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程晏坐在酒店的书桌上,长腿轻松的点在地毯上,迎着阳光,很是养眼。
相宛开心地从床上跳下来,打开行李箱开始翻了几件衣服,又拿出化妆包钻进洗手间。
十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出来。穿着一件墨绿色修身长裙,搭配一件白色披风,长发挽起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耳朵上挂了两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红色石头耳坠,淡妆浓抹,唇红似火。
她十分知道如何打扮自己。
相宛看程晏眼神,十分满意自己的扮相,背了包拿了房卡,对窗户边的程晏笑了笑,“房间给你用,人弄走了告诉我一声。”
程晏在窗前看着,几分钟后相宛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一楼,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感觉相宛在上车之前,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
夜里十点,相宛正在洱海边上的露天餐厅吃饭时收到了程晏的短信。
“人已带走,阵地安全。”
相宛脸上露出笑意,按了几个字母过去:“Get。”
她慢悠悠啜了一口饮料,湿润的风从抚过她的面颊,很是惬意。
“我们要走了。”
鬼使神差的,程晏又给她发了条消息。
相宛还没想过这一点呢,抓到坏人,他自然就要走了。
对了,他要走了,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了吧?毕竟她又不会去违法犯罪。
这么一想,她生出了几分失落来。
“你们去哪里?”
“昆明。”
本来不应该告诉她的,但她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交集,告诉她也无妨。
相宛没再回消息,饭也吃不下去了。她结了帐打算回酒店。
自然,她回房间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他还带走了他们中午吃剩的外卖,窗户也是打开的,房间里味道很干净。
她心里有一瞬间空落,但她还没去体味清楚那一丝空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来电归属地是北京。
相宛精神一震,仔细看了一遍号码,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那就应该是相凌泽了。
相宛决定启程走向旅途终点,昆明。这是她原本就决定要去的地方。她已经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一路走走停停,有假证遮掩,也真的没被人发现。
新手机号是她在西安办的,她翻墙登录她在国外上学时用的谷歌邮箱,给她哥发邮件告诉了他她的联系方式,以及她以后的计划。
相宛虽然不学无术,却也小聪明层出不穷,毕竟她还知道离家出走前卖了自己爹妈给自己准备的婚房,又找她哥要了一笔,才携款潜逃。那个时候,她心里就隐约有规划了。
她爹妈一直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把她娇娇地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在她成年之后好联姻的。
两老看上于朔然许多年,一直把于朔然当准女婿,就是为了于家的军方背景。
相家做安保器材十几年,从国内市场刚起步就占据首都一方市场,现在也是首都这方面首屈一指的公司,无论是新产品研发,还是市场,也算私企里当之无愧的龙头了。
若是他们能和于家搭上边,以于家的背景,相家的安保产品进入军队这么大的盘子,那利润毫无疑问,能让整个相家市值成倍的往上翻。
就算于朔然不是同性恋,就算于朔然愿意娶相宛,就为了她爹妈当年逼走吴垒的事,相宛都绝不可能从了她父母。
她一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为了吴垒记恨父母四五年。何况婚姻大事,她哪怕死,也绝不屈从。
她父母为了巴结于家,在市中心给相宛买了套别墅做婚房,专等着青梅竹马的两个人订婚结婚。相宛私自卖掉婚房,她爹妈估计气的不轻。
不仅如此,她也怨父母不让她插手公司的事,时时把公司都是留给儿子的话挂在嘴边。她打心底不服,认为自己也能做出一番事业,将来凭自己的本事挣一席之地,让她父母对她刮目相看。
一路走国道省道,加上假证,到也顺顺当当。
她哥给她打电话,说于朔然那小子也和双方父母明确表示只是拿她当妹妹,爸妈已经口头答应订婚暂时搁置。
相宛冷笑几声,“别被他们骗了,我不会回去的。”
逼她离家出走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爸妈叫于朔然过来吃饭,把于朔然灌醉后,竟然把他和她锁在一个房间里。
也幸好于朔然是个基佬,还是个零,对着女性根本硬不起来,不然换任何一个直男,相宛肯定在劫难逃。
发生这种事情,相凌泽很能理解相宛要出走,大方的给她赞助了资金和车,甚至亲自送她离开北京市。
相凌泽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小会,又问她,“你不会真的想在云南开公司吧?开公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你想做的和你的专业有关,各种程序、人情,也很复杂。”
“连哥哥也不相信我能做出一番事业么?”
相宛坐在酒店书桌上,程晏白天靠过的地方。
“不是不相信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自然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你就算不去开公司,我也能养活你一辈子。我是怕你吃苦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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