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慢一点……”男生低笑了一声，复述道。
乔臻双手捂住通红的脸，再也听不下去。她将耳机扯下来，去抢他的手机。
“你删掉！删掉！”她恼羞成怒，低骂道：“你变态！流氓！神经病！”
韩斯衡将手机举高，另一只手压住她不让她起身。
乔臻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抢到。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录音？！快删掉啊！”
韩斯衡静静地看着她，“我怕你不记得你说话的话，特意录下来防止你忘记。”
“变态！变态！”她连骂了两句，“你快删掉！”
“那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想起来！”乔臻急忙说。
她才不要留着这么羞耻的音频在他手机里。
“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他低声问，“你愿意负责我就把这个删了，否则……”
乔臻看向他，只见他轻舔了一下嘴唇，暧昧道：“我可能会忍不住经常听……”
“不行！不准听！”乔臻又气又急。他为什么这么变态？！
“那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啊，臻臻。”韩斯衡微微叹气，“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追在她后面这么久，这真的是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了。
乔臻低头沉默，良久，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有时乖巧有时霸道，时而幼稚时而成熟，她真的是拗不过他。
好吧，她认输。
就在一起试一试吧。
一直盯着她看的韩斯衡自然是没错过这一幕，巨大的惊喜让他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你，你同，同意了？”
乔臻咬唇，扭过头小声命令道，“你快删掉啊。”
“删删删！我，我现在就删！”他激动地说，拿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几乎要握不住。
好不容易将音频删掉，他立刻抱着她站了起来。
“啊！你干嘛？”乔臻盯着他删完，刚松了口气就被人举高了。她一时不察，惊叫了一声，慌忙搂住他脖子怕掉下来。
韩斯衡双臂托着她的臀部，她一下就比他高了。
他仰头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有水光在闪烁。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他定定地看着她，语气里有一丝倔强。
乔臻抿唇，神色复杂地抹去他眼角那一点水渍。
他哭了。
值得这么开心吗？
乔臻的心里酸酸涨涨的，说不出什么感受。
“傻瓜。”她低头摸他的下巴，青青的胡渣有点扎手。
他一点也不介意被说傻，勾起嘴角，下巴在她的手上亲昵地蹭了蹭，像一个在讨主人欢心的宠物。
他开心地抱着她连转了好几圈。
乔臻被他转得头晕，拍打他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
他才不放，抱着她坐回了石凳上。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爱恋和温柔就快要溢出来。
乔臻羞涩，用手捂去他的眼睛。
他将她的手握住，从眼睛移到自己的唇畔，细细吻过她的每根手指。一双桃花眼带了笑意，弯起好看的弧度。
“我好像，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对视片刻，乔臻轻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我把礼物拿下来给你。”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他舍不得松开，想就这样和她一起到天荒地老。
“况且，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韩斯衡将她拥入怀里，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想用胡茬蹭她的脖颈，只蹭到了一层布料。
他眉头微蹙，看着她的小高领衬衫说，“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今天不冷啊。”
他还好意思问。
乔臻横了他一眼，“都怪你啦。”
这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他拉起领子一看，顿时了然。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一震一震的，温热的鼻息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洒在她的肩颈处，痒痒的，一直挠到她的心里。
“你理解我一下吧，毕竟我忍了这么久，一时控制不住——”
乔臻连忙捂住他的嘴，“你才18岁，什么那么久啊……”
“可是，自从我遗精以来，梦里的人就一直是你啊。”他看着她，终于可以把这些年的小秘密都说出来。
“啊啊！你不许说！”乔臻脸红，去掐他的腰，“你这个小流氓！”
“好好，不说。”他哄她，“大不了下次我注意一点……”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乔臻又羞又恼，他的脑子里为什么都是这种事。
“没有？”
“没有没有！昨天是意外！”她的脸红扑扑的，“你才18，不要老想着这个好不好？！”
韩斯衡遗憾地看着她，摸她的头发，“这么狠心……”
反正她现在是自己的女朋友了，来日方长。
他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就不删了。”
乔臻听到他的嘀咕，见他居然还在想着录音的事，低骂了一句，“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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