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的开国皇帝十分仁善,对前齐的后人并未赶尽杀绝,反倒封了一个郡王爵位给他们荣享富贵,甚至提拔前齐后人中的有志之士,无论怎么看,前齐后人都没有造反的理由。
“你们误会了,余孽只有严家后人,仁恩郡王及多位与前齐有关的大臣人人自危,仁恩郡王世子更是身受重伤,彭大学士也是如此。”随着京城的密令一封封地到来,轩辕奉的心就越发沉重。
“这严家为什么会突然冒了出来?照理说他们被赶到了关外,潜伏多年,若是有意争霸中原,也应该挑前齐末朝的时候吧?如今我大丰平定天下多年,已不是前朝末年那政吏混乱、民不聊生之时。”任禹最不解的就是这一点,严家想要争霸天下,为什么要挑这时机?
“唉……好不容易有太平之势,何必又挑起战争?”俞安仲心有所感。他们俞家也是世代驻守边疆,看过太多的死人了,能平安活着,谁又愿意上战场拚命?
“那圣上的意思是?”袁家生问道,牵涉到前朝就已经够麻烦了,一想到要应付的是严家后人就更加复杂了。
“寿王已经出发来北疆,近些日子,军营操练不得松懈,都提起精神,换防巡视亦然,派遣斥侯多方查探四周的状况,随时准备接应寿王一行人。”寿王一行人来北疆还有别的目的,轩辕奉不便多说。
五天前他收到寿王的私信,询问轩辕家是否留下什么与前齐有关的书籍,可他翻过书房和库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是,卑职等遵命。”
几个人又留在书房里对于布防一事仔细讨论,最后几位将军要离开的时候,轩辕奉突然派了两个宣家亲卫给俞安仲当暗卫。
俞安仲不解,但他并不担心轩辕奉此举是为了盯着他,一则他无愧于心,二则他相信追随了许久的大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轩辕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俞将军,希望你不会用到我的两位亲卫。”他丢下这句话后,不再多加理会他,摆摆手,让他先退下。
俞安仲依旧满心困惑,但还是带着两个人先行离开了。
等到他走远了,一直躲在内间不动如山的诸子仪才掀开布帘走了出来,“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安仲?”
轩辕奉的目光停留在那张布军防卫图上,“听我说,不如让他亲眼所见,北疆安定许久,众人都松懈了不少,俞将军领兵多年,若是还无法发现他的军中出现内奸,那他也不适合再继续当将军了。”他先前离开就是为了给这些人机会露出马脚,如今马脚是露出来了,却还没有人察觉到。
诸子仪叹了口气。“王爷,先前打听的事情,有了一点蛛丝马迹。”
“是有关严密一脉被驱出中原后之事?”
轩辕奉查阅过许多资料,严密一脉自从被赶出中原后,几乎没有任何消息,这是怎么办到的?诸子仪前阵子一直不在北疆,就是去调查这件事。
“严家因为严密一事被牵连,千年世家几近全毁,最后只保住了一个旁支,他们退守到剑南道南方一带,属下多方打听后,得知旁支似乎也早就灭亡了,只能从一些老人口中探得一些消息。
“据说严家旁支最后落在南山一代的小村里,三十年前,旁支在战乱中失踪了,那年头,活下去的机率不大,更别说严家似乎有遗传的心疾,每一个当家人,几乎都活不过五十岁,就像个诅咒一样。”
光是查这些陈年旧事,就花费了他大把的时间,最终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可以说严家这一条线是断了。
“嗯,你刚回来不久,去休息吧。”轩辕奉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断了线索,那就再从别的地方查起吧。
“是。”诸子仪要离开时,又想起了一件事,转头走了回来。“王爷,属下曾打听到另外一件事。”
“什么?”
“据那些村庄老人说,旁支几次饮酒醉后时,曾经不小心说溜嘴,说他们严家有一笔天大的宝藏。”
轩辕奉一顿,点点头。“这事我也清楚,你应该也知道才是。”
诸子仪不解地看着他,严家的宝藏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就是传说由前齐太祖起义时攒下了天价的宝藏,藏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地方。”说到这儿,轩辕奉不得不同情前齐太祖。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那些小兵、小将发财是有可能,而他们这些将领,打仗赚到的宝也都全变卖了,为什么?
要养兵啊!养兵可是比烧银票还要可怕的一件事,要不大丰刚开国时,北疆又怎么会自己屯田养兵?不就是那些军资吓人,更别说养制作地雷、震天手雷等等那些匠师的费用了。
诸子仪摇摇头。“这都传多久了,还在说?那宝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若有,前齐太祖也用不着过得那么苦。”都是些愚民以讹传讹。
轩辕奉心里暗忖,那是诸子仪还不知道,这笔宝藏不光是闹得北疆不得安宁,京城更是惨上加惨,翰林院都有人丢震天手雷了。
“王爷也早点休息吧,属下先告退了。”
轩辕奉颔首,目送他离开。
另一边,陈巧跟袁家希两人则是轻松地一起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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