其变了,但愿不会节外生枝。”
“佛祖保佑。”小果立刻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风氛见状忍不住失笑。
小果睁眼看到小姐脸上来不及收起的笑意,撇了撇嘴,道:“小姐,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更何况你临时抱佛脚,佛祖也懒得搭理你。”她调侃道。
“那我就多说几遍,佛祖感受到我的诚心,自然会搭理我了。”小果又闭眼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风氛仔细听来,说的竟是“包邮老爷早点回府,我们早点离开京城”,脸上的笑意更盛,心中却是有些担忧,他们一家真的能够如愿离开京城吗?
知道夜幕降临还是没看到父亲归家,风氛心中的忧虑更盛。
好在没多久,喝得烂醉的风辙终于被身强体壮的大壮给背进府门,她提了一天的心这才落了地,她赶紧吩咐小果将醒酒汤端上来,接着去服侍醉酒的老父亲。
【第二章】
三天后,风辙因宿醉而不适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父女二人在他们所雇的“风远镖局”的保护下,马车缓缓驶出了京城的东门,踏上了返乡的归程。
即使是举家离京,整理出来的箱笼也不过才两辆马车便捆结实了,一些小的随身包袱则分别收在各人的手边。
除了装箱笼的马车,风家另外还有三辆马车,一辆是家主风辙称作,一辆则是风氛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果乘坐,还有一辆则是途中让随行的家仆杂役轮流休息所用。
快马加鞭,一直到离开京城几百里,风辙父女的心才终于完全安了下来。
平安无事了,他们终于远离京城那个危险的地方。
“爹,这样看来冀王人还是不错的,送咱们那么大一份程仪呢。”
看着眉开眼笑坐在自己身边的宝贝女儿,风辙脸上的表情也是随意而轻松的,“你这丫头真真是见钱眼开。”
“钱可是好东西。”
风辙便忍不住教导女儿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风氛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父亲道:“女儿也没偷没抢,这是您的学生送的嘛。”
“还好事咱们虚惊一场,为夫真怕那冀王看中你。”至今想来他尤觉得后怕,他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若是嫁入皇室,尤其是嫁给冀王那样性格的男子,他恐怕会夜夜不得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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