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看着横在脖子前的软剑,奇迹般的没有太多的感觉,她竟然还记得看向苏于渊,让他别太担心了。看见软剑更近了些,脖子上也有了轻微的刺痛,她哼了一声,“怎么,大皇兄还觉得自己反了自己的国家之后,还能拥有和之前一样的身份地位吗?!”
齐稷刚才只顾着护着自己的要害,这会儿身上也中了两处箭伤,动一动的话也会牵扯到,但是和姓名相比显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现在,情况因为他挟持了嘉宁,而又一次翻转。
“殿下不若放了镇国公主,于渊来换可好?”苏于渊直接推门就出来了,却也不敢妄动。投鼠忌器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心里就算再后悔没有和嘉宁说让她别出来,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只能赌那渺茫的希望,希望奇迹需要的那个东西对他来说足够的重要。可是苏于渊一样知道不可能,因为如果换做是他,一样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换人。毕竟东西可以再找,而命没了又还要什么东西?
“于渊你觉得靠谱吗?”齐稷笑了,他脸上划开了一道子,偏偏因为没有伤到自己的脸,自己并没有感觉到。随着齐稷的笑容,脸上的易容裂开的口子更大了。
苏于渊尝试着往前走,在看到齐稷将剑靠嘉宁的脖子更近的时候无奈的停住了。他觉得嘉宁脖子上的那一道浅浅的血痕简直碍眼到了极点,心思一转忽然笑了,“若是今日殿下选择将嘉宁怎么样,那么,殿下要找的东西于渊可以保证绝对不存在了。”
齐稷挑眉,他没有和苏于渊瞎扯,几次的交道告诉他,苏于渊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果然余光里就发现了那个暗卫正准备伺机而动,“于渊你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息,这次偏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说完根本不逗留,将手上的剑往嘉宁的脖子又靠了靠,在不伤害她姓名的情况下加大了那个口子。齐稷满意的看着周围的人不敢硬来,抓着嘉宁就跑了。
嘉宁一直没有闹,她甚至还想到了上辈子的最后。那一片兵荒马乱的大火中,也是这样一把剑吧?直接就送她回来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意之类的东西,又或者是因为感觉亲切,再或者是因为知道闹了也没有用,反而不如直接就乖乖配合。
齐稷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因为他身上带着伤,手上还带着人,速度确实慢了不少。但是他却极为熟悉这里的地方,一直东转西转的来回躲避,总算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将人甩开了。
任姑娘见自家殿下回来了,秀眉直接蹙了起来,“殿下怎么受伤了?”
她上前线搜了嘉宁的身,确保她身上没有带着什么危险物品,才向自家殿下点了头。拿了药包开始给他处理背上的箭伤,“殿下此次是中了圈套了?”
齐稷点了点头,没在意她将自己的伤口边衣服剪开,“对,东西也没拿到。”
见自家殿下接过她递过来的干净毛巾咬住了,任姑娘漂亮的脸蛋这会儿认真极了,先是将箭头边上的肉切开,然后才将箭拔了出来,洒上药粉裹上纱布,两支箭就是两次循环。
“殿下,您脸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开的口子?”任姑娘刚才只顾着看他的伤口了,一抬眼却发现了脸上的易容破了。
齐稷愣了下,伸手摸了摸脸颊,眼神忽然暗了下来,“齐旭这个身份怕是用不了了。”
嘉宁随手扯了一条里衣的布料,将自己脖子上的上缠住,听到这句话,愣了下。大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眼去看他的脸颊,却忽然睁大了眼睛,就见齐旭他捏着脸上伤口的边,竟然撕下来了一小块皮肤?!而更可怕的是,这块皮肤下面竟然还是片皮肤?
“大皇兄?你的脸是什么情况?!”从小关系其实还算是可以,这会儿嘉宁竟然直接问了出来,问完她自己都有些愣住。
齐稷也愣了愣,这妹妹厉害了?需要的时候喊大皇兄,不需要的时候喊齐旭。他忽然饶有兴趣的问,“怎么?看不出来?嘉宁觉得是什么?”
嘉宁皱眉,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直觉的这个问题接着问下去,对自己不好,“大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将嘉宁送回去?若是带着嘉宁,恐怕这一路都走的十分的不顺畅吧。”
齐稷笑了,“既然已经带着嘉宁出来了,又干什么要送回去?嘉宁留下来陪大皇兄可好?”
嘉宁皱了皱眉,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声,脸有些红,“有吃的吗?昨夜到现在,几乎都没有怎么用膳,反而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齐稷眼神划过了一道奇怪的光芒,“怎么?本殿下这里的东西嘉宁你也敢吃?就不怕有毒吗?”
嘉宁哼了一声,也不再提。哪里是要吃什么东西?不过是之前苏于渊教过她,尽量的淡定和沟通,先拖延时间,再进一步找机会出来吗?大概苏于渊自己教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他教的东西自己先用了两次,齐稷都已经不上当了,这时候嘉宁再用,又怎么还会有用?
然而齐稷到底没打算将嘉宁直接饿死,丢给她了半个干馍馍,也懒得管。
“殿下,咱们直接走吧,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任姑娘给齐稷拿了套衣物,等他换好了,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祁星河 女强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