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爷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休了!不怕不怕,咱们山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宁书脸色苍白,不住向后退,这几个土匪却慢悠悠向她走。
其中一个土匪忽然快走了两步,冲到宁书面前,抓了她的手腕,凑过去:“擦,老子好多年没尝过女人的味儿了!我先!哎呦——”
他本想亲上去,却大声呼痛,放了宁书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着:“疼死老子了!臭娘们!”
宁书原本以为自己会怕得哭起来,然而她却握着刀子狠狠痛了这个土匪一刀。她不知道心脏在哪,只是使出全力朝着他的胸膛一刀捅下去!
染血的手摩挲着匕首上的“策”字,就忘了害怕。
几个土匪都被她一时骇住了。
此时的宁书脸色苍白,表情狰狞,又是一身血迹,她握着匕首的样子太过诡异。竟是让几个土匪都愣了下。土匪打家劫舍,习惯了欺软怕硬,一直认为拳头是最厉害的。
可是他们也只不过是呆愣了一瞬间,面前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呦,居然是个烈性子的妞儿。”
“臭娘们,别来这套。学聪明点,自己扔了刀爬过来,伺候咱们爷儿几个,就留你一条小命。否则就把你一刀刀割了喂狗!”
“喂啥子狗啊!”一个独眼的土匪添了下嘴唇,“老子最爱吃人肉了。”
之前挨了宁书一刀的那个土匪回头瞪同伙:“你们还磨蹭什么,赶紧把她抓了!”
几人嘿笑着宁书走过去。
“别过来!”宁书向后退,发抖的手险些握不住匕首,那个“策”字咯得她手心疼痛。那一日匡策临走前对她说的话不由回荡在她耳边:
“我要是战死了,你就埋个衣冠冢,让下人在旁边搭个房子,你就住那给我守着,绝不许改嫁!”
可是,我恐怕要比你先走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也为我建个衣冠冢……
宁书手中的匕首慢慢调转了方向,无坚不摧的刀刃抵在自己的喉间。
“让你们去打猎,都在这儿干什么呢!”一声爆喝响起,那几个土匪都停下脚步,脸上色眯眯的神情也都收了起来。
“大当家的,咱们得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想弄回去伺候您呐!”
“女人?”后赶来的土匪头儿狐疑了一声,“这深山老林的哪儿来的女人?”
他原本是从宁书的背后走来,此时就绕过宁书,来到她面前,却在瞧见宁书模样的时候呆住了。
“宁、宁三姑娘?”
乍一听这个称呼,宁书有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她疑惑地去看这后来的大当家的,却见是个陌生的壮汉,宁书并没有细看,瞟一眼,只觉得他皮肤黝黑。
“你、你……不、不记得、我了……?”土匪头儿结结巴巴的,哪里还有刚刚训斥小土匪时的声势。
宁书疑惑又去瞧他,可是她的确不认识他啊!
“我……我姓秦,叫、叫秦丘榆。”土匪头儿挠了挠头,表情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宁书在脑中搜索着“秦丘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怎么有一丝耳熟?
“是你!”宁书的双眼顿时有了光彩。
一份旧情
62章
桌子上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瓶,有些半旧,有些却是新的。一把微微生锈的剪子,一团纱布,还有一盆清水。
宁书叹息了一声,将手放进冰凉的水中,鲜血很快染红了盆里的水。之前她跃下马时抓着树枝,手心划破了很大的口子,又有沙土挤进了伤口里。此时她不得不忍着痛,将伤口掰开,清洗极深的伤口。
疼得她想哭。
还好水是冰凉的,在这寒冬腊月里,一时间竟是麻痹了原本的疼痛。幸好遇见了秦丘榆,若是他没有及时出现,宁书此时大概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咚咚咚”秦丘榆在外面敲门。
“宁三姑娘,你……你还好吗?他们是不是吓到你了?”秦丘榆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宁书想了想,还是没有给他开门。只在屋里跟他说话:“今日的事多谢秦公子了,我一切都好。”
秦丘榆连连点头,后来想到宁书看不见,这才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在门口犹豫地渡了几步,怎么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忘了呢?
“今日叨扰秦公子了,时辰也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嗳,你也早些歇着。”秦丘榆转了身,刚想走,又转过来朝着门说:“山上没有女人,也不能给你背上上药,你忍忍,等明儿个我下山寻个女人来。”
秦丘榆粗中有细,带宁书回山上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背后划伤了。
“那就多谢秦公子了。”宁书声音低柔,带着丝真诚。
“应该的,应该的。”秦丘榆连连点头,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每走个几步都要回头望一望。
待秦丘榆走远了,宁书这才将冲洗过伤口的手拿出来,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勉强包扎了一下。毕竟伤的是手,一只手包扎着实费了些力气。最终也只是勉强包扎好。然而后背上的伤口她的确是无能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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