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叫小的何事?”元宝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却听她朝自己丢了句“你等会”就搀扶那人去榻上休息了。元宝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陛下以前还总爱说元宵重色轻友…她自己不也一样,忘了他们所有人,却偏偏记得待那人好!
“他们说你是驸马?”思忖间她已来到身前。
元宝点头,尽管是个被人看住没什么实权的驸马。
“你能帮我要个东西吗?”夏忆悠又问。
元宝依旧点头,不论她要什么,只要他能有。
……
倪妤瑶冷眼看着跪在殿下的元宝,讽刺道“驸马不是心气很高吗?怎么…一块玉佩而已,就让你这般卑微”
元宝低头不语,依旧跪着。
倪妤瑶抚着那印有“沈”字的玉佩,心里越发来火,朝他沉声道“你当真想要?”
“还请公主成全”
“好,本宫给你”
元宝还在想她今日怎会这般好说话,抬头就见她把玉佩砸了过来,若他躲开,服了软骨散的身体必然接不住,只怕要摔坏了。
见他硬生生被玉佩砸破了脑袋也不避开,倪妤瑶更是怒火中烧,直接又拿起一杯盏砸去,这回他倒是知道躲开。
待那倩丽身影愤愤离去,一身着明黄龙袍的孩童才从内殿跑出来,让人去叫太医,自己则拿龙袍的袖摆替元宝擦额上的血迹。
“多谢皇上”
孩童嗓音稚嫩的朝他说道“驸马别生皇姐的气,她其实不坏的,寡人有时候不听话被她揍,事后都会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皇姐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别不理她也别离开她啊”
元宝看着眼前的孩童,想到当初陛下这般大正是调皮时候,可她有王爷护着,什么都不用烦,只管吃喝玩乐念书就可。而眼前的男孩…他们姐弟在皇权斗争中相依为命的活下来,也是不易。
“驸马不吱声可是答应寡人了?不许丢下皇姐哦,你若敢弃了皇姐,寡人就……”
见他皱着眉头半天也想不出个惩罚措施,元宝低叹了声,朝他笑道“我不走”
倪堃闻言眼前一亮,硬是扯着他手臂跟他击掌立誓才侧身让赶来的太医替他医治伤口。
夏忆悠用了早膳就坐榻旁俯视那人的睡颜,往常这个时辰他该醒了,伸手进被里探了探,见他的手只轻搭在胸前并未用力按住这才放下心来。旋即又抬手轻轻捏住他脸颊,哼,竟敢去那烟花之地,胆儿可真肥,欠收拾!可是见他苍白的脸颊越发消瘦,又心疼的松开手,动作轻柔地抚了抚,着魔般低头吻了上去。而后心虚地抬头,见没弄醒那人才松了口气,想想还是不放心的出去让人叫太医了。
她刚一起身离开,榻上那人就睁了眼,微微勾起唇角。沈君蔺早上晕眩的视物不清,索性就闭眸休息了,此刻仍晕眩的厉害,只稍微能看清了些。
夏忆悠领着太医进来,就见那人倚在榻上朝她低唤了声“悠儿”
“你醒了啊,可有不适?”
沈君蔺微摇了摇头,却猛然晕眩的咳喘不止。
夏忆悠忙上前扶他倚在自己身上,轻抚他胸口,示意一旁的太医诊脉。
太医虽不知二人来头,却也知晓他们是公主的贵宾,不敢怠慢。
刚一诊完脉,夏忆悠就急切地问道“如何?”
“公子脉象虚浮,是久病之身,但他体内有灵药护体倒也不会伤及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
“公子本该好好进补休养,不知为何竟有失血的症状,这才晕眩难解,心疾也不稳当”
“你受伤了吗?”夏忆悠朝那人低问。
沈君蔺低叹“不曾,只是困乏罢了”
却不想那丫头根本就不信他,扶他倚回榻上就伸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沈君蔺难为情地无奈唤道“悠儿…”
太医识趣地撇开头,非礼勿视。
似是想到什么,夏忆悠扯下他手臂的衣袖,露出他手腕的伤口,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未免她知晓自己之前在她治腿伤的药里加了血,沈君蔺索性不压制心悸的发作,任由自己费力咳喘。
见他这般,夏忆悠哪还有心思追问,忙替他抚胸拍背,太医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丢了一堆食补的药膳配方就退下了。
……
☆、八十四
夜间突降大雨,南鯢本就是边海小国,雨后气温越发阴冷潮湿。即便皇宫中四处烧着地龙,那人仍是触发腰上旧患,坐卧不得。
夏忆悠依着太医的指点将药膏敷在那人腰上,本以为他就此可以缓一缓,偏的倪妤瑶神情凝重的赶来告知他们人未带出。
见那人蹙眉急喘,夏忆悠抬手点了他睡穴,转身朝太医交代“劳您照看一下”
太医颤巍巍的行礼应下,却是暗暗抹掉额上的冷汗,点睡穴至其昏睡虽能避免情急之下心疾发作,可这腰患…怕是要数日起不了身了。
“他让你去接何人”夏忆悠将倪妤瑶带离寝殿问道。
倪妤瑶皱眉犹豫,又听她说道“我不过失了些记忆罢了,可身份,仍是夏朝女帝,又或者,你想要…与我夏朝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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