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跟在赵从愿身边,平日里赵从愿不在店里时,一些小事情都是她在代为处理。
赵从愿点头,转身下楼。
下了楼梯,只正好一旁的丫鬟端着酒菜走过,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临衫,语气颇为可怜巴巴:“临衫,我饿了,你去给我端点吃的,吃完在回去。”
临衫点头,转身去了后厨。
看着她离开视线,赵从愿站直身子,懒洋洋的舒展了筋骨,才慢吞吞的往楼上走。
越往上走自然是越安静的,阁楼楼层高,再加上隔音效果良好,等赵从愿爬到三楼,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
她看了眼清风苑,脚步却一步一步轻飘飘挪到了朗月居门前。
赵从愿猫着身子站在门外,掏出身上早已备妥的十三香,轻轻吹燃伸进窗户里。
房内的灯忽的被熄掉,屋内顿时一点光亮都没有。
赵从愿吓得手一抖,又连忙稳住手,,耳朵紧紧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半晌,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赵从愿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拿着十三香熏了一会儿,直至香被燃尽,赵从愿才从地上站起来,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她轻轻推开门,透过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半晌嘟囔出声:“这朗月居的风格实在是太过素净了,看着怎么有些瘆得慌。”
崔显安早在她刚刚靠近时就已经察觉了,他闻见香味,竟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熄了灯,想看她是什么反应。十三香香味清淡,但其迷魂作用十分明显,崔显安自然是用过的。
“我倒要看看这厮长得有多好看,竟说我清淮院的姑娘丑,真真是要上天了!”赵从愿看向床上鼓起的一团,得意的撇了撇嘴,中了十三香,还能醒着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崔显安闭着眼躺在床上,唇角微微勾起。
帷幔外的人搓了搓手,掀起帘子的一角,她深吸口气,竟莫名的有些紧张,心脏忽然跳的极快。
“姑娘,姑娘,你在里面吗?”
赵从愿拉着帘子的手一顿,懊恼的锤了锤头,她怎么忘了临衫这个小老太婆呢,这要是被她知道她竟半夜三更独自进男子房间,那张嘴不知道又要念叨多长时间。
顿时也管不了许多,一个翻身直接滚进床内侧。
崔显安闷哼一声,接住怀里的人,颇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动了一下,忽的顿住。
赵从愿身子一僵,顿觉呼吸都要不顺畅了,她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没睡着啊?”
崔显安按下怀里的小脑袋,闷笑出声,引得胸膛处一阵震动。
他开口道:“认床,睡不着,没想到竟抓到一只采花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两更到这里就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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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酒
赵从愿趴在崔显安身上,脸贴着他的胸口,耳朵底下胸口的震动声清晰可闻。
听到采花贼这三个字,赵从愿呆住,似是没想到她竟会被当成登徒浪子。待反应过来,赵从愿连忙摇头,小声解释道:“公子别误会,我只是为了躲我的丫鬟,无奈之下才躲在这里的。”
崔显安挑眉,一片黑灯瞎火中却一直勾着唇角,刻意压低声音道:“哦?那姑娘又为何在在下的房里?又为何站在在下的榻边?”
“不瞒这位公子,小女子是这家酒肆的东家,这几天在隔壁清风苑歇息,今日饮了些酒,故而走错了房间,还望公子原谅则个。”赵从愿垂着眸,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
“哦?既是这里的东家为何还会不认得路,”男人低沉声音里带着不解,还有明晃晃的调笑。
赵从愿恼羞成怒,撑着手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没料到精瘦的手臂如此有力,任她挣扎了半晌都没有分毫移动。
崔显安任她折腾,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紧紧压在怀里。
“你放开我!”赵从愿低喝,面上带着用力过度的酡红。
“别动!”崔显安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紧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崔显安眼里含笑,伸出左腿将赵从愿牢牢护在怀里。
崔显安低头,嗅了嗅她头发上的味道,见并无酒味,眼中笑意更甚,这才开口道:“下次来给你尝尝这世上最烈的酒。”
赵从愿挣扎的动作一顿,带着好奇道:“什么酒啊?”
“你与我的天长地久。”
崔显安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目光温柔缱绻,仿佛能将人溺闭。
赵从愿撇嘴,张了张嘴,却听见门外传来华浓和临衫刻意压低的声音。
“姑娘心里有分寸,应是不会进来的。”
“也对,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等姑娘一起回来。”临衫柃着手里的食盒,方才门口的小厮说并未看见姑娘出去,那应该还在这。思及此,面上的焦急也逐渐褪下,跟华浓道别便率先下了楼梯。
华浓见她转身离开,转身看了一眼朗月居,已经下楼的脚步忽的顿住。
清淮院一向注重细节,角落里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今日靠墙那一方,竟掉落了星星点点的烟灰。华浓皱眉,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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