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方向了”夏忆悠疑惑问。
过了时辰,原路已被封,眼下只能顺着阵法间隙所透的信息摸索着找寻出路……
微微侧过脑袋扫了眼那人低沉的脸,莫不是真误了时辰错过了出阵良机?夏忆悠很识相的闭嘴不再吱声。
不知过了多久,穿过浓浓迷雾,她渐渐看到同泠洲百姓一样穿着的人在街巷里走动,可这分明不是泠洲,泠洲是南鯢与磲阑国的交界处,因着更靠近磲阑国,是以那边的屋舍建造几乎磲阑国一般无二,可是这里屋舍整体构造偏低,百姓衣着却是泠洲的装扮,莫非…这里是南鯢!
沈君蔺将她带去医馆,还一连去了三家医馆,直到大夫都是同一个诊断,这才放心的让人开药。
夏忆悠看着他当玉佩得来的银子哗哗地往医馆送,简直肉疼啊……
☆、八十二
看着那人小心翼翼替自己擦拭着泡了药浴的双足,夏忆悠微微垂了眼眸。
觉出她情绪变化,沈君蔺轻问“弄疼你了?”
夏忆悠摇头,半晌,才闷声道“你真好”
那人微微蹙了眉,静默片刻,哑声道“是我未将你护好”说着将她的腿轻轻摆回榻上,却不想那丫头以臀部为支点,双手在榻上一撑,直接转了个圈把脑袋转到他面前。
夏忆悠抬手勾住他的颈脖,浅笑道“你待如何补偿?”
那人点了点她鼻头,将她抱回原位,低叹道“莫要乱动”
这回应…自己以前定是为保朝堂安定才被迫迎他入宫!嗯,一定是被迫的!
见她气呼呼地转身朝里,沈君蔺怕她动作太大牵动伤处,取了软垫轻轻放她腿下,又替她理好被角,这才按着腰吃力的坐到榻旁。
夏忆悠没别扭多久,在听到那人略微急促地呼吸声便很没志气的转回身,扫了眼他按在腰侧的手,欲撑起身子替他揉按,却被他止住动作。
“缓缓便好,你睡吧”
不过是内力伤了条腿罢了,可那人偏偏每次都要等自己睡着了才拖着一身疲惫上榻,许是怕她如厕腿脚不便要抱她吧…夏忆悠这样想着便渐渐陷入梦境中……
听她呼吸平缓,知她睡着了,沈君蔺按住腰缓慢起身,走到桌旁,拿匕首划破手腕,将血滴进那半碗还温着的药汁中。撑着桌面缓了良久,待眼前黑雾散去,才端着药碗朝床榻走去。
将她半抱起身靠着自己,柔声低哄良久,才将药喂尽。看着怀中皱眉不满的睡颜,想着她问自己待如何补偿,轻抚她面庞…便用余生护你爱你可好…闭眸吻上她的额,却听怀中人儿嘟囔道“我听到咯…”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还傻傻笑了两声……
南鯢皇宫,倪妤瑶捏紧椅上那人的下巴,冷声道“本宫说过了,你心心念念的夏朝女帝已经葬身海里了,就在本宫把你自海中救上来的次日,她的尸身便被人打捞上来了”
“公主何不解了我的软骨散,让我出去一探究竟”
“出去?你轻功这般好,真要解了软骨散,你还会回来吗!”倪妤瑶说罢,狠狠甩开他的脸,冷声道“你这么紧张她,当真只是她侍卫吗”
“陛下待我情同手足…”
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倪妤瑶嗤笑道“一朝女帝怎会同侍卫情同手足…你最好记清楚自己是谁的驸马!”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若非他被救时满身金银被南鯢百姓看到奉为海神,她也不会封他为驸马巩固人心和皇权。而他,只是希望她能给他带回一个陛下已无恙的消息罢了。
“既是各取所需…那便演好你的角色!”倪妤瑶说罢甩袖离去。
夏忆悠趴在那人枕边,见他醒了,忙把脑袋凑过去。
沈君蔺一睁眼便看到那毛茸茸的脑袋,忍着晕眩低唤道“悠儿…”
“你最近总这般嗜睡,不知道的,还当你有了呢”
习惯了她这般不着调,沈君蔺任她将自己扶起,垂眸看着她腿问“还疼吗”
“不疼,你天天这般问也不嫌烦”夏忆悠在他腰间塞了软垫,低问道“哪儿不舒服?”
沈君蔺微摇了摇头,见那丫头沉了脸,哑声道“有些晕”
话音刚落,那温热的手便覆到他额角轻轻揉按。
那人今日昏睡的时辰久了些,她不放心便请了大夫,大夫只道是那人血亏体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真真是白费了那二两银子!想着还是要炖汤给那人补补,夏忆悠皱眉道“我们银两剩的多吗…”
那句我想吃肉还未说出口,那人已从身侧将钱袋取下递了过来,低哑道“都在这里”
也不怕她全给败了……
似是知她所想,沈君蔺浅笑道“我前几日接了活计,刚好够养你”
夏忆悠双目一瞪“什么活计,累不累,怎么没听你说!”
“作画的,不累”
夏忆悠将信将疑倒也没深究,喂他喝了半碗粥便拿着钱袋去集市了。
……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夏忆悠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她觉得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功力,才会以为自己腿骨被内力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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