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嘉宁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红了脸,伸手取出了自己的帕子将这勾人的男妖精似的苏于渊脸给糊上,然而当帕子刚糊上,嘉宁就睁大了眼,这是她绣的鸳鸯戏水!!正想要伸手将羞人帕子收起来,却已经有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帕子纳入了手里。
她猛地站了起来,带的小凳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因,反而更加尴尬了。嘉宁忽然想到一个转移话题的话头,她没有管笑的和个勾人妖精似的苏于渊,转头看向了一直静静跟着的折春和揽夏。
折春和揽夏两个丫头并没有跟着在屋内,而是贴心的立在了竹屋外随时可以听到主子传唤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
嘉宁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力道的瞪了还在无声的笑的苏于渊,问到:“临秋和暖冬怎么还没有回来?”
折春和揽夏对视了下,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奇怪,折春行了一礼,“临秋和暖冬之前应该是去马车那边给殿下取披风了,咱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和她们说,许是迷路了?”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就算是找不到路,随便找人问问呢,也该是能找到他们的。不说虚的,嘉宁他们一行在普通百姓为主的天台寺而言却是算是显眼了。
嘉宁看了苏于渊一眼,“余广,你去找找吧。”
余广和徐高对视一眼,一般情况下两人是不会离自家公主的,对他们来说自家公主的安全才是放第一位的。而现在……两人隐蔽的和跟着苏于渊的两个暗卫对视了一下,余广行了一礼,领命出去了。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其实并没有觉得是出事了,顶多也就是俩丫头出去野了,或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这么一打岔,嘉宁也不羞了,甚至在发现苏于渊刚才那种故意勾她的模样收敛了之后,还有心事想要调戏调戏他,让他能再流露出一丝那样的神情。想到刚才,她像是有些渴了,伸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么一个祸害,还是让她来收了吧,嘉宁心想。
苏于渊咳了咳,收敛了些,看起来像是平日的苏状元流露,却在嘉宁眼里有些回不去当初的高了冷之花样子了。他正想找个由头给逗过头了的嘉宁顺顺毛,却发现她已经缓了过来,径自走到琴架后面看了看他,在琴声起的时候,苏于渊忽然挑了挑眉。
这是一曲凤求凰,通俗而言,是男子弹给女子的。而这会儿嘉宁给他弹起了凤求凰,却带着一种调戏在里面,但是别人就算了,苏于渊的脸皮显然并没有被戳破。
他甚至还跟着节奏击掌贺应,嘴里念着凤求凰的诗词:“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也不知道最后赢得人是谁,反正两人之间的气氛是真的谁也没能打破,空气中都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悸动的感觉。折春和揽夏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一边感觉自己多余的要命,一边又由衷的为公主和准驸马之间的相处欢喜,毕竟主子好了她们才能好。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余广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股血腥味,让原本甜腻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他没有进竹屋,将怀里的人放在了竹屋外的地上,地上散落着薄薄的一层桃花花瓣,然而没多久就有桃花花瓣被血色浸透。
躺在地上的是暖冬,出来的时候一身浅黄色的宫裙,现在腹部却被可怕的血渍晕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这会儿脸色由于失血过多显得很是苍白,眼睛却是晶亮亮的。
嘉宁眉头一皱,三两步就从竹屋里走了出来,她走过来伸手握住了暖冬冰凉的手,问:“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周围没有大夫吗?止血啊!!”
余广行了一礼,学武的人也总会一些外伤相关,可是暖冬她不光是身中数十刀失血过多,更多的却是道上淬了毒,毒性太烈,“臣到的时候,临秋姑娘正用手捂着暖冬姑娘的腹部想要止血,而旁边似是被清了场,没有人,暖冬姑娘她已经没救了,公主节哀。”
嘉宁忽的火气就上来了,真当她是面人捏的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嘉宁公主可不是白叫的!
回答她的是临秋,临秋是跟着余广走回来的,她头发有些凌乱,腿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抖,“回殿下,是周礼,奴婢看到周礼拿着刀/捅/了暖冬数十下。”
一时间周围的都静了,苏于渊没管看上去担心极了的揽夏,听到周礼的名字皱了眉头,“说清楚。”
“奴婢和暖冬前后脚从素斋坊出来,本来是要去咱们马车那的。”临秋似是受了惊吓,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暖冬,“因为上次的事儿奴婢心里对暖冬有所防范,所以下意识的收敛了行踪跟着她,然而却看到周礼出来将暖冬拦住了。”
她颤了颤下唇,接着说,“周礼说他能帮暖冬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下在公主的饭食里。”
折春听到这话眼睛睁的老大,她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急忙问,“暖冬她没做吧?”
临秋连连摇头,用力的似乎要讲脑袋摇掉一般,“暖冬接了药包,转头就扔进了湖里。”
苏于渊伸手拍了拍揽夏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过去,果然刚才还僵在原地的揽夏猛地就冲过去抱住了体温渐渐降下来的暖冬,“暖冬既然接了才扔,那么应该是见周礼已经走了,是周礼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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