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看上他的。
等到休息区,程晏停好车,还没解开安全带,相宛的身子已经探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下去。
程晏没有动,一幅任她宰割的模样。她唇间的味道很好吃,是她刚刚喝的果汁的味道,甜甜的,蜜桃味。
“你想在休息区过夜?”
程晏把她推开一点,哑声问。
相宛看了一眼休息区,摇头:“不要,这休息区太小了,住宿环境肯定不好。”
程晏让她先下车,自己在车上等了了几分钟才下去。在卖吃的地方找到相宛,她正皱着眉头吃米线,对面还放着一碗,给他的。
“好难吃。”她抱怨。
“少吃点,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等到市区我带你去吃宵夜。”
相宛撇嘴,想到等会自己还要开三个小时车,又忍住不愉快,往嘴里硬塞了几口。
程晏不挑,三口两口吃完,站起来给相宛买了一瓶热奶茶。
***
下了腾冲收费站之后,程晏和相宛换回来。已经凌晨两点,程晏在安静的城市里穿行,停在一家宵夜摊面前。
这个点了摊位前人还很多,相宛对这家的东西充满期待。
程晏知道相宛饿了,径直去点了一个砂锅,一份烤鱼和几个小菜。
有些冷,相宛从车里出来没多久就开始抱着胳膊,程晏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身上只剩一件衬衣。相宛嗅着菜香,使劲咽口水。
很快上菜,砂锅里的鸡汤还沸腾着,程晏给她盛了一碗,“烫,慢点。”
他斯里慢条地把米线下进砂锅里,帮她把烤鱼的肉分出来,剔掉刺,摆在盘子里。
因为有人照顾,相宛很快吃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一袋湿巾抽了一张把嘴擦干净,又给对面的人抽了一张,然后托腮看着对面的男人吃。
程晏察觉她的目光,停下筷子喝了一口水,“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第二次见你就喜欢你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可是道送命题,程晏仔细措辞。他在有些方面比较传统,认为男人应该比女人更有担当,连动心这种事情,也一定要在女人前面。可也很难说谎,毕竟他们第一次见,真的不算太愉快。
“在酒店里的时候。”
斟酌再三,他决定实话实说。
“可我那天不是很正常吗……”她好奇,他喜欢她什么。
程晏夹着一块干净的鱼肉喂进她嘴里,“你那天很正常,我就喜欢那么正常的你。”
喜欢任性表达需求表露情绪的她。她是他的另外一个极端,他没有的,她都有。他怎样隐藏自己,就怎样喜欢那个任性灼热得像太阳一样的她。
酒店是相宛定的。两个人都困过劲儿了,程晏是第一次和相宛住酒店,似乎格外兴奋,直折腾得相宛求饶了好几次。
确认相宛熟睡之后,程晏对着酒店的镜子用头油把自己的头发梳上来,戴上一副没有镜片的金丝镜架,换上西装下面配西裤皮鞋,然后套上毛呢大衣。
镜子里的那个人,除却眼里的阴沉,乍一看还真像一个成功人士。
程晏熟悉相宛,她这一觉没有八个小时醒不来,但还是怕她半夜找她,给她留了一个纸条,说自己去买早饭了,如果她醒了就给她发消息。
随后,他轻手轻脚离开房间,扣上门朝电梯走去。
薛西西在酒店大堂办入住的时候,看到那个高大的人影穿过大堂快步出去。她楞了十几秒:那个人怎么看着有点像程晏呢?但气质又太不像了。
她没多想,一个人开了一夜车,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相宛的车停在酒店里没动,说明相宛眼前是还在酒店里的。
别的事情都不该她来操心。
七点程晏回来的时候,他先往床上看了一眼,相宛还在熟睡,纸条没有动过。他放下心来,把纸条撕了冲马桶,衣服脱了收好后去相宛旁边躺着。
十一点多,他察觉相宛动了一下,好像是看了一下手机,然后钻进他怀里没有再动。
程晏闭上眼,将怀里的人搂住,安心地接着睡。
再睡醒已是下午两点,睡眠浅,相宛才动了一下,程晏就睁了眼。
“饿了……”她说。
醒了三个多小时了,躺他怀里不能动,真是酷刑,可她又甘之如饴。
程晏才睡醒的声音里有一股难言的沙哑性感:“不是睡觉前才吃的东西么?”
“可是睡前剧烈运动消耗了不少啊。”
她饿得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程晏笑了一声,揽过她的背一道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们现在出门?”
相宛把长发拢起来,发尾扫过程晏的胳膊:“出去玩。”
银杏村自然是美,整个村家家户户门前院后都是银杏树。他们到的时候恰逢游客最多的点,连车都没地方停,照片也找不到一个没有人头的地方拍。
天蓝到透明,金黄的银杏叶落了满天满地,相宛随手拍了几张,传到微博上后,也不再去看手机了,携了心上人的手,在人群里慢慢踱步。
“你说我在花园里也种上一排银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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