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冷声交代后,夏忆悠未再耽搁,施了内力就往冷宫方向飞去。
匆匆入了殿内,见那人被几个侍卫撑扶着坐在榻上,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气。上前要替了祁枫的位置为那人输入内力护住心脉,却不想他抽身向自己攻来,立刻便有侍卫顶了他的位置。
知他不是自己对手,夏忆悠也无意伤他,扣住他的膀臂沉声道“你在闹什么!难道这世上还有旁人会沈氏心法,能稳住他的心脉吗!”
祁枫惊诧地瞪大了眼,原来她…都知道……
“都退下”
侍卫们犹豫的朝祁枫看去,见他不语只好默默退下。夏忆悠伸手接住软倒的人揽在怀里,朝一旁的肖神医道“待朕稳住他的心脉再唤你来施针诊治”
闻言,肖神医点头道“还望陛下竭力相助”
这一个个都当她洪水猛兽么!夏忆悠皱眉不悦道“退下”
肖神医不安的朝祁枫看了眼,见他沉默不语的退了出去便跟了出去,他是真的不放心陛下,都将王爷赐出去了,她还会倾力相救吗…
夏忆悠轻轻拥那人在怀里,抬手覆上他胸前,感受到掌下低弱的脉息,将他扶坐到自己身前,抵着他背部将内力缓缓传入,沈氏心法本就相依相存,只要他还有一丝脉息,她就可以替他护住心脉。
直到传来那人轻浅的咳声,夏忆悠才缓缓收了手,正欲去唤那庸医,起身时一阵晕眩,撑住榻沿又坐了回去。却不想那人竟倾身吐了口血,夏忆悠忍住晕眩,冷声道“当真这么气吗”
夏忆悠朝按住胸口急促低喘的那人沉声道“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抬手撑住榻旁的桌案,忍住晕眩继续道“沈君蔺,你不信朕对你的感情,那么你呢!朕待那冒牌的师父关爱有加,你没反应;朕封个侍君你还是没反应,甚至赐了朕封君之礼!朕倒要问问,你要做的是皇夫还是皇父!沈君蔺,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最后那句,竟是未用陛下尊称,那是她夏忆悠…心底的话!说罢从怀中掏出那块暖玉朝榻上丢了去。
沈君蔺握住那块暖玉,眼里渐渐起了波澜,苍白的俊颜上满是痛色。
见陛下怒气冲冲的走了,肖神医忙跑进去诊治。
殿外之前被祁枫派侍卫叫来准备助他去护主子心脉的胤墨珏看着那负气离开的背影,朝身侧的祁枫说道“陛下说的有理”
祁枫未搭话,轻叹了声垂首走进殿内。
许是一下子耗损了太多内力,夏忆悠扶着一旁的廊柱缓缓靠了上去。
一双手轻轻将他扶住,耳畔是她熟悉的那声低唤“小葡萄”
拂开搀扶的手,夏忆悠勾起唇角冷笑道“日后,不准再这般称呼朕”说罢撑着廊柱站直身子缓步要有,却被叫住。
“陛下…”
本不欲过早翻脸,奈何自己一肚子火根本忍不了,夏忆悠转身朝她怒道“师兄待朕的好,朕记着。可是,朕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陛下莫不是忘了,是您亲自将草民接进宫的”
“没忘,所以才好奇,你到底是谁的人。叶之寒是假的你早就知道了,并且从一开始就在配合他。”
严凌轩摇头苦笑,原来她早就知道叶师尊是假的,难怪她对自己越发的冷淡疏离。
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又听她继续道“朕本也以为你是珒国国君的人,可是那日灯会,分明是你给八王府的人透露消息,严凌轩,你到底是谁的人!”
“若真论忠诚,草民从来只忠于陛下”
夏忆悠敛了眸中的冷意,沉声道“旁的估且不论,但你若存了伤那人的心思,朕必除之!”
严凌轩扫了眼不远处的冷宫,心下叹息,不是刚闹翻了么,怎的还这般护着。
……
远远看到元宝二人走来,夏忆悠倚着廊柱朝他们吩咐道“传御辇过来”
听她声音低弱,元宵焦急问“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元宝见她脸色苍白,忙跑出去让宫侍传御辇。
“可要宣太医来诊脉?”回了承乾殿,元宵朝她担忧问道。
夏忆悠按了按额角,皱眉道“不必”说罢眼里闪过一丝狠决,抬眸朝他们吩咐道“将叶之寒看好了,不准他出偏殿一步”
元宝忙不迭的点头,就见她疲惫的缓步朝寝殿走去。扯了扯元宵的袖摆,皱眉道“陛下怎么了啊,脸色那么差,该不是真病了吧,还是传太医来看下吧”
元宵摇头低叹了声,还能怎么了,定是跟冷宫那位闹翻了,哎……
睡了两三个时辰,觉得恢复些力气了,夏忆悠掀被起身,下榻时一阵晕眩,撑住榻沿缓了缓,是因流失过多内力才会这般无力吧……
偏殿内,叶之寒看向沉着脸走来的那抹倩影,没来由的一慌。朝她浅笑道“陛下怎的有空过来”
话音刚落就被人狠狠扇了巴掌,捂了脸朝她怒道“陛下这是何意!”
夏忆悠勾起唇角冷笑道“胆子不小啊,敢给朕的酒下药”
“陛下莫不是忘了,是您自己接过去喝的”刚说完便被那素手狠狠捏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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