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乐曲变了调子,而这些沉浸其中的凌翔蛇也没有发觉,仍旧向着发音地凑过去。
男子已经放下了玉笛,只留那名女子仍旧吹奏。悄悄的,有着银色光影在他的手腕间流窜。只见他突然之间迅速出手,近处的几条凌翔蛇竟是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就丧了命。他又是手腕连连翻转,几个呼吸间,就有无数凌翔蛇一命呜呼。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个吹奏乐器迷惑凌翔蛇的神智,另一人就趁机下手。就这样进行了小半个时辰,远远近近几百条的凌翔蛇竟然全部被杀!
这手段看得躲在暗处的云玦、蒋子潇和心芫一阵阵心惊。乐曲沉底停了下来,原本那些离得远远的子弟们这时候冲了过来,将满地的凌翔蛇装好。可惜这让人闻风丧胆的凌翔蛇就这么像枯草一样被这些修者装进袋子里。
他们收拾好这些凌翔蛇也不做停留,就朝着来时的方向退去。
“哎,我们也走吧。看来这一次是白跑了一趟。”蒋子潇叹息。
心芫安慰他,“子潇师兄,这些凌翔蛇都是剧毒,而且数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也没有把握。若不是玉衡宗这些弟子们收拾了他们,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有危险。”
蒋子潇点头,知道她说的也对。
蒋子潇和心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他回头望着云玦,诧异道:“咦?你怎么不走了?”
云玦垂着眸,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蒋子潇急忙问:“有什么事?是要采仙草?还是对付妖兽?我们也可以帮忙。”
越是深山老林的地方越多仙草异兽,修者们也常常会去这样的地方碰运气。蒋子潇自然而然以为云玦也是如此。
“不用了。”云玦一口回绝。
蒋子潇还想说什么,心芫却拉了他一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然后就在心芫的拉扯下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十分担心云玦。
直到两人离开,云玦才朝着玉衡宗离开的方向走去。
“师兄,我怎么觉得有人跟着我们?”玉衡宗一名弟子疾走了两步在他师兄耳边问,却看见他的脸色十分严肃。想到他已经有所觉察了。果然,就见他师兄已经停下了脚步,厉声道:“跟了我们这么一路,就那么不愿意露脸?”
云玦一步步从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
“凌枢?”玉衡宗弟子中已经有人惊呼出声。
就连他们的师兄都脸色严肃,他皱着眉问:“不知道摇光宗宗主有什么吩——”
一句话没有说完,瞳孔已经睁大,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见鲜红的血液自脖颈处汩汩淌出来。他心中一慌,急忙调动体内的元力保命。可却不想,他在抬手的瞬间,双手已经自手腕处被砍断!
“师兄!”
“师兄!”
玉衡宗其他弟子惊恐地看着自己崇拜的师兄就这么呼吸间的功夫被人宰杀!紧接着而来的是浓浓的恐惧,他们不停地后退,生怕自己的性命就这么丢了!
可是他们逃跑没多远就被云玦追上,甚至分开跑也没有用处。不大一会儿功夫,十名玉衡宗弟子全被云玦宰杀!
云玦确定他们十人无一存活后,才开始翻起他们的东西。十枚精灵剔透的玉牌被云玦握在手里,她犹豫了一下又将他们先前得到的凌翔蛇取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在,出来吧。”
果然见蒋子潇和心芫走了出来,其实刚刚玉衡宗觉察到的人并不是云玦,而是蒋子潇和心芫。云玦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发现,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现在好厉害……”蒋子潇结结巴巴,脸上的复杂之色越来越浓。
云玦手一推,将凌翔蛇推到蒋子潇面前。她说:“这些给你,算还你当年救助之恩。”
“你这是什么话!”蒋子潇原本复杂的脸色逐渐演变成愤怒。
云玦却面色不变,丢下一句“不要再跟着我”,就一跃而起,消失在蒋子潇和心芫的视线里。直到确定蒋子潇和心芫没有再跟着她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放缓了脚步。
云玦的脸色又是突然一变,毫不手软地朝着空无一物后方射出全力的一击!
元力相碰的声音十分刺耳,来不及云玦再发出第二道攻击却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笑声,这笑声略熟悉。
云玦便把手放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小云玦,你的尾巴没了?”凌枢居高临下睥着云玦,声音中的高傲毫不掩饰。
云玦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张开来,“癸戌,请叫我癸巳。”
☆、今日云玦
玉衡宗宗主孟泽成今日格外高兴,今天不仅是自己三千岁的寿辰,还是自己突破造化境的日子。于是他今日的寿辰宴就格外的隆重。
“宗主,西望门下的一行弟子前几日去寻凌翔蛇制药,至今未归。今日是宗主的寿辰,他们几个一向做事稳重,一定会在今日赶回来的。但是……”玉衡宗一名绿衣弟子趁着无人悄悄禀告孟泽成。
孟泽成略一思量,说道:“你且吩咐些人手悄悄下山去打探,今日各宗的人都会来,人蛇混杂,且不可宣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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