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悠接过孩子抱入怀中探了探他的温度,这才放心的走去元宝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马蹄声由远及近,运功于掌警惕的朝身后看去,却隐隐听到来人不满的嘀咕声“带的什么路!还虎将军,影都窜没了”
小老虎低吼了声,那队人马很快寻到他们的方向。
来人见着夏忆悠,忙跑上前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可算寻到您了,没伤着吧”
夏忆悠摇头皱眉道“元宝怕是伤得不轻”
安公公恍若未闻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抬手抹了把老泪,激动道“这便是…小太子吗”
见他这般神态,夏忆悠将孩子递去他怀里,却见他身形微颤的抖着手,哽咽道“老奴抱着小太子…怕是不妥吧……”
夏忆悠摇头不耐道“有何不妥”说罢忙让人将元宝抬回去。
两只老虎也跟他们回到山庄内。
一入山庄,夏忆悠忙用热水给孩子泡澡驱驱寒,换了干净衣裳仍不放心的让人去唤庸医,听闻他在那人屋里便将孩子抱了去。
走进屋里,见那人衣襟打开,胸前布满了针,险些腿软摔下去。
“他怎么了”声音有些发颤。
“王爷一时情急发作的猛了些……”
话未说完,就见那人缓缓睁开眼,朝她低喘道“无妨…吃过药了……”
本还再欲说什么的肖神医只得悻悻闭了嘴。
夏忆悠将孩子递去庸医眼前说道“劳先生探个脉”
“小太子无事,只是瀑泉毕竟寒凉,仔细将养些时日,驱驱寒便好”说罢开了方子,让人给他徒儿送去。
夏忆悠点头应下,朝他问道“先生可否移驾去前边厢房,替朕的侍卫诊个脉,他受伤了”
她的黑影皆分散在外,如今她口中受了伤的侍卫想来应是元宝。沈君蔺轻蹙了眉,朝他低喘道“本王…已好些了……”
肖神医不赞成的唤了声“王爷”他眼下哪里赶离了这人半步。
“去吧…你今日说的…本王记下了…咳咳咳”一时气息不顺竟有咳了起来。
夏忆悠想替他揉抚胸口,又怕碰着上边的银针,只得揉按他手腕上的内关穴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肖神医却暗暗松了口气,王爷这是听从他的建议,准备随他去忘悠谷让谷主替他诊治了啊。
夏忆悠不知其中缘由,眼见庸医去看元宝倒让她放心不少。轻轻握住那低凉的大手,吻了吻手背,柔声道“宝宝没事”
那人低低应了声,竟是疲乏的闭眸休息。
夏忆悠抱着同他爹爹一般困乏的小崽儿偎在他身旁,忍不住想,这般相依相伴真好……
☆、六十二
替那人揉按内关穴,想着庸医这么久没来回话不禁有些担忧元宝的情况。夏忆悠抬头朝屋外看去,稍一挪动身子,就见榻上那人缓缓睁开眼,朝她低喘道“若不放心…便去看看吧…”
夏忆悠握住他的手,轻抚了抚解释道“他…你别误会…”
元宝二人与她自小一般长大,那番情谊他自是不会误解。沈君蔺反握住她的手,略显气促的应了声。
低头吻了吻乖巧熟睡的小崽儿,想着那人今日定是发作的猛了些,施针这么久也未将喘症缓下。夏忆悠朝仍气促不止的那人问道“可还难受着?”
沈君蔺微摇了摇头,竟晕眩的险些将之前饮下的药汁吐出。
见他脸色煞白的扶额低喘,夏忆悠忙将手覆到他额上轻按,良久,轻问道“还晕吗”
“没事…莫要按了…歇会…”
正说着,就见肖神医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元宝如何?”夏忆悠开口问道。
肖神医摇了摇头,低禀道“元侍卫与影卫所中之毒不同,较为棘手”
“你医治不得?”夏忆悠冷了声音。
只有那人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慌乱,低凉的手宽慰般的拍了拍她手背。
见他一脸疲色的闭眸低喘,未免扰他休息,夏忆悠朝庸医使了眼色令其随她去屋外谈话。
刚起身要走,就听他低喘着哑声道“可会伤及性命…”
肖神医犹豫一番,摇头低叹道“再耽误下去…怕是……”
“朕要听的不是这个!”
突然的低吼使得那人本就不适的胸口一阵刺痛,胸前的银针险些错位。
肖神医见状忙上前取下银针,用力揉按他心口的穴位,朝紧张呆立在一旁的夏忆悠焦急道“劳陛下护住王爷的身子,他的腰…使不上劲…”
那人本就有腰伤,近来更是时常卧病在床平躺不得,全靠腰部吃力倚在榻上,不然就提不上气喘息困难。眼下这般怕是连倚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轻轻将他揽入怀里,伸手覆到他腰侧揉按,不想那人竟痛得闷哼了声,以为自己动作不够轻柔弄疼了他,夏忆悠没敢再替他揉按,只施了内力替他暖着腰处。她自是不会知晓那人在她生产之时耗尽内力,日日骨痛硬撑得心疾也越发严重,稍大点声响都会引得心悸不止,本想行险术诊治控制心疾,却不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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