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救她的瞬间,他想把横扫的棍子从打断时族人的腿,变成打爆他们的头。如果他想,被棍子扫到的一个都活不了。
但是这种感觉只闪现了一瞬间,所以他随即便控制住了自己。下手还算有分寸,只是让他们骨折,回去养个上百天就好了。
帝女与他过招的时候,他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亲切,很让他怀念,但是,在他脑海里明明没有帝女与他练武的相关记忆。
她离开后,他便跟上了,找到了邬宅,翻上房顶,揭开瓦片,看到了帝女受伤严重的雪背。
他果然应该将那些人都杀了。
以往在宫廷里见过的那个小丫头给帝女敷了药,尽管手法还算轻,她却还是疼的蹙了眉。
他看了眼瓷瓶,从怀里掏出了天宫的药膏,略施小法术,变成了帝女伤药瓷瓶的样子,偷梁换柱完成后,从房顶翻了下来,在邬宅外墙的墙根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月明星稀,微风阵阵,凉爽宜人。尽管他不用睡眠,但仍闭上了眼睛。既然来了人间,就要学着做一个人。不如此,早晚要露馅儿。
第二日一早,我刚出门,便看见阿福躺在墙角处,睡的正香。我便没叫他,睡够了自然会醒。到时候再审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宅邸的。
今日并不在医馆看诊,但却要给阿福找个住处。医馆后面的小偏厅倒是还算合适。原本我偶尔在此处休息,已设了床铺,再添些家具物什便可以住人了。
途经一小吃店,传出饭食的香味,我便拐道进了小吃店,买了两只米糕,一些小菜,一碗浓粥,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阿福坐到了我面前。问我道:“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看向他,咬了一口米糕,咀嚼了两下,说道:“你既然已醒,为何还需我叫你?”我吞下米糕,看见阿福吞了口口水。想到他也未吃早饭,便多叫了一份给他。
我问他:“你怎知我家宅何处?”
“问的左右邻居。”他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自从我做了大夫,家宅地址许多病患都清楚。家门口时常收到鸡子、腊肉、野味等吃食。
我便把疑问放下,对他说道:“一会儿吃完随我去医堂,给你找个住处。”
他回到:“好。”
吃完早饭,会了帐,信步走到福泽堂。堂内还是一幅乱糟糟的模样。我与他穿堂而过,来到后院。后院有几颗草木,有一个小偏厅。
我推开门,说道:“这里原本是我午间休息之处,待我让人重新送来被、铺,再买几样家具,就可以住人了。”
他看着我,黑亮的眼睛让我想到犬类,说道:“我占了此处,你睡哪里?”
“我可以午间不休息,或者回邬宅休息,反正并不远。”
他皱了皱眉,说道:“不用。这还是你休息之处,我自己重新盖一间。”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会盖屋子,于是把钱与他,说道:“这样也可,这些钱给你,用来买木料和工具,月钱另外再给你加一两。”
我又把福泽堂钥匙给他,说道:“这几日我需在家养伤,不能出门,盖屋,还有医堂内打坏的东西,都托你修复了。”
他回道:“东家好好休息,做完了事,我再去看你。”
我挥了挥手,沿着来时路返回了。回了邬宅,便趴在床上了,背还是好痛啊。
而阿福,或者应该说是后骁的傀儡,拿着银子,买了木料,又去人市以邬宅的名义买了两个小厮,两个婆子。
小厮去医堂收拾毁坏的桌椅,婆子们则去了邬宅。
且不论邬宅突然见到两个婆子有多么诧异。阿福这边已经开始了医堂的重建和后院木屋的搭建。
阿福脱了外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他看上去身材瘦削,但其实全身都是肌肉。后骁是由焚天变化而来,尽管他现在已是半神,但是武器仍是灭神枪。
这杆枪,无论重量还是长度,都比一般的枪来的难以驾驭,他出神入化的枪法让他练出了一身完美的肌肉,肩膀、背肌、腹肌……一肩扛起一整个木料,看傻了清理破损桌椅的小厮。
汗液沿着肌肉流下,像抹了一层桐油。仅一天的时间,木屋便建好了一半儿。
日落之后,阿福带着两小厮去了邬宅。正赶上帝女她们准备吃饭。虽然有荤有素,有鸡有鱼,但是都是些山野之物,与皇宫中是不能比的,更不要说与天宫相比。
阿福有些明白了当年焚天的想法。帝女这等娇客,就应当养在宫闱深处,穿金戴银,食琼枕玉,用天上地下最好的东西堆砌在她面前,若是能博她一笑,也就值了。
帝女一直作男装打扮,不到夜间不会卸下装扮。两小厮看着“男”主人在,都上前见礼,而后便去了婆子在的那桌。
不待绿竹思索完阿福到底该在哪里吃饭,他就自顾自坐在了帝女的身边。绿竹有些想让他起来,最终还是作罢,姑娘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侍卫似乎也只有坐在姑娘身边合适。
晚饭看着粗糙,滋味还不错。这是两个婆子的手艺,她们最终一个负责灶上,一个做些浆洗的粗活,月钱倒都差不多。
帝女和其他女眷进了内院,阿福和两个小厮在外院住着。外院只有杂物间,将就着对付一两晚或许还行,时间长了不是办法。
最终,两个小厮自己收拾出一间房,砌了通铺,两人一屋,相安无事。而阿福的木屋,也在医堂后院建好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笔墨成书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