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认真地看完了那些便签,心里的感动几乎要溢出来。他不好,总让她一个人。
他把那些感动和愧疚,都化作一腔热情,还给她。
他热切地,用力地,去亲吻她,一边吻她一边脱她衣服,往她房里走去。
相宛以为他们俩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又被他服务了一次。可这一次也让她累的够呛,全身酸软无力,陷在床垫里,没有力气再去折腾他。
他的衣服只被她解了一半,到这会儿他自己也嫌累赘,索性脱地只剩一条内裤,平静地躺在她身边。
他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想抽烟。
相宛的电话还在响,程晏问她:“你电话一直在响,接不接?”
相宛还沉浸在身体反应的余韵里,整个身体都泛着一股子潮红,诱人极了。
程晏把地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放到洗手间的脏衣篓里,出来的时候找到了相宛一直在响的那个手机,带回她房里给她。
相宛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还是她爸……
真能坚持,打了半个小时了电话,手机都要没电了。她扯过床头的充电线给手机插上,按了接听键。
“你还知道接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怒吼,幸好相宛开的免提,声源离耳朵很远。
“我刚刚把手机忘在办公室里了,出去开了个会。”
她爸接着吼:“你少忽悠你老子,你手机定位在一个居民区里,和谁开会啊?”
相宛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她一向是被人惯着的,就算自己有错都不见得会认,何况她还认为自己没错:“你这么厉害,怎么早没定位到我住的小区呢?”
她爹气结,电话里又传来个女声:“宛宛啊,你早些回来吧,一个人在云南我们不放心。玩够了就回来,已经花出去的钱就算了。我们不催你和小于结婚了啊,赶紧回来。”
“我不回去。”相宛懒懒地应付她爹妈,躺在程晏腿上。
“你还不回来,不回来我就……”又是她爹的声音。
“你就怎么样?找人来把我绑回去吗?除非你们打算绑我一辈子,不然就别管我了。”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
相宛又说:“我也不是不回去,过年,或者我想家了,就会回去。我这边公司才开始,事情多走不开。你们要是想我了,也可以过来看我。”
电话那端的人察觉他们女儿不像从前那么好忽悠了,而且比以前冷静很多,两夫妻对看一眼,得出了暂时只能对她采取怀柔政策的结论。
“宛宛,”她爸爸又说,“既然你喜欢那边,就先那边玩玩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就行……”
相越涛说得可怜,可惜相宛这几个月成长了很多,对这些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听他说了半天,相宛就只“嗯”,“好的”,“知道”,几个词汇轮番切换。
她如今是有倚靠的人,她不怕。
最后挂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里又涌出无数新消息,她挑未接来电着看了一下,最后给一个国外的号码回过去。
“宛宛,你牛逼啊。”
于朔然的声音漂洋过海传过来。
“我也觉得。”相宛咯咯笑了两声,在程晏手胸膛上摸了一把。
和很多人都有旧要叙,可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消息也不管了,先缠上程晏——
“又去哪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昭通。这次是突袭,所有参与的人都不允许和外界联系,不仅私人手机,连工作手机都被没收了。不过收获不错,该抓的基本都抓到了。”
他尽量挑不重要,不吓人的信息讲给她听。
“那你手指是怎么弄伤的?”她不依不饶地问。
“烫伤的。”他老实回答。
说起来被烫伤的过程还有点丢人。
他们收到内线消息,紧跟了几天,找到制毒窝点。该抓的人都抓完了,该收缴的成品,半成品和原料都收缴结束。他在现场探查是否有遗漏的时候,想查看一块铁板底下是否藏着东西。
结果他没想到那块铁板是加热板,一指头戳上去,一层皮焦了。
什么伤都没负,最后关头自己把自己手指烫伤了,被同行警察笑话好久。
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没把烫伤的具体过程讲给她听。
烫伤也不算太严重,相比他身上其他疤痕来说,相宛心想。
“那你以后用密码开门吧,密码是880613。”
“……谁的生日?”
她的生日他知道,不是这个。
“我哥的,用自己生日太笨了。”她说。
正说着,她手机又响了。
看她忙得很,程晏放开她去洗澡,不打扰她。
许多天没有好好洗澡,他冲到一半,发现洗手间门被打开了。
相宛穿着那条他走的时候没机会看到的裙子,笑盈盈地走浴室玻璃外边,敲了两下。
她敲玻璃敲的很轻曼,故意间隔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程晏隔着沾着水汽的玻璃,看得鼻血几乎都要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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