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间是一张复古的实木床,四角支着床架,架上挂着纷繁的帐子。
“我们把帐子放下来……”她笑,带几分醉意。
“先去洗澡。”他喉咙滚动着,说了一句。
“不洗澡……反正上完还要洗的……”
程晏不理她,半搂着她把她带到浴室,打开淋浴开关,等水热的十几秒时间里,他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他很熟悉她,倒了卸妆油帮她把脸上的妆卸掉,又挤了一点洗面奶,帮她再洗一遍脸,才总算把她脸上的化妆品都洗干净了,露出白生生的脸蛋来。
相宛就从头只一直抱着他,脸在他胸膛上蹭着,不让他给她洗。
好容易洗完脸,她忽然蹲下去,含住了他。
程晏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手去扶着她的头,却不知道是要推开她,还是往下按。
忍了又忍,等相宛终于玩够,他也不洗澡了,拿浴巾把两个人擦干,用她的干发巾尽量把她头发绞干之后,才带着她往床上去。
小人儿已经等得急不可耐,才上床就把他压在身下。
“等等。”
他稳住她,把她搂到边上放着,去把床帐放下来。
床上就只剩昏暗的光线,相宛看不清他,只感觉一个火热的身体覆了上来,还笑她:“急什么……”
她哪里有急……他才急呢。
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把用褪把他勾向自己。
一瞬间饱和感填满她的心与身。
床又大又软,她整个人陷在被子里。他不好使力,只好停住,往她背下垫了两个枕头,再次没入。
底下的她咬着唇哼出声,她把他往下拉,拥住他的背的同时献上自己的唇。她喜欢他,喜欢和他紧密相贴。
程晏动作了好一会突然停下,躺着的姑娘不乐意了,嘟着嘴亲他:“你干嘛呀?”
程晏把她提到靠墙,让她背对着他。
这样她也喜欢。在他深深进入的那一刻,她想。他的手在她腰上,唇在她背上,能感觉到他额上的汗落在她肩胛骨上,和她的汗液混合在一起。
最后,他勾过她的脸,含住她的唇汲取她嘴里残余的酒精味,在她还沉醉在唇舌交战中的时候,骤然加速。
程晏睁着眼,借着昏幽的光线看到她瞳孔骤然放大,纤瘦的身体僵直,但喉间的声音被他堵住,她似痛苦又似愉快地呜鸣着,嘴里的唾液被他吸走,咽下去。但他的动作没停下来,仍旧以一种她从没体会过的速度耸动着,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刻。
他停在她身体终于软下来的时候,松开她被他吸的发麻的唇舌,两个人倒在床褥里,剧烈地喘息。
相宛神志涣散,任程晏帮她清理干净,又被他搂进怀里。
“你还下去吗?”他问她。
“不下去了,他们房间都安排好了,不用我管。”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回应他。
相宛的衣帽间里有程晏的衣服,他要上班,六点多就得起来。随便拿了几件穿好,出来的时候看见相宛迷迷糊糊地撑着一只胳膊起来,掀开半边帐子看他。
“你再睡会。”他走过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她“嗯”了一声,躺回了床上,眼睛闭上,真的睡着了。
***
他驱车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单位,踏着上班的点到的。最近局里气氛紧张,这次折损这么大,连飞鱼的正面照都没弄到,局长连着发了好几次火。
而且事实证明,他们上上次确实端了飞鱼的老巢,他前面两个月的嚣张,完全是为了引他们上钩。曲烨过世之后,飞鱼迅速从昭通销声匿迹了。他的报复已经完成。
他们已经把通知发到全省和临近各省,要求他们时刻留意所有和飞鱼有关的消息,下面的线人也要提高警惕,一旦发现飞鱼踪迹,立刻向总局汇报。
飞鱼的案子陷入被动,只能暂时搁置。他心里有些想法,但没对局长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大头伤愈复工,组里的人都回来了,再来商议。
八点多相宛起床,她哥哥和袁美时一行人已经在餐厅吃早餐。她揉着酸痛的脖子下楼来,看见冯亭亭朝她挤眉弄眼。
相宛回她一个白眼,看破不说破不知道吗?
随便吃了一点,领着小伙伴出门踏青。花园因为大部分植物都才种下,并不在花期,没太多可以看的。除了玉簪和矾根这些观叶植物,基本都一片绿。
穿过花园,就是靠山的湖了。当地山民喊这个湖叫“牙儿海”,也不清楚是哪个“牙”字,反正是这个音。这边都喜欢把湖叫做海,可能是因为离海太远。
湖其实也不算太大,胜在水质好,在水最深的地方也能看到湖底的水草,天气好的时候美的像走在空中。邓堏前些天找人弄了一条带发动机的船来,能坐的下十来个人。
这种木头船他们以前都没开过,不知道怎么控制方向,五个人站在小巧的码头边上干瞪眼。
正犹豫着,邓堏从基地那边办公室里出来,走到这边刚好看到他们,一路小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不会开船。
相宛有些尴尬地点头。
“我会啊,我来昆明之前,在泸沽湖给人开了两年船,熟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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