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夏抖了抖,她以为公主是怀疑自己,毕竟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换个人来说,她自己都不信。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她没有辩解,继续说,“昨日奴婢送暖冬回来之后,去找了巴言。”
嘉宁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到桌上,吓的整个屋子里都静了,揽夏闭了闭眼,已经做好了豁出命去的觉悟。
然而和大家想的不一样的地方是,嘉宁竟然并没有发作揽夏,她说的话让揽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猪脑子吗?!明知道那个巴言有问题,为什么还独自去找他?这么快就想要也遇害然后去陪暖冬?!”
揽夏脑子嗡的一声,没忍住就红了眼眶,她何德何能能被自家公主这般放在心上?她何德何能?!
“然后呢?”嘉宁皱眉,接着问。
她一直以为揽夏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碰到这种问题她竟然蠢得可怕,也算是全头全尾的回来了。
“回公主,奴婢觉得……巴言似乎是喜欢暖冬的。”揽夏表情有些纠结,带着脸上刚才滑落的泪痕,看起来有些奇怪。
她见自家公主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吞吞吐吐的说,“奴婢见到他的地方,是奴婢无意中跟着暖冬看到的两人常见的老地方。”
揽夏想到昨日自己一时冲动说的那句‘暖冬死了,你害的。’的时候,巴言的表情看起来不对,而且他的那句‘我知道。’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上次他自己和暖冬说的从没爱过。
“你想说什么?”嘉宁听的有些纠结,这要是真的爱,这样的爱可真的有些可怕了,能够亲手推着自己爱的人去死吗?
揽夏跪着行了一礼,“奴婢自荐,斗胆想要去策反巴言。奴婢觉得巴言那里或许会有大皇子的秘密,想要将功折罪。”
嘉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一直觉得揽夏不像是一个宫女,真的说起来,其实深宫宫妃或者和细作其实更加适合她这个奇怪的性格。上辈子的自作主张去了那个大王子的府上,这辈子又来。
“本公主看起来差那一点消息?”嘉宁有些无奈,她在揽夏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啊,简直想要找个锤头将她的脑袋锤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揽夏这会让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确实有跟不上自家公主的想法,她忐忑的看了看自家公主,敏锐的觉得她没有因为这个生自己的气。
嘉宁看着她,语气认真,“将那个巴言往慎刑司一送,就算他有再多的秘密一样能够一个个的说出来,又怎么用赔上本公主的一个大宫女?”
她想了想,又说:“这么重要的事揽夏你竟然现在才说,让那个巴言在父皇身边埋了那么久,就罚你抄上二十遍佛经静静心,一个月之后本公主可是要查看的。”
揽夏眼眶红红的,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家公主护着自己?她没再说什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上次清明祭祀那样一闹,虽然成功的救了暖冬又弄死了周妃,却彻底的毁了自己的名声和清白,这些日子里宫里有色的眼睛看她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然而自家公主想要保她,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又怎么能够那般脆弱?便是她名声尽毁,只要自家公主还要她,她揽夏就能坚定的挺起腰板来,因为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自家公主的脸面。
想到这,揽夏挺直了腰板,行了一礼,见自家公主允了,便退了出去。那二十遍佛经自家公主没说具体抄什么,然而揽夏却并不打算找一本短的来应付,而是打算找一本长度算得上是惩罚的佛经来。
……
时间过得其实挺快,申时还差一会儿,太子齐衍就已经到了。他那边虽然忙,但是却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抽出时间来的,自家妹妹有事,再怎么忙也能来。
他一身太子的杏黄色便服,和今日嘉宁身上杏黄色的襦裙放在一起,倒是更加的显示了两个人的相像。一母同胞的兄妹俩,平日里就有六七分的相像,今日由于衣服,看起来更是达到了□□分的相似了。
齐衍进来之后先看了看自家的妹妹,确定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情绪看起来也没有受委屈,才算是放下了一点心,有心思能够和她说笑了,“嘉宁今日叫哥哥来,可是昨日才见今日又想念为兄了?”
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哥哥今日来的倒是早,还是得等等。”
齐衍有些奇怪,他向四周看了看,“怎么,难道除了为兄还有其他的人要来?这也不像是嘉宁要摆宴的样子啊?”
嘉宁亲自给自家太子哥哥添了杯茶,“时辰快到了,等等于渊放衙后过来就说。”
齐衍皱了皱眉,带着些没有掩饰的嫌弃,“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还得让孤一个太子去等他?”
嘉宁笑了,“明明让折春和哥哥说的是申时,哥哥自己提前了半盏茶的功夫来了,等等就等等呗。”
齐衍整张俊脸都有皱成了一团,“那个臭小子拐走了本殿下最亲的妹妹,竟然还要等他,本殿下不乐意。”
嘉宁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自家哥哥的鼻尖,看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原本扁些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倒是更像她的桃花眼了。她这段时间和苏于渊胡闹玩惯了,伸手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自己越矩了,捏上去的时候发现了却也懒得计较,反正是自己的亲哥哥总不至于会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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