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老夫人那边就来人喊她过去。路上的时候,宁书可以感受到整个宁府都陷入一种寂静中,她停下脚步,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宁府暗处有好多双眼睛。
“姑娘。”首秋拽了拽宁书的衣角,宁书微低了头不再多想往继续往前走,路上又遇见了宁画。二人便结伴而行。等到了老夫人那儿,发现几位夫人少爷姑娘都已经到了。当然两位王妃和匡元也在,祥王妃和匡元的脸色十分不好,和王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宁书只不过是进门的时候匆匆瞟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按次序站好,等着吩咐。
宁老爷看了宁老夫人一眼,道:“这么大的阵势,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宁府犯了什么大事。”
祥王妃脸色明明极不好,此时也是挤出十分勉强的笑容说道:“本宫也不想如此,只不过……”她眸光转动,幽幽瞟了一眼和王妃道:“本宫丢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找不到,简直是要了本宫的性命啊!”
和王妃冷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搜多久,希望不要耽搁了本宫进宫才好。”
祥王妃面露凶光,刚想说什么,嗓子一阵难受,托着帕子拼命咳起来。
“母妃!”匡元急了,一手扶着祥王妃,一手拍着祥王妃的背后。祥王妃咳了好一阵儿才拿开帕子,只见帕子上点点猩红血迹。
屋子里的人全部吓得懵住了,宁老夫人更是“嚯”的一声站起来,急忙喊到:“来人!徐大夫!”
祥王妃摆了摆手,已是有从祥王府赶来的太医给祥王妃搭了脉。
宁老夫人托着端月的手慢慢坐了下来,原本焦急的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双眼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又立刻恢复成她平日冷静的模样。一旁的和王妃还是淡淡的样子,从她的脸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几位脸生的妇人走进来,贴在祥王妃的耳边说了几句。祥王妃脸色立刻变了,她怒视着和王妃说道:“王妃不打算给本宫一个交代吗?”
和王妃轻笑,鄙视地说:“说吧,在我那只住了一晚的屋子里发现什么□□了?”
“你明知故问!”和王妃的态度让祥王妃立刻炸了,本来还顾忌着这里是宁府,此时也是顾不得许多,“来人!和王妃蓄意毒害本宫,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袖口绣着“祥”字标记的官兵鱼贯而入,手握剑柄,只等一声令下。
“啪!”茶杯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格外刺耳。和王妃冷笑,“拿下本宫?荒唐!”十几名黑衣人翻窗而入,将和王妃护在当中。
宁老爷慢慢坐直身子,缓慢地说道:“没想到两位王妃来参加寿宴居然带了重兵,如此阵势着实吓着老夫了。”
“两位王妃且息怒。”洪妈妈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她先是给两位王妃行了礼,然后又毕恭毕敬的回禀道:“祥王妃中毒这事儿实在是天大的事儿,王妃派人四处寻找线索,老夫人自然也派老奴将整个宁府翻了个底儿朝天。”
“有什么发现吗?”宁老夫人问着。
“这……”洪妈妈有点尴尬地说:“老奴在另外一处也发现了祥王妃所中的□□。”
“哪儿!?”匡元立刻问道。
洪妈妈有点犹豫地忘了宁老夫人一眼,然后又望向了宁书。
替罪羔羊
宁书愣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洪妈妈转过身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奴奉命查勘的时候无意间听下人说今日三姑娘房中两个丫鬟鬼鬼祟祟地将那盆青螺墨竹挖了出来扔进了荷花池。老奴记得那盆墨竹是珏爷从外院带回来给三姑娘的成年礼,三姑娘也甚是喜欢。”洪妈妈有点犹豫地说:“先前三姑娘和世子爷发生过冲突,老奴就多了个心眼儿,所以让人把那棵墨竹捞了上来。老奴明明记得前几日去三姑娘屋子送冬衣的时候还见着它开得郁郁葱葱,这捞上来的墨竹却是枯的!让徐大夫看了一下,发现了和祥王妃茶中一样的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宁书身上,人人各有思量,而不同的神色中最多的莫过于惊讶。毕竟宁书平日虽说有些孤僻,但是谋害王妃可是大事!
宁书慢慢将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双唇合上,并且抿了一下嘴。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洪妈妈,道:“洪妈妈的意思是,宁书因为和世子爷有过过节,所以不顾宁府的安危不惜抵命去下毒,而且还是谋害世子爷的母妃。并且在下毒之前还要拿亲哥哥送的生辰礼物试试毒,还愚蠢的在祥王妃发现中毒的时候处理赃物?”
宁老夫人和宁老爷对视了一眼,只见宁老爷点了点头,而宁老夫人沉静的目光闪了闪,然后朝着宋氏使了个眼色。
宁书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最重要的是,敢问洪妈妈我是怎么能潜入祥王妃的屋子下毒的?另外……”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宁书的话。
宁书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重地向右倒去,右侧的矮桌上的茶水顺势浇了下来,弄湿了宁书一脸一身。宁书错愕地抬头望着给她这一巴掌的宋氏。轻声呢喃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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