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理你，不代表你不能来找我啊。”吴可可语气幽怨：“你就不能哄哄我。”
林书戈手中的钢笔在指间打了个转：“在公司，我要做表率。”
吴可可懂了，男人在公事上有严苛的标准，哪怕自己是他的女友，他也不会为此破例。
虽说认真拼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吴可可还是有点不甘心，在他的心中，她竟不是第一位……
甜蜜的心情去了大半，但吴可可懂得分寸，并没有继续纠缠‘理不理’这件事。
她记起最重要的事，正色上交一张奖状给林书戈看。
“书戈，这是我从星锐大赛上得的奖励证明。”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是的，我后面又提交了一份设计图上去，因为我实在太想参赛了！虽然这次得的只是安慰奖，但至少证明了我有天赋的不是吗？你以前曾经说过，会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情，设计，就是我想做的事！”
她目露恳求：“我可以为林氏创造更多的利益，M国进修的事……”
林书戈笑了起来，将一份文件摊开，示意吴可可看。
吴可可低头，发觉这是一份关于林氏公司的人才培养计划书，大致的内容如下。
一是林氏公司为优秀员工提供M国进修的机会，外加进修学习所需的费用，期间薪资如常，带出国补贴。
二是在此前进修员工需与林氏公司签订N(另外协商)年劳动合同；进修后每年交出N份设计方案（其后是关于设计方案具体的数量及质量要求）。
三则是双方的违约责任。
吴可可抿了抿唇，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怎么还要签这种卖身合约？
难道她想进修一下，就要把后面几年定给林氏吗？
她才想提出抗议，林书戈却挪了一下手臂，让她看到后面带的一份有Jack李签名的文件。
Jack李也签了这份合约？可关她什么事？她是打算来走后门的啊。
吴可可拉了拉林书戈的衣袖，才要撒娇，却见林书戈微微皱起眉头。
额……想起之前在设计图上的事，吴可可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公事上是打定了主意一板一眼，顿时消了声。
也许给她签这份合约的机会，都算是这个男人对女友的关照了……
吴可可无话可说，再次看向那份合约，这回就看得很细致了。
客观来讲，这份合约对吴可可这样的员工来说并不是苛刻。
吴可可快速算着：如今M国的出入境要求越来越高，光是要进入M国，就要付出10万法克，这相当于她10个月的工资了！
再加上选择一个好的进修学院，学费大约要40至50万法克；M国的消费也高，一个月至少要5千，林氏方面必然要补贴部分……
这么算下来，林氏是倒贴了，甚至还担着风险……
机会不是常有的，吴可可咬咬牙不再犹豫，当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书戈见她签下合约，补充一句：“这份合同我已经找律师审查过合法性，你可以放心。”
吴可可嗯的一声，朝他笑了笑：“书戈，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吃饭了，今晚……”
“今晚我加班。”还没等吴可可说完，林书戈就接道。
吴可可：……
忽略了吴可可控诉他不解风情的哀怨眼神，林书戈拿出林氏的文件开始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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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阳春三月，繁花似锦。
吴可可呆在这个艺术氛围浓厚的国度里，心情却并不愉快。
此时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空气中隐约传来高级餐厅里西冷小牛排与奶油浓汤的馥郁香气。
想到那些美食，手中的干面包和咖啡越发没有滋味。
一个月5千法克，在M国确实能生活，但这是指最低保障的标准，与她想象中出入高档沙龙、品尝顶尖美食一点关系都没有。
吴可可出身普通家庭，平时虽然不奢侈，但是也做不来亏待自己的事，因此她一个月，至少要花费8千左右法克在吃用上，再加上每月5千法克寄回家……只能说还好林氏每月额外补贴3千法克，否则她连最低生活保障都没有。
钱钱钱！进了林氏后就没怎么为钱发愁过的人如今心烦意乱。
从背包中拿出速写本，吴可可随手涂画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不佳，她怎么也找不到灵感，叹口气收起画本，吴可可离开了长椅。
“Wait for me！Miss！……Chinese？”
后知后觉的发现来人叫的是自己，吴可可停了下来。
那人手中拿着的图样……她顿了一下，展开画本，里面夹杂的学院作业已经不见了。
“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它我下节课大概会被Miss Li点名~真的谢谢，先生！”
孙意只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女孩儿仿佛按照他的喜好而被上帝打造，感激中带着害羞的神色让他心思浮动，天知道如果真的有灵感之源，那么他面前的她就是维纳斯，美的女神！
而且她说的是中文，这难道不是上帝的旨意才让两人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相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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