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早上和我说要过来,我已经叫人把他住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给他们拿拖鞋的人,也就是去机场接他们的男人说。
又同相宛介绍自己:“靳斩涛。”
相宛面上笑笑,表示礼貌。心里却波涛翻滚,想晚上要好好教育一下程晏。
一位手里还握着锅铲的老妇人从厨房出来,看到程晏也很激动:“程晏呀你可算来了,过年前给你打打电话你不是说要加班,这怎么有空过来?”
说完又指挥靳斩涛把程晏带来的箱子拿楼上去。
程晏也不好直说自己是被坑了,看相宛情绪不高,等会少不了要解释一番。只好应付道:“我们临时决定过来,不会住太久。”
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吃午饭。全家老小和和美美的坐在一桌吃火锅,相宛才知道原来成都人民自己家里也会备着这种中间带一个圆洞专门用来吃火锅的桌子。
相宛认识了靳家老小所有人,靳老爷子是当年程晏爸爸的属下,现在也是肩抗不带杠两颗星的高级军官;他靳斩涛儿子没从军,是大学物理教授,儿媳白悠悠在同一所大学做行政;孙女八岁,叫靳微娇;还有个小女儿靳蓉蓉,已经结婚嫁去了重庆。
大部分话题都围绕着程晏和相宛,程晏和靳斩涛同岁,但人家女儿都八岁了,早婚早育的优良典范。老头老太太就开始催程晏结婚,相宛面上什么都没表示,埋头苦吃,一句话都不应承,把包袱都扔给程晏。
要说结婚,相宛还没考虑过那么远。她现在事业无成还给基地倒贴,在爸妈面前根本没有底气,她拿什么娶程晏呢?
啊呸,是拿什么和程晏结婚呢?
只靠程晏的收入,他把所有房产都卖掉,也未必够相宛一年的花销,她爸妈有三万六千种方法阻止他们结婚。本质上来讲相宛现在花的还是家里的钱。所以她暗暗发誓,要等到彻底独立的那天,再同程晏谈结婚。
程晏只全程只推相宛年纪太小,不到结婚的时候。
没料想老爷子记性不错,酒杯一顿,眯起眼来问相宛:“相小姐,你姓相,是哪个字?方向的向,还是丞相的相?”
相宛眼皮跳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丞相的相。”
“姓相的人可不多,听你口音,北京人吧?”
眼看要掉马,相宛干脆认了:“是北京人,相越涛是我爸爸,相凌泽是我哥哥。”
相家家生意做得大,今年一直试图在和各地军区联系,想要把最新的产品推展到军队,没想到成都/军区也有听说过的。
只不过军队一向对保密系数要求高,不肯轻易用军队研究所之外开发的产品,所以这个市场打的很艰难,目前还没太大进展。
靳老爷终于倒吸一口凉气,末了拍了一下程晏肩膀:“程晏,你这不声不响的,原来是等着放大招呢!”
程晏对相家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做安保器材,包括密码锁,监控,防盗感应这类东西,没想过竟然连军队里都有知道相家的。
相宛不小心咬破一颗花椒,顿时眼泪都出来了,灌下一大杯冰镇的饮料还不够,麻得舌头都伸出来,使劲揪程晏衣服下摆。
一桌人都笑,程晏还没起身,那边老太太就开口叫家里佣人:“魏大姐,快去冰箱里拿瓶酸奶出来!”
厨房里一个大婶“哎”了一声,不过几秒就拿了一大瓶酸奶来,还带着一个杯子,给相宛倒了一杯。
相宛谢谢都说不出口,又含了一大口酸奶,可算好点了。
眼泪汪汪地掐程晏一把,程晏眉头也不皱一下,当她掐的不是自己的肉。
除了火锅餐桌上还有几盘菜,程晏挑不辣的菜给相宛夹了一点,结果相宛麻劲儿过去了,又拿了公筷去捞火锅。
***
聚众玩了一会儿,晚睡早起的相宛又开始哈欠连天,靳老爷子示意程晏送相宛上楼去休息。
相宛看老人眼神,明白他们还有话要问程晏,回了房间就拉着程晏不让他走,要一起午睡。
程晏左右为难,美人相邀很难拒绝,但长辈等着他,他又不得不去。
“火锅好辣……”她勾着他脖子,想亲他亲不到。
两个人都一身火锅味,谁嫌弃谁呢。
“你先睡,我下去陪老人家说会话,几年没见了。”
“不要你去……”说着,手竟然往伸进他裤子里伸。
程晏呼吸顿时停住:“那我快点。”
折腾得她安生了,她就乖了。
相宛得逞地笑,想去解他衣服,被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连裤子都没全脱:“在别人家里,你小声点。”
相宛很快体会到他说的快点,是什么意思。快得她几乎承受不住。
没几分钟,相宛颤抖着掐他:“不行了,你慢点……要……要喷水……”
程晏立时停下动作。一停下,相宛又难耐地扭着腰,嘴里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哪知程晏去门边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垫在了相宛腰下,随即开始新一轮的高速。想着在别人家做客,大过年的还把别人家床单被子弄湿,再叫人来大张旗鼓地换……以后他别也想在靳家抬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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