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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蔺缓缓睁了眼,未见到那抹倩影,欲撑起身子去寻,却经不住晕眩险些摔下去,霎那间,背后伸出一双手轻轻将他抱住,耳畔是她未睡醒的迷糊声“好好地怎就要摔下榻”
望了眼时辰,转身看向窝在榻里边的娇小身影,沈君蔺低叹道“悠儿,可曾用晚膳…”话未说完,嘴里便被塞了药丸。
夏忆悠揉着眼小声道“庸医交代你醒来喂食这药丸,还说不得挪动体位,要卧榻静养”说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嘟囔道“莫要说话,朕好困…”
垂眸看着怀里的睡颜,听着她轻浅的呼声,心里竟说不出的满足,只是当他看到一旁桌案上摆放的未曾动过的膳食,不禁蹙了眉。
夜里,觉出身侧之人的不适,夏忆悠忙抬手抚上他胸口低问道“可要唤那庸医来”
那人微摇了摇头,轻喘道“没事,有些心悸罢了”说着伸手拉住迷糊往榻下爬的小身影,低叹了声“悠儿…”
“朕去给你将温着水的杯盏拿来……”还未说完便被他拥在了怀里。
“悠儿…”
“嗯”
“其实…”顿了半响,只接了句“睡吧,明日用了早膳再上朝…”
怀里传来沉闷的低应声,修长的手轻拍她的背部哄她入睡,微垂的眼眸满满溢着柔情。
……
夏忆悠坐在桌旁不耐的吃早膳,那人怎么回事,小的时候天天督促她学习,大了又总管着她用膳……
要不是那庸医交代了不得让他操心劳神,她当真一口都吃不下!勉强扒了几口,抬眸朝倚在榻上关注他的人皱眉道“朕吃好了,再不去早朝就晚了”
扫了眼桌案上所食不多的膳食,沈君蔺担忧的皱了眉。
“陛下,静和郡主出事了”
夏忆悠朝前来传话的侍卫沉声道“伤哪了”她派了那么多侍卫,甚至还有那人的影卫护着,如何会出事?
侍卫禀道“静和郡主未曾受伤,是中毒…”
夏忆悠扫了眼身后的殿门,交代道“切莫将消息传入宫中”后又想到肖彬领了影卫在鹜邑寒山的呈裕庵,势必会给那人传禀消息,皱眉沉吟半晌,朝一众宫侍交代道“除了肖庸医师徒,旁人一律不得入内”
远远的,元宝拉着元宵朝陛下方向跑去,却被甩开了手,气的他叉腰朝元宵怒道“担心就求陛下准你去鹜邑啊,你这样如何能娶到媳妇儿”
元宵撇头皱眉道“陛下自有安排”
“陛下都下旨把她安排给你了,有用吗!自己媳妇儿你不自己追啊,况且现在什么毒素还不知晓,万一没几日活头…”见元宵沉了脸,忙吐了吐舌头哧溜一下跑远了。
应付完朝堂那帮大臣,夏忆悠按了按有些晕眩的额角,唤来黑影吩咐他们迅速查出夏嫣然中毒的原委后,便缓步出了毓文殿,抬头往承乾殿的方向看去,想到这会回去那人又该盯着她用膳了,低叹了声,还是朝那走了去,也不知道他好些没……
走入殿内,见庸医在榻旁替那人施针,忙疾步上前问道“可是又发作了?”
听见她的声音,沈君蔺缓缓睁了眼,拍了拍榻沿,低喘道“悠儿,过来”
夏忆悠依言坐上他身侧的榻沿,不解的看着他拿起自己手腕递去庸医身前,还未开口询问,就听他朝那庸医低哑道“劳您…诊个脉”
肖神医应了声,正要伸手搭上那纤细手腕探脉,殿外却跑进一道娇小身影重重拍开了那纤细手腕。
夏忆悠抚了抚手背,咬牙怒道“简小丫!”
肖神医忙拉过徒儿将她挡在身后,抱歉道“陛下,小徒顽劣,还望…”话未说完就听小丫头在身后嘟囔道“师父是来给王爷治病的,凭什么给旁人诊脉啊!更何况师父是男子,怎可随意碰女子的手腕!”
肖神医额角直跳,朝身后斥道“你给我闭嘴!”
简小丫努努嘴,却是从他身后跳了出来,扬着脖子朝夏忆悠说道“诊脉这种事不必劳烦我师父,我医术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给你诊!”
夏忆悠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理她。
知晓自己徒儿闹腾起来有的折腾,左右她的医术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肖神医上前朝榻上那人低禀道“小徒医术尚可”
沈君蔺微微颔首,正要开口却禁不住胸口的窒闷,一阵急喘低咳。
夏忆悠本不欲理那庸医师徒,却在看到榻上那人抚胸低咳时,默默地将手臂伸到简小丫身前。
小丫头一本正经地把着脉,疑惑的皱了眉,后又想到上次自己整的那乌龙,松开眉头解释道“你是不是近日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胃口还总想吐”
夏忆悠眼角微抽了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她该不是又要说自己有了吧。质疑的扫了她一眼,淡声道“吐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没胃口”
听她这么说,简小丫双手一拍,开口道“这就对了,近日寒凉,你定是着凉伤了胃,喝几贴暖胃的药羹就好了”说着还邀功似的朝师父咧嘴笑道“徒儿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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